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脸盲(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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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永言在他们提到裴光济的事情之后就开始装聋作哑,毕竟由于相较之下显得不够显赫的家世,他在这段发小情谊中,始终处于地位更低的阶层,以至于其他三大财阀的继承人之间内部怎么斗,也不是他能够掺和的。

    他也不会表现出和裴、席、裘任何一方关系更好的表象,若是被认为是左家的站队行为,很难不说其他两家会集火左家,先给左氏下绊子。

    意识到席正青和裘远的对话告一段落,两个人都没有再继续就之前的飞行器事故话题进行讨论的意思。

    左永言活络气氛道:“什么猫?裴哥还养猫了?什么品种的?”

    席正青漫不经心,“白色的。不知道。那只猫喜欢养狗。”

    项圈还在他的悬浮艇上。

    左永言:???

    猫喜欢养狗?

    说的是中文吗?

    左永言打哈哈,“小猫的爱好还挺独特的。”

    想起了什么,他又问席正青:“之前你不是说裴哥养了人吗?席哥你看见人了吗?是不是在那个别墅地址里?”

    席正青摇头,浅金黄色的酒液顺着杯壁缓缓而落,渐渐满上。

    他面不改色道:“没看见。”

    左永言:“那还真奇怪……他给我们群聊发信息,就为了托付一只猫?”

    怎么说,不太像是裴光济的风格。

    当然,暗地里养金丝雀,那就更不像是裴光济会做出来的事情了。

    左永言说不出来这两件事情,哪一件更荒诞点。

    裘远:“什么东西?你们在说什么?”

    裘远:“我在十三区的时候,裴光济的生活过得这么滋润精彩?”

    席正青凉凉道:“你在十三区摸爬滚打,应该也挺精彩的。”

    左永言生怕两个人吵起来。

    席正青和裘远两人因为性格迥异、三观不合,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这段发小情谊里最脆弱的一环。

    加上裘远和他们三个,至少不能严格意义上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们三人是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被长辈们带着进行交际往来,而裘远……

    是顶替原本裘氏继承人位置的后来者,直到初中他们才建立起交集。

    原先裘氏的继承人,是裘远的兄长裘荆,虽然是同辈,但裘荆要大他们几岁,关系不亲近也不算太疏远。

    当年裘氏底下的普罗米修斯实验室爆发一场混乱,试验种叛逃,裘荆丧生在火海当中。

    这才有了让如今裘远接下来顺位继承的机会。

    但是裘远显然志不在继承裘氏,他身上有种搞艺术的疯癫,不像是财阀少爷,否则也不会远走核心区周游各地,出入混乱的十三区,把裘女士气进医院。

    左永言好奇地问:“裘哥,你不是说自己出去采风?那你在十三区这几个月,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裘远视线透过墨镜,扫视左永言和席正青一眼。

    漆黑镜片背后,眼睛泛起深海一般无边无际的蓝黑色。

    “在十三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发现,那地方就和地狱没什么区别,你可以想象得出来,犯罪像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每分钟都有人死在街头,无论是公安系统还是交通系统都处于瘫痪状态,哪怕是城区,红绿灯上也缠满了爬山虎,脚下柏油马路都是裂隙造成的断口,抬头大气层黑压压布满巨量尘土和灰烬。”

    尽管说出来的事实很残酷,裘远仍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郊区变成了放射性玻璃构成的原野,完全被异种侵占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十三区的城区也会成为异种天堂。”

    比起十三区的残酷景象,另一件事反而更能吸引他的兴趣。

    裘远问:“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库克被异种刺杀,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了?”

    库克的父亲在联邦安全局身居要职,此前提议过要调动军队力量,执行全面歼灭异种的计划。

    左永言:“对啊。当时事件报道占了我们联邦时报的头条。”

    左家是传媒巨头,联邦时报早年已经被他们收购了。

    左永言回忆,“库克此前去了一趟第六区,尸体是在第一区发现的。可能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异种盯上了。”

    裘远挑起眉峰:“那个异种呢,抓到了吗?”

    左永言:“抓到了一个,但是法医说和致命伤上的创口对不上,对外宣传的时候为了稳定民心,还是宣称已经抓到了真凶。”

    裘远后仰,靠在椅背上,优哉游哉道:“反正异种也无法进入核心区,我们倒是不必担心,对吧?”

    人类的生理特征与异种相差迥异,异种无法通过核心区里三重外三重的各种验证体系。

    左永言想到裘家现在名下的军工厂都在大批量研发生产针对异种的高杀伤力武器,于是点头附和,“也对,高枕无忧。”

    裘远视线掠过另一侧,席正青不知道又在对着通讯器笑什么。

    白色的猫?

    裘远若有所思,他向联系人列表里一个初始头像转发了南城那份地址。

    【你去看看。】

    ………

    等到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不论十三区陷进了怎样的泥沼与混乱当中,核心区的通天塔仍旧矗立着,像是镇海神针

    医院走廊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环境一尘不染。

    干净的环境使席正青感到愉悦无比。

    只不过,相较起来,他好像还是更喜欢前天晚上裴光济的书房。

    席正青又想到了那个青年。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手白皙修长,牵扯项圈的同时,也是在拉扯席正青的神经末梢,令他脊柱一阵阵窜电般发麻。

    光是此刻回想起来辛禾雪仰躺在桌面上的情状,他几乎立即有了微妙的反应。

    席正青在昨天的聚会结束后,就给自己安排了身体检查。

    排查下来,无论是机械化的部分,还是原生的人体,都没有任何异常状况。

    他却反复地沉溺于那晚的记忆。

    就像是沉入海里溺水的人,浮浮沉沉,试图抓住任何事物露出在水面上,最终都是徒劳,只能在无用的挣扎之中,越纠缠越沉底,睁眼闭眼都是海浪与粼粼波光。

    重症监护室有探视限制。

    不过席正青也没有打算进去。

    他只是看了一眼房内昏迷的病人,心电图机静静工作着。

    席正青笑起来,隔着玻璃,做了一个口型,“早安,裴光济。”

    他的灰色义眼在转身之后,调整成漆黑。

    ………

    辛禾雪自从那一次导致了脚底走路第二天刺疼,再之后的几次就不乐意让席正青这么好受了。

    他碾了一脚Alpha的事物。

    接着从容不迫地坐着沙发,右腿悠然抬起搁到左膝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席正青,Alpha已经条件反射般出现了反应。

    辛禾雪发号施令:“自己解决。”

    银色的链条,一端连接着黑皮革项圈,另一端牵在辛禾雪手里。

    别墅里空旷静谧,Alpha动作着,呼吸声克制不住,逐渐粗重。

    席正青如吐信毒蛇锁定猎物般,紧紧盯着辛禾雪,义眼中充斥阴翳而混沌的情欲。

    青年被对方的目光锁定着,却仿佛毫无所觉。

    他手里攥着银链的一端,同时正在给机械猫“小狗”织毛衣,棒针随着双手的动作,带起毛线往返编织的时候,同时牵扯银链,拉动项圈给Alpha带来连续不断的拘挛感。

    辛禾雪平时没什么事情做,在这段时间里他学会了网上的织毛衣教程,下雪的时候,边听电台边用来打发时间很轻易。

    他垂着眼睫不说话的时候,气质温柔。

    尤其是现在穿着暖和的居家服,安静地给宠物打毛衣。

    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将项圈戴到Alpha脖子上,漫不经意地提着狗链一松一紧。

    席正青后脊麻了一阵。

    辛禾雪轻飘飘瞥过去一个眼神,又让对方加快了呼吸。

    下一秒,他就又被席正青扑倒在沙发上。

    尽管早有防备,但是以辛禾雪的身体素质,根本抵挡不了成年Alpha的攻势。

    濡湿的气息喷洒在辛禾雪耳垂,很快让白润耳垂泛起粉色。

    辛禾雪侧过视线,尚未完工的半件毛衣掉落到地上,让机械猫趴伏着。

    席正青正要故技重施,他知道辛禾雪的弱点在哪里,从哪里开始会让青年舒服得哭出来。

    上次的照片已经被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