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气氛骤然变得凝滞晦涩起来。
可怜的宇智波鼬仿佛与全世界为敌。
他的父亲站着对面,挡在大筒木舍人和药师兜身前。
他的母亲抱着他弟弟在旁边看戏,阻拦了弟弟的插手顺便还下了毒。
但哪怕如此,他的身后也站着另一个世界,他想象中的,愿为其牺牲一切的美好的木叶。
要解除秽土转生的话,恐怕不能从药师兜这边下手了。
他需要回到正面战场上。
在计划里,他准备把【别天神】用在“宇智波斑”身上。
但也不是不能顺便套点情报。
“礼物?”
“你说掀起这场战争是为了给某个人献礼?”
大筒木舍人含笑,“你似乎很意外?”
他松开药师兜的衣领,得到了几声不满的抱怨。
“也对,以你的器量,自然很难理解这背后的伟大。”
宇智波佐助睁大了眼,哇哦。
哪怕一向酷哥的他此时此刻都忍不住升起了吃瓜的兴趣。
器量。
宇智波鼬屠杀全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器量。
他用结果证明了自己的火影思维。
为了更宏大的集团利益,他能够牺牲一切微小的族群。
为了国家大义而牺牲小我,这本没错。
错在皇帝在国家动荡之时自断手臂,在木叶四面敌群环绕的情况下,攘外之前不先安内。
哪怕等木叶打服了其他四村之后卸磨杀驴,都不会招致这么垃圾的评价。
宇智波鼬的木叶,是他自以为是想象中的大义,而他灭杀的小我,又是慷他人之慨的牺牲。
和宇智波止水一样。
宇智波鼬的木叶、宇智波的木叶、村民的木叶、猿飞日斩的木叶......
可都不尽相同。
“我记得你上次在世界和木叶之间,选了佐助对吧。”
“那你现在要守护什么”
“守护佐助未来想要生活的地方?”
“还是守护你想要佐助未来生活的地方?”
大筒木舍人向前一步,这一动作也显得他更具攻击性。
他歪着脑袋,温和地看向佐助,“你也和你哥哥一样喜欢木叶吗?”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宇宙流浪?”
这似乎只是一个随口而来的邀请。
就像回家中途遇到一只凶巴巴但瘦骨嶙峋的小黑猫,顺口问问要不要和自己回家。
小黑猫无家可归是很可怜。
但饲主也没有拯救一切的善良与担当。
宇智波佐助看向宇智波美琴,对方回给他一个温和鼓励的微笑,像是会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宇智波富岳一如既往地沉稳看不出表情。
宇智波佐助突然意识到,这邀请似乎比想象中要重要。
大筒木舍人,作为宇智波清和的弟子。
他的邀请,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宇智波全族的态度。
“我......”
“佐助。”
宇智波佐助意外地从鼬的眼睛里读取到一丝挣扎与哀求。
“我接受!”他大声回答。
“我曾经说过,会追寻强大与真实,直到生命的尽头。”
“宇宙是强大之路,宇智波是我的真实。”
宇智波佐助的选择彻底否定了宇智波鼬的过去。
但他却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释然地叹了口气。
那个跟在他身后会因为自己没空陪他训练就赌气皱鼻子的小孩,终于伸展羽翼成为高天之上的鹰隼。
突袭也发生在此刻。
宇智波鼬都没能做出反应。
以他的战斗素养来说,这不应该。
“怎么可能。”
宇智波鼬有多难缠,和他交过手的都知道,他的幻术和他永远留有后手的战斗意识,着实棘手。
“这锁链来自一个擅长诅咒的世界,而血缘是每个人诞生之初就伴随终生的原处之诅咒。”
宇智波鼬看向宇智波富岳,他爹撇开头。
宇智波鼬看向宇智波美琴,他妈眨眨眼。
宇智波鼬看向宇智波佐助,哦,这个不用看,他应该没参与。
结果宇智波佐助率先扭头。
宇智波佐助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哥,他能说自己随身的卷轴里也有一根差不多的锁链吗?
原来朝云之前要自己的血液是为了这时候啊。
宇智波鼬:就算是他也会感到心里一凉。
作为这家里唯一的外人,宇智波鼬心如死灰。
宇智波佐助有些心虚,所以忍不住开口安慰,“没事的,尼桑,至少我们一家人团聚了不是吗。”
说起来,他本来的计划也是先和鼬打一架,然后抓住对方再审问的。
于是佐助提出,“我能和鼬单独聊一下吗?我还有些困惑需要他解答。”
大筒木舍人突然笑的不怀好意,“哎,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好东西。”
他从卷轴里抓出来一只丑陋的咒灵。
“这小东西连四级都够不上,但技能很有趣。”
“被附身的家伙只能说真话。”
大筒木舍人摸摸下巴,“因为觉得很特别就带走准备送去研究下的。”
这只咒灵弱小到宇智波鼬一根手指都能捏死。
但好巧不巧,他现在连动一根汗毛的资格都没有。
大筒木舍人把咒灵贴到宇智波鼬背上,顺便还用查克拉加了固。
然后拍拍宇智波佐助的背。
“来来来,你们兄弟慢慢聊,我们这边不急的。”
四战正面战场:虽然你们不急,但我们很急啊!!!
-
大大的战场,小小的人。
还没有附近交战忍者的武器长的宇智波·限定mini版·清和,手里捧着面积比她大一倍平板,顺着上面的指引前进。
她微微偏头,战斗余波中被击飞的苦无从耳边擦过。
“哎,对暗器的掌控可真差。”
连击中先前的暗器利用碰撞改变轨迹都做不到。
要是在宇智波族里,这个水平是会被嘲笑的。
不用回头,风也会告诉她那位蹩脚忍者的来历。
“砂忍啊,他们那里资源是匮乏了点。”
不过这都不重要。
宇智波清和看着代表自己的光点与目的地逐渐重合,严丝合缝。
“唔,舍人应该不会和我开这种玩笑。”宇智波清和环绕四周,除了山石就是沙土,怎么都看不出那孩子撒娇都一定要她跑一趟的原因。
大筒木舍人是个早熟的天才,除了十二岁那年靠转生眼硬生生追清和追到了柯南世界,掉着眼泪拜托清和允许他的跟随之外,从来稳重从容。
幼年就获得转生眼,这让他从起跑线就站在了普通人一生努力才能抵达的终点。
但武力并不代表一个人的全部。
大筒木舍人想,他或许需要一生去追逐那个耀眼的灵魂。
至少在他力所能及之处,希望那颗心免于哀伤。
“老师。”
大筒木舍人微微欠身,有些忐忑但坚定地看向宇智波清和,“虽然有些自作主张,但这一路繁花,还请您向前一看。”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身后,宇智波真一、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还有每一个来到忍界的宇智波手捧着来自理想乡的金色花朵,簇拥着宇智波清和,满脸祝福。
金色的花海铺开。
层层叠叠的虚影渐渐浮现,他们是月球的、异世界的所有宇智波,鲜红的写轮眼映出可怖的血色。
但宇智波清和只觉得暖和极了,像是被温暖的风拂过心间,只剩下发自内心的甜蜜,令人沉迷。
“我说....你们从哪弄来的花。”
宇智波清和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竟然问出了这么浅显的愚蠢问题。
上一次,宇智波们在这片金色花海中聚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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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灭族之夜滔天的恨意,无数黑影不甘的咆哮;而这一次,他们汇聚一堂,是为了给他们敬爱的族长,一份礼物。
蜉蝣们没有一一出现,但那些金色的无名花朵却饱含着祝愿。
奈奈半跪在宇智波清和面前,对她伸出手,“这场战争中死了太多的忍者,这些灵魂的存在让前往净土的冥道都变得拥挤,也变得更容易被观察到。”
净土只有两种人,在剧本中有戏份的人,和没有戏份的人。
前者会陷入沉眠,后者会成为星球的养料。
而仍有执念,不甘沉眠,无法升天的灵魂,会在冥道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孤独等待。
直到执念消散,进入净土,或者灵魂湮灭,带着不甘与遗憾彻底消散。
宇智波清和成为星球领主之前,她只知道净土却并未观测到冥道,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宇智波斑为了自己的计划顺利,隐藏了那里。
宇智波清和成为星球领主之后,她无法进入冥道,因为关乎死的那部分权能被封印在月亮上。
而且那处空间充斥着扭曲复杂的空间法则,或许在忍界的麻烦告一段落之后她会去冥道一遍又一遍寻找自己的家人。
宇智波与蜉蝣们利用秽土转生之术炮制数以万计的死亡,以宇智波全族的“缘”去构建通往宇智波泉奈的桥梁。
大筒木舍人:“老师,泉奈大人在等你。”
奈奈:“殿下,忍界这边请放心交给在下。”
所谓风尘仆仆,终有归途。
宇智波清和眨眨眼,像是要掩饰感动的酸涩,“真的是....一群自作主张的小鬼。”
但她怎么如此欢喜,这群小辈实在是可爱极了。
舍人也过来牵起宇智波清和的另一只手,眨着漂亮的转生眼,“感动的话就不多说了,等老师回来之后我们再庆祝吧。”
宇智波清和回握住舍人和奈奈的手,然后松开,进入冥道前回头看向身后的森森鬼影。
“愿清和殿下,踏足之处,皆是坦途!”
这份祝愿化作红线,自她的右手手腕延伸进入漆黑的冥道。
宇智波清和穿过时间与空间的夹缝,在红线的指引下,她看到一处破旧的庭院与一株枯死的樱木。
一步,她看到崭新的庭院门前,温柔的女人带着孩子等来了自己的丈夫。
一步,她看见扎着小辫子的宇智波踏入这里,与见到他之后终于执念消解的父母兄弟告别。
一步,她看见泉奈久等不到斑之后由欣喜到担忧,在庭院的长廊中来回踱步。
一步,她看见泉奈站在樱木下看着漫天粉云,眼含庆幸。
一步,她看见泉奈靠在光秃秃的樱木上,困倦但执着。
最后一步,她看见只剩下树桩的樱花树下,蜷缩着一只陷入沉眠的宇智波。
虚弱到只剩一股执念的小辫子宇智波就算在沉睡中眉头都紧紧皱着。
宇智波清和在他身边蹲下,就像很久以前还在宇智波族长大宅中,她叫醒泉奈的方式。
她轻轻扯着宇智波泉奈的小辫子,就像抓住兄长的胳膊摇晃撒娇。
“泉奈老师...”
“该起床啦...”
“说好了的...”
“陪我练刀啊。”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视线的同时,也让清和意识到自己的哭泣。
泪水被拭去,视野里的那双眼睛含笑,仿佛未曾经历过长久的等待,跨越了时间来到宇智波清和面前。
那个定格在二十四岁的齿轮终于再次开始转动。
“真是的,我不过是多睡了一会,怎么哭成这样。”
-Dust covered with wind and dust, there is always a way back, and both happiness and misfortune have an end.
-“风尘仆仆终有归途,幸与不幸都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