与孟语迟合作成功的第一步,繁枳就带着那严无忧的父亲严欢喜,找到了正在严格监管中的木棉花杀手严无忧。
严无忧的判决还没出来,但是连续杀了三个人,死刑已经板上钉钉,只看执行时间。
繁枳带着欢喜走到探监的玻璃前,被剃成光头的严无忧也被带了出来。
如果无视掉他身上的囚服和手铐,其实他是一个看着非常老实憨厚的人,即便知道他手上有着三条人命,也叫人生不出害怕的情绪。
看到来探望自己的是这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严无忧的脸上布上一层笑意,开口:
“谢家的小姑娘。”
繁枳自我介绍着:“我叫谢繁枳。”
严无忧皱了皱眉,问:“什么东西?”
他从小就没有接受过教育,自己的名字“严无忧”,是他最熟悉的三个字。
繁枳不紧不慢,从一旁借了纸笔,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地写在了纸上,然后透过玻璃,放在严无忧面前,认真地解释着:
“繁,是繁华的繁,枳,是一种橘子一样的果实,这两个字结合在一起,意思是希望我的人生与秋天丰收一般繁花硕果,拥有充实的人生。”
很好听自然的名字,繁枳自己也很喜欢,可是对面的严无忧吸了吸鼻子,完全不解风情地问道:
“繁花硕果是什么意思?”
他问的很认真,繁枳愣了愣,却轻笑了出来。
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的,像一只精致的手办,严无忧也忍不住笑了,放弃道:
“算了,反正肯定是好名字。”
一定是一个倍受宠爱的名字。
严无忧笑了两声,道:“行了,你要找我干什么?你应该不至于来可怜我吧?”
“有一件事情,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繁枳放下纸,缓缓开口:“我有一个做娱乐板块的朋友,他希望以你的经历为蓝本,拍摄一部犯罪题材的电影,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得问问你的意见。”
严无忧自嘲一笑:“问我干什么?反正我死了,反对有用吗?”
“我可没说你是反派。”
繁枳淡定地补充道:“你要是愿意,春节的时候就能看到电影上线了,如果你能活到那个时候,或许还能申请到机会的话,说不定可以看呢。”
“我大字不识一个,居然还能被拍上电影?”严无忧眼中的嘲讽更加旺盛,他撑着脑袋:“你们这些人真是可笑,拿着别人的悲剧当消遣,还假模假样地来问我同不同意。”
繁枳没有被这句话给为难到,她认真地坐着,双眸直视着严无忧,缓缓开口:
“古人有句话,叫: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鉴可知兴替,无论是你,还是严无忧,严方正,我们看你们,不是从你们的身上找乐子,而是从你们身上找到自己未来人生的警示,我们花这么多钱拍摄一部电影,能够挽回一个走入迷途之人,那这部电影就算没有白拍。”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那认真的神色和漆黑如墨的双眸,让严无忧有些烦躁的心境,也逐渐平静下来。
“文绉绉。”
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吐出自己仅知道的词汇。
繁枳见此情状,也不强求,直接起身,道:“你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将你的父亲叫进来。”
她没来得及起身,严无忧却开口,打断了她离开的脚步:
“拿录音笔吧,我想说的东西可多着呢。”
繁枳的眉眼微微抬起。
严无忧嘴角上翘,挑衅问道:
“你不是想采访我吗?愣着干什么?”
——————
孟语迟一直等在监狱外面,靠着司机开来的车,等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等到繁枳出门,立刻问道:
“怎么样?他愿意说吗?”
繁枳将录音笔交给了他,开口:“几乎都在这里了,可惜不能见严少珠。”
孟语迟为她拉开了车门,回答:
“我打听过了,严少珠的精神好像出了问题,整个人都不愿意说话,还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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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伤人的动作,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有严无忧的录音就足够了。”
那也没办法了。
繁枳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却没有回应。
孟语迟看到她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无非就是喊我回去开见面会。”繁枳关掉手机,眉心微蹙:“新品已经摆出来了,谢司说,有个介绍稿想要我当着媒体的面演讲。”
孟语迟略微担忧地看着她眼神中淡淡的抵触,问:
“你这样公然反抗他,他不会又把你送回乡下吧?”
繁枳笑了一声,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把现在的我送到乡下?谢司他是个那么精明的商人,就算他对我没有任何情分,也不会允许我离开公司,更何况,我平台前些天破了千万粉丝,这些粉丝也不是吃素的。”
孟语迟是第一次看见繁枳这样的神色,平日里,她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偶尔会出现一些狡猾可爱的表情,还从来没有这样把自己的厌恶摆在脸上,孟语迟一时有些诧异,问
道:
“你跟你爸的感情怎么能差到这个地步?”
繁枳上了车,神色不变,车子开动之后,她才主动说道:
“你知道我妈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吧?”
孟语迟低声应道:“嗯。”
繁枳转头,缓缓开口:
“我的母亲是一个普通的白领,她和谢司是自由恋爱,当上了富家太太之后,她的工作无法帮到谢司,为了谢家的发展,她只能另找办法,借用自己的能力,做尽慈善,走进山区,支援各个穷苦学生,为谢家赚取美名。”
“十年前,谢司在和别人竞争一个项目,项目负责人的家乡穷困,且正遭受水灾,为了给那个项目负责人留下好印象,谢司让我的母亲亲自前往其家乡救援,以示亲和。”
“然而当时,我的母亲带着我在救灾的时候遭遇泥石流,当时那个地方的所有人都被掩埋在山洪之下,唯有我的母亲,将我推到了一根电线杆上,才让我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