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声简单地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心里怒气隐藏未发。
他使劲按压着绑带,折回去找简溪算账。
进门后,他一眼便看到浴室那磨砂的玻璃门后的曼妙身影,想也不想地走进去,还没推开门,忽然听到砰的一声。
他连忙推门而入。
简溪倒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傅凌声顾不上生气,弯腰将女人抱起,害怕她感冒,还为她围了浴袍。
将女人轻柔地放在床上后,他给自己的好友打电话,“夜寒,你来一下我这里,简溪不知道为什么,晕倒了。”
等待的期间,傅凌声盯着安静躺在床上的简溪看,总觉得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方才对他拳打脚踢的女人,应该只是他的错觉吧?
但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绷带,嘴角抽搐了几下。
算了,不可能!
他平日里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装的这么像大家闺秀?
顾夜寒来得很快,打断了他的思绪,“活久见,你傅凌声也有为了这女人找我的一天?”
顾夜寒嗤笑着,还不待傅凌声冷眼,他便拿起器械对着简溪检查起来。
“她没什么事,低血糖,再加上劳累过度,晕倒了。”
顾夜寒被自己的检查结果吓了一跳。
“凌声,这要不是你夫人,我还以为是你家的佣人呢!”
吐槽了两句,顾夜寒摇摇头,“你要是真不喜欢人家,就赶紧和人家断了,把你那个前女友娶进门。”
“话说,你前女友是不是要回来了?”
顾夜寒话多,吵得很,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傅凌声沉眸,唇蹦成一条线,“如果不想我撤回对你实验室的赞助,就闭嘴。”
威胁的话一出,顾夜寒瞬间老实。
“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顾夜寒为简溪配备了一些药,“这些药,补充营养的,给她吃。”
他放下药之后,朝床上的女人多看了两眼。
黑夜里,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柔和又素雅。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梦,看起来昏迷了也不太安稳。
傅凌声察觉到他的视线,冷着脸斥道,“还不走?”
“重色轻友的家伙!”顾夜寒收敛起眉眼,嘟囔着往外面走。
却不知他走后,傅凌声也走了。
*
简溪被噩梦惊醒时,房间里漆黑一片,犹如渲染了墨水那般。
她轻嗤一声,刮擦着脸上因噩梦而出的细汗,心里生出无限悔意。
梦境就是她曾经的经历!
如果重活一世,他她还是不能摆脱这些,那么她将遭受那样梦魇的人生。
既如此,她便不能坐以待毙。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她却清醒得再也睡不着。
她的目光扫向房间里,蓦然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瓶药。
瓶身干净,没有任何介绍。
让她想到了自己曾经吃过的避孕药。
就是这么大胆,这种没有任何介绍,也不清楚生产日期、成份等的药,总是被丢到她这里。
她被逼着吃这些药,直到吃到副作用产生,不能生育。
她抑制住自己心里的恨,用指尖勾住瓶身,攥起瓶子后,从里面倒出一颗药,想也不想地吞了下去。
反正,她也不想怀孕,吃一次应该没什么!
熟练地没有用水生生吞了药后,简溪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带着寂寞的平静她这一世很早之前体验过好多次,上一世体验更多的是深渊中的平静。
现在忽然又有了片刻的安宁,她确实有些不太适应。
想了一下,她下了楼,到厨房装酒的橱柜里拿了一瓶最贵的酒和一个杯子,回到了主卧。
夜已深了,走动间难免有动静,酒气弥漫在卧室里也不合适。
从前她不会这么做的,可是现在,她不在乎。
悠闲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简溪想将自己灌醉。
酒精短暂的麻痹,应该能忘却前尘往事。
“你在干什么?”淬着冰的质问声忽然从后面响起。
浓烈的酒味,踏踏的脚步声,傅凌声原以为自己听错了,却不想在这见到醉酒的女人。
他本就浅眠,简溪的胡闹直接吵醒了在书房睡得不安稳的他。
隐隐约约见到主卧有灯光传来,他往这边走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醉酒的疯女人。
走近后,傅凌见到女人面上有红晕染开,嘴里念念有词,指着他,破口大骂,“渣男,人渣,滚!”
玉臂被他擒住,她又继续吼叫,“滚,我不想看到你……”
傅凌声气得将她的酒杯一下子夺过来,放在桌上后,反手将女人压在身下,狠狠咬着后槽牙,“该死的女人!你疯了!”
简溪被压得动弹不得,打了一道嗝,热乎乎的酒气瞬间喷洒到凑近的傅凌声脸上。
傅凌声彻底冷了眼,泄愤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廓后,将她拦腰抱起。
“嘶——”被疼痛折磨,简溪短暂地清醒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傅凌声的怀里。
她挣扎着往下跳,柔软的腰肢好像滑泥鳅,差点就逃离成功,直到臀部传来巨响。
傅凌声拍着她的臀部,厉声,“老实点!”
简溪被吓了一跳,差点从他怀里摔下来,求生的本能让她眼疾手快地圈住傅凌声的脖子。
等到稳定下来,傅凌声以为她终于老实了,她突然一下推搡,在他没有料想的情况下,直接从他怀里挣脱。
只是简溪到底是醉了,拼着意志挣脱开后,又晕乎乎地,差点跌倒在地。
傅凌声快被她气得没脾气了。
他抓住简溪,拉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靠,扶着她到床上躺下。
“傅凌声——”傅凌声听到了简溪的嘀嘀咕咕,“畜生!”
好心好意伺候她,却被她骂畜生?
他气狠了,一把将人按在身下,拍了一下简溪的脸颊,唇瓣撕咬起她来。
袭夺着女人的呼吸,傅凌声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
……
次日,简溪在噩梦的崩溃中醒来,又是一脚将傅凌声踹下床。
“简溪!”傅凌声下意识地去摸脑袋上的血迹,伸到眼前一看,汩汩流出的血让他昏迷过去。
还没有过多反抗,他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