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早早便醒了。
脑子里那些旖旎的画面还未消散,她感觉脸颊有些热,连忙伸手用力拍了拍。
都怪渡苍,害得她昨晚还做了那样的梦。
……
想到渡苍,栖迟感觉浑身都变热了。
“啊!”
她掀开被子,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后来在屋里,渡苍便紧紧贴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那些行为代表了什么。
苍天可鉴,她真的没想那么多。
可事实上,她偏偏主动那样做了。还不顾渡苍拒绝,一次又一次。
她感觉已经无颜面对渡苍了。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谁?”栖迟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小脸通红。
“是我。”渡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我在睡觉!”栖迟着急忙慌道。
她似乎听到门外的人轻轻笑了一声,随后,门被打开。
“我进来了。”
栖迟又一次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抓紧被子,藏得严严实实。
“缓缓?”
可刚躲进被子,她又后悔了,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她感觉渡苍坐到榻上,轻轻拍拍被子,“不闷吗?”
栖迟摇头,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到。
这次很明显听到渡苍笑了。
“我不会再对你做那样的事了。”他说道。
被子露出一道缝隙,“真的?”
“真的,你先出来,有些话我想看着你说。”
等栖迟收拾好自己时,渡苍也给外边的花草灵植浇完水。
看到她出来,渡苍来到她面前,抬起手。
手上是好几朵粉色桃花。
“这是?”栖迟有些疑惑,距离桃花盛开的季节应该还有一阵。
“以前看到的术法,喜欢吗?”
“喜欢。”栖迟嫣然一笑。
看着栖迟的笑颜,渡苍的声音接着响起,“缓缓,我喜欢你。”
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停住,她呆呆地望着眼前之人。
她不是没有猜测,可真正听到这句话时,心脏好似骤然停止了一瞬。时间被放慢,她清楚地看到渡苍嘴角微微上扬。
“我知晓你不善情爱,从未考虑过这些,我也以为我可以一直等下去。直到那天醒来,虹归告诉我,你离开了。”
“我不想等了。”
他可以接受被隐瞒,被她排除在计划之外,但接受不了被抛下。
“我不需要你的回复,你的答案。我只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要陪在你身边,不论是何身份。”
“我很抱歉昨天没经过你的同意,便对你那般亲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那才是真正的我,我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你。”
眼底的爱意满到溢出,他用着清风流水般温柔的嗓音,一点点诉说着内心翻涌的情意。
他压不住,任由这份感情在心底肆意生长,将他吞噬。
“我……我不知道。”
“没关系。”渡苍仍是那副含笑如玉,霁月清风的模样,“你只要能答应,不会再抛下我,我便知足了。”
“绝对不会了。”栖迟立刻答应下来。
她做不到第二次了。
在她见到渡苍的那一刻,心里所有高墙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她知道她完了。
她并没有自以为的那般坚强,更是失去了在凡尘界毅然离开的狠心。
她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可是面对着眼前这双将她完完整整笼罩进去的双眸,她不愿在这里面看到任何悲伤痛苦。
她或许,真的不该独自撑着这一切。
“我相信你。”渡苍说道。
他拉起栖迟的手,在手背轻轻落下一吻。
“我很高兴,你没有拒绝我。”他说道。
手背与脖颈处同时开始发烫,好似要将她灼烧。
不论是那个短暂的拥抱,还是将她牢牢握住的手掌,她都没有拒绝。
更别提昨日在她不断挑逗后,他意乱情迷时对着颈窝留下数道红痕,她都纵容了。
“你们再不回复师尊传信,他就要一剑劈开重山了。”一道煞风景的声音响起。
虹归站在院门前,不知看了多久,眉目中尽是压不住的笑意。
渡苍瞥了虹归一眼,“师兄来得真是时候。”
“没办法,师尊所托。”虹归没有走进院内,“地牢内似乎出了点小问题。”
“地牢?”
栖迟与渡苍相视一眼,立刻往前山去。
地牢门口,北辰正悠闲地吃着葡萄,还不忘将葡萄皮收拾干净。
而一旁的南随则是坐立难安,不停来回走动着。
墨规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假寐,紧皱的眉心也说明了此时的心情。
今晨,牢房里的修士便有些躁动。南随第一时间察觉,进去询问情况。
“好像有人在说话。”
“他让去……去……听不清去哪。”
“感觉声音好远。”
“也就说了几句。”
诸如此类的话,只有小半数人听到。
南随瞬间冒出一身冷汗,立刻通知自家掌门。
他害怕操控这些修士的人,有所动作。
一直到栖迟和渡苍赶来,都无人再听到那道声音。
“舍得来了?”北辰看到两人,有些不满。
“嗯,现下如何?”栖迟问道。
“暂时还未听到第二次,第一次声音响起时的内容也未听清。”南随回道。
“都是什么人听到?”
“元婴。”南随后来仔细问过所有人,发现元婴之下并未有人听到那道声音。
“应该是与距离和修为有关。”栖迟猜测。
上次前山修士被控制着往后山走,她就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栖迟正想进去看看,就听到北辰再度开口。
“我都看过了,没有任何异样。况且,并未有所行动,不用那么紧张”北辰继续吃着葡萄。
因为角度问题,在北辰的视线里,栖迟一直被渡苍挡着,只露出些许身形。而此时她正往地牢内走,完整地暴露在北辰眼前,他这才看到两人牵着的手。
“你你你!”北辰直接跳起来,“给我松开!”
栖迟顺着北辰的目光,看到紧握着的手。
……什么时候又牵上的?
她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渡苍哀怨地看了栖迟一眼。
北辰气冲冲走来,将渡苍拽到一边。
栖迟只能独自和南随进入地牢。
地牢内的修士一开始颇有怨言,可之后得知自己可能要被别人占用身体,便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极度配合。
栖迟仔细询问着这些人。
修士们明白那道声音是控制他们的关键,没有丝毫不耐烦,问什么便答什么。
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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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迟感觉有些烦躁,明知对方可能要做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等她出了地牢,北辰还拽着渡苍在一旁,不知说些什么。
脸上的神情是格外严肃,还有着明显的不满。
渡苍原本在听着北辰说话,但在栖迟出来那一刻便发觉,撇下北辰朝她走来。
栖迟已经许久没见到北辰那么臭的脸色了,“师尊同你说了什么?”
她想问的是,难不成渡苍犯错了?
可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没什么。”渡苍道,随后又问起里边的情况,“可发现什么?”
栖迟摇头,“没有任何有用的。”
渡苍思考片刻,“不然去看看登天梯?”
前山广场处,孤征立在雾外石前,宛若另一块自带威慑力的巨石,岿然不动。
时不时便会有修士前来,问一问登天梯的情况。
有些偏激的,直接就想动手去建造登天梯。
不论是何想法,都被孤征拦下了。
昆墟的意见是继续打造登天梯。
但此事被雾外山一拖再拖。
就他所知,掌门已经联系薄华门掌门、蓬莱游泉、云碧宗墨规,意欲共同向雾外山施压了。
他不懂为何不继续打造登天梯,明明能打破百年来修仙界困境,飞升成仙。
雾外山已将折燃一事公之于众,对方与黑洞人勾结一事自是遭到众人谩骂。但另一件事,却有些微妙。折燃与同伙对神族所做之事,孤征不予苟同,甚至是厌恶抵触那般行为。可扪心自问,他想飞升。自从得知登天梯能使修士飞升后,他也想要证一证大道。
真是差劲,他看不起自己,居然想要踏着别人的鲜血往上走。
但拥有这般想法的,远远不止孤征一人。
看到栖迟前来,孤征立刻戒备起来。他明白先前的事都是折燃在污蔑栖迟,可那日,他清清楚楚看到栖迟对登天梯动手了。
“我就看看,你别紧张。”栖迟道。
孤征虽看到渡苍也在,但还是不放心,在不远处盯着。
栖迟立在雾外石面前,“我问过槐爷爷,他完全不知道登天梯和外界的事。”
“槐爷爷?”
“嗯,他如今已五百余岁。”栖迟道,这般年纪,在修真界已是无人能比。
渡苍绕着雾外石转了一圈,“缓缓,这块石头和你识海里的那块是一样的。”
栖迟目光落在巨石上。
同样是通体漆黑,可除此之外,她看不出别的。
思忖间,她忽然想起另一样东西。
“你看看这个。”栖迟从怀里拿出那把漆黑小刀。
渡苍拿起小刀,握在手心感受,“也是一样的,它们上边有着一股很特别的力量。”
栖迟一惊,“这把刀,能吸收我血液里的星流之力。婉娘说,这是用族地里那块巨石碎屑打造的。”
也就是族人经常戏说栖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那块巨石。
为了避免浪费,她都是用这把小刀,存下多余的星流之力以备不时之需。
“想必折燃便是让雾外石吸收了所有神力,才足以打造登天梯。”渡苍猜测道,“但这块石头,自雾外山建宗立派时便存在了。”
“若是不想要了,可以给我。”
没有任何人察觉,广场上骤然多出一人。
双目黑洞,身形高大,立于雾外石旁,饶有兴致地询问栖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