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璃看见三哥安好,连皮都没擦破一块,顿时松了口气。
“我没事。”她笑道,“三哥没受惊吧?”
“我当时害怕极了,但是有你给的符篆,我们就躲在屋里,那厉鬼没能伤到咱们。”楚焕一脸感激。
幸亏他平日爱读书,在来的路上就将说明书翻了个仔细,所以在危险发生的时候,他才又快又准的找到所需的符篆,不止保护了自己,就连夫子和同窗也一同保护了。
“这就好。”南璃拿出了一个钱袋,“那就劳烦三哥帮我收个钱,有谁被吸了魂魄被我救醒的,一人得给十两银子。”
还有些灵魂的鬼气没被洗干净,她得继续忙活。
有些学子一听到要收钱,当即变了脸色,道“怎么还要收钱?这修道之人,怎么如此市侩?”
楚焕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瞪着那人“我六妹妹辛辛苦苦过来,现在大家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全靠我六妹妹,收点钱怎么了?”
他还觉得十两银子收少了呢。
有些人看见南璃操纵灵魂净化,当真是有真才实学的,便也没多言语,掏出银两给钱了。
这一圈下来,前后几十个人,也就五六百两银子了,幸亏钱袋也贴了符篆,不怕不够装。
南璃已经忙碌完了,所有灵魂都归体,她又去小镇看了看,确定百姓也都相安无事,才彻底松了口气。
此次是她来得及时,女鬼收集的灵魂还未来得及炼化,所以她才能救了大家一命。
做完这些,天色已暗,南璃疲乏不堪,她在小镇找了家客栈落脚,后又给夜司珩传了信,这才安心休息。
入夜没多久,夜司珩就领着黑甲卫来了。
夜司珩派人去清点一次,没想到,众百姓和书院的人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次,灵魂是被南璃救了回来,并无人伤亡。
以至于第二天,南璃从客栈一下去,那客栈掌柜就大喊一声“姑娘醒了!姑娘下来了!”
瞬间,一大群百姓提着各种蔬菜水果,又或者礼品跑进了客栈,围绕着南璃
“姑娘,你救我们全家人啊!”
“这小小心意,你就收下吧!”
“姑娘,千万别客气啊,我们也没别的东西可送了。”
“……”
个个都把东西往她面前送。
楚焕在后头,见妹妹被人围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南璃也被人围得头疼,拿出符篆,一道金光闪过,人已经到了二楼。
她新梳的发髻都乱了,无奈说道“大家听我说。”
这种情况,她以前也遇到过不少,已经驾轻就熟了。
百姓惊了,这人刚才还在楼下,怎么现在人就到了二楼去了。
这姑娘果真厉害啊!
百姓渐渐安静了下来。
南璃这才说“昨天我已经收了学院的钱,你们不必送东西感谢了。”
一个妇人喊道“他们归他们,我们归我们,这怎么能一样呢。”
“我知道大家想感谢,但我的钱已经收够了,拿多了我会心生不安。”南璃说道。
众人一听,知道修道者心性就是如此,便也不勉强了。
但救命大恩不能不谢,最后是揖手躬身谢恩,才慢慢的离开。
南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才回房重新梳了个发髻。
待她下来之时,掌柜已经准备好了早膳摆放好。
桌子前,是夜司珩和圆梵大师。
经过一夜休养,圆梵大师已经无碍,气色好了不少。
南璃拉着楚焕一同坐下。
楚焕看了眼夜司珩,有些惊怕,低声道“六妹妹,这不太好吧?”
虽九王爷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地位和辈分却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一个侯府公子,还是个庶子,平日连站在九王爷身边的机会都没有呢。
“怎么不好了,快吃,我都要饿死了。”南璃把筷子塞给楚焕,自己也拿起了筷子。
她首先吃的,还是红枣糕。
楚焕见她毫无负担,险些给她竖起个大拇指。
最离奇的是,夜司珩看在眼里,并没觉得什么不妥,还与之说起了昨日的事情。
南璃欣喜的眨眨眼,道“原来是你找到了他的老巢,幸好啊,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付那黑潮。”
圆梵大师惊了,“竟还有你对付不了的东西?真是奇了。”
“我是人又不是神。”南璃白了他一眼,“就算是神,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吧。这齐太子应该是修鬼道,黑潮是他专门炼的,混杂着鬼气怨念,凶悍无比。”
圆梵大师面色沉沉,道“看样子,他修鬼道已经有不短的时日了,不然也炼不出这样的东西来。”
“不过修炼鬼道容易丧失自己的心智,他此次被反噬,应该是功夫还没到家。”南璃说道。
不然,齐太子何须躲起来操控黑潮,直接大摇大摆的出现,又有谁动得了他。
真没想到,明明是一国太子了,还要修习这样的鬼道,南璃实在想不明白。
楚焕坐在那儿本是胆战心惊,可事关齐国,他就忍不住说道“听说齐太子幼年饱受欺负,一母同胞的弟弟又遭人害了,难不成是因为这样,他才修习鬼道?”
听他们所言,这鬼道甚是厉害啊。
夜司珩点点头“好像也是十年前开始,这齐太子就在齐国搅乱了风云,他母妃当年被齐国皇后所害,所以他弟弟刚生下来,就被活活烧死了,没过多久,那齐国皇后就在宫里暴毙,此后,齐太子就把控着齐国朝政,朝中无一人敢与之对抗。”
南璃听着,虽觉得齐太子是个可怜人,但修习鬼道要害死很多人,所以她心里也翻不起怜悯。
圆梵大师叹息道“难怪齐国这些年来气运有所减弱,有这样的太子,国要亡矣。”
南璃却道“不会吧,我先前占卜过,齐国会出现一位明主呢。”
这明主的出现,会为齐国多延续百年的国祚。
圆梵大师惊奇的眨眨眼,“你什么时候占卜过?”
两人又再讨论上了。
说的话,都是楚焕和夜司珩听不懂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