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苦追求了五年的真相,在死前才知道,可没有人能为他父亲再正名,他不甘心!
“啊,”慕风用着仅剩的力气挣扎着铁链终是蚍蜉撼树,“你,你还我父亲,还我父亲!!!”
“世子,本王送你与定安侯相见,到了阴曹地府记得替本王带句好。”曲阳王抬手下令。
咻——
一支短箭从曲阳王腕心穿透而过,擦过锁链钉在慕风身后的木架上。
四周墙面被铁抓撕碎,就连屋顶也跟着四散,黑压压的甲胄士兵涌进来,屋外潜伏的哨子早已被拿下。
密室内的众人齐刷刷仰头望着四周,碎屑打在头顶,黑衣人护在曲阳王身前,慕风奄奄一息,再无心理外界纷扰。
“曲阳王通敌叛国,幽禁朝中重臣,私自用刑,大逆不道。”和颂飞身从而跃收起臂弩挂在腰间。
“和颂?”
军队将别苑围得水泄不通,曲阳王后知后觉,盯着身侧的黑衣人。
“王爷,是手下的人办事不利,王爷先走,我等断后。”
和颂身后的暗影压上来,“曲阳王想往哪里逃?这别苑被宋家军围笼,城门外是西境军,曲阳王妄想这几个喽啰能护你出这铜墙铁壁?还是仰仗你那城外豢养的私兵能替你逼宫啊?”
“宋!听!时!”曲阳王怒狠狠地瞪着他。
“慕风世子手里有什么?一向行事稳重的王爷也值得亲自动手这么兴师动众。”宋听时示意长风去解开慕风的镣铐。
和颂手摆弄着腰间臂弩,二人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阿时忘了?适才曲阳王说定安侯兵败乃是他一手所铸,要拿慕风世子开刃,不就是因为那封密信吗?”
宋听时站在军队前,身后是千军万马,曲阳王自知是被设套了。
“你,你们……”
“是啊,”宋听时风轻云淡起来,“王爷想要的那封密信,不在慕风手上,怎么将人弄成这样子?”
他手里捏着一封信笺,赤裸裸地展示在曲阳王眼前,那是在告诉他,他要的密信自始至终都在他手上。
“宋听时!”曲阳王怒吼,“你暗算本王。”
“王爷在北境沧州让陆鸣珅散播言论动摇我军,不也是在暗算我等?千万将士的命在曲阳王眼里不过是你玩弄权势的蝼蚁,前方敌军的千军万马,铁蹄长枪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身后虎视眈眈推己入崖的恶鬼。”宋听时抬臂,身后将领上去将军刀抵在曲阳王脖颈,黑衣人想动已被擒下。
今日势必要他翻不起身。
“你在居山别苑刺杀不成,又妄想故技重施,致使定安侯兵败的伎俩用在我同和颂身上,宋家军与西境军若一举溃败,别说北境沧州,大朔的铁蹄早已兵临上京城下。曲阳王想坐龙椅?想过大朔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宋听时,你以为你赢了?”曲阳王被刀架着脖颈,动作不敢太大,“在皇上面前一切没有证据,本王不会倒!密信可以伪造,印章也可以伪造啊。”
和颂冷笑一声打断他的痴心妄想,“王爷还想着东山再起吗?陆鸣珅在崇光殿等候王爷已久,此刻怕是已经全然将你二人的盘算公之于众,就算此刻将你斩于剑下,皇上也无可言。”
“陆鸣珅不是失踪了吗?”曲阳王当头棒喝。
“是失踪了啊,那不是被本将军派人圈禁在西境了,这不今日人才回了上京。”
曲阳王想不到陆鸣珅一个大活人即便是被押送去了西境,不会丝毫没有风声和痕迹,他怎会甘愿被囚,从北境到西境,再回上京,他明明有大多可以逃走的机会。
这事还得多亏了阿漓,若不是擒拿陆鸣珅那晚前,宋听时向阿漓要来了迷魂药,这迷魂药还是经阿漓之手研制的,服用一次不下三五日压根醒不来,堪称得上假死药的存在。
要将一个清醒的陆鸣珅押解回上京而不让人知晓自然是难,可若是一个不省人事的“死人”躲过沿途查验那还是很容易的。
“陆鸣珅还活着?是你,是你们……”曲阳王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老血。
“有什么话见了皇帝再说吧。”宋听时挥手收兵,又对长风下令道:“将慕风送回定安侯府,找个太医去看看。”
“是,主子。”
崇光殿前,陆鸣珅被烤着铁链,囚首垢面,俨然与昔日矜贵体面的将军身份截然不同。
宋听时和颂二人卸下身上兵器,曲阳王被死人押解入殿,身上暗色氅衣早已没了正襟。曲阳王被按着跪在殿下,其余人一并行了礼。
“王爷……”陆鸣珅无声喊了一句。
他看见了陆鸣珅,撇过眼鄙夷道:“你没死啊?”
那不像是询问倒像是一种嘲讽,若他能看穿宋听时与和颂计谋,能够传信回上京城早作准备,他也不会到了这种境地,可是啊,他就是太信任陆鸣珅了,以至于能够忽略宋听时跟和颂的行动。
陆鸣珅一动身上的镣铐便发出声响。
“寻儿……”陆鸣珅面如土色,他心中有所挂念,“郡主,郡主可还好?”
早在宋听时抓回曲阳王之时,楚君屹便与陆鸣珅谈好交换,只要他愿意供出曲阳王所有行迹,他答应可放他妻儿一命。
楚君屹自是知晓陆鸣珅这人跟着曲阳王坏事做尽,心狠手辣,可唯独对楚寻芷还有几分温情,从他愿意用兵权交换楚寻芷性命之时,他便打定这一层。
曲阳王府内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若陆鸣珅不交代事情,锦衣卫便会拿着他的敕令去王府将楚寻芷母子接入宫中。
曲阳王怒目如电,他如今还有脸问,他若顾及她母子,便该寻机让自己命绝,曲阳王府若有事,那么楚寻芷也难逃其咎,他犯下的滔天罪行足矣株连九族,罄竹难书。
楚君屹镇定自若坐在龙椅上,好像对这个结果早已意料,看不出一丝惊诧。
曲阳王死死盯着高殿上的人,曾经任凭谁人都能支配差遣,需要依附朝臣方能登位的皇子,竟将他这个久居朝堂的资深狐狸玩弄于鼓掌。
雏鹰也已展翅,能够自己布陷涉猎了。
“哈哈哈哈,”曲阳王的狂笑响彻幽寂的殿堂,“皇上等了这日可是好等啊?”
“王叔,别来无恙。”楚君屹没冠珠帘,
一头乌发由绿玉发冠束起,经过多年的历练,他早已不是那个乳臭未干认人摆布的新帝,他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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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攒势力,笼络人心,收兵权目的就是为了肃清朝堂的这一日。
“王叔,之所以朕今夜请你入宫,想必有些事情,王叔也该交代清楚了。”
御史大夫,大理寺卿一并在殿中,宋听时早已跟楚君屹说明曲阳王的行径,这是他们联手下的一盘棋,早在他回京那日就已经同楚君屹布好这张网。
“陛下长大了,想知道的事情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还要臣交代什么呢?不然陛下兴师动众,调集这么多人马,不就是等着本王自投罗网,只是臣不知,陛下已经知道了陆鸣珅的下落,为何还要让慕风来做棋子,引诱本王动作,大可一纸诏书将本王传入崇光殿。”
“王叔,您可是权侵朝野的曲阳王阿,一旦出兵将王叔从王府带进宫里,若王叔留有后手,将朕一军,世家和天下百姓的口诛笔伐,朕可顶不住。”
“陛下算无遗策,自然少不了宋听时的帮助了。”
“既然王叔认罪,朕只想要一个答案,将北齐边防图透漏给大朔,若大朔攻破沧州,一举南下,曲阳王是要将这楚家江山拱手让人吗?”楚君屹透着成熟的,不可亵渎的帝王威严。
曲阳王摇着头,“陛下错了,臣只想要宋听时葬身北境而已......”
“就如同当时定安候一样的结局,是吗?”身侧的一直不言的宋听时出声,是风轻云淡的神色,那是胜利者的坦然。
“宋将军比定安候难对付多了。”曲阳王自嘲一笑。
“陛下,曲阳王通敌卖国,泄露军情,死上一百回都不为过,今日大理寺卿,御史台的人都在,臣恳请陛下严惩卖过窃贼,还蒙冤受害的定安候一个清白,还五年前西境军一个清白。”宋听时恳切道。
“传令下去,曲阳王通敌卖国,陷害同僚,结党营私,数罪并罚,三日后于朱雀街凌迟示众,陆鸣珅同罪并罚,其他涉事党羽由大理寺一一审查后按照律法处置,宋将军,和颂将军一同协理审查。”楚君屹挥着衣袖下令。
陆鸣珅早已心如死灰,御风差人带下去时,他口中还喊着:“陛下,恳请陛下金口玉言,留臣妻儿一命啊陛下。”
凄凉的求饶萦绕巍峨的屋檐,一场风波暂时尘埃落定。
宫墙泛着熹微的光,晨日打破云城,迎来了新日,尘封的旧案被朗风吹散落尘,还了原貌。曲阳王党羽落马,楚君屹掌握了朝中大权,宋听时功不可没。
和颂站在阶前,单手搭着宋听时的肩头,“折腾了一夜,可算能歇一歇了。”
宋听时悄无声息地撇开她搭过来的手,和往常一样揶揄:“若不是和颂先见,将人送往西境再折回,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
“那还得多亏阿漓给的药呢。”
宋听时扬起微笑,“回吧,不日你也要启程回西境了。”
日头升起笼着整个上京城,兰雪园里面,阿漓站在药田里浇水,头上系着头巾,长发编成一股粗辫,俨然一副乡野农妇的装扮,看着她身上却显得素雅俏人,不知她哪里学来的装束。
宋听时刚踏入兰雪园,便被这抹景色吸引,一夜的腥风血雨接踵而来。
只有在她这里才能享受到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