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晴刚刚给伤者包扎好,梁浅便悄悄地走了过来,“烟晴,可否休息了?”
烟晴听到是梁浅的声音,没有转身,还忙着写手中的单子,“嗯,差不多了,你这么晚过来,吃过饭没有?”
梁浅以前就老是在大晚上来找柳烟晴,帮她抄抄书,或者给她带些新奇的玩意,她也常常如这般低头在忙着什么,只不过那时候画的是她想的各种新奇玩意,梁浅总是会同她一起研究,如今她写的却是药单。
“吃过了,你这么忙可吃过了?”梁浅走到柳烟晴身旁,将一个苹婆递给她。
柳烟晴写好后,接过梁浅手中的东西,然后有些狐疑地问道:“阿浅,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你直说罢,我忙得差不多了。”
“今日晚间来了一个中了箭伤的人,可还活着?”
“嗯,还活着,只不过连郎中都说他能撑这么久真是神迹,你若是想问什么怕是问不出来的,他如今还晕着,现在就看撑不撑得过今晚了。”柳烟晴朝里面望了望,叹着气说道。
梁浅沉默片刻,“那他身上可有什么可疑之处?比如衣服,疤痕?”
柳烟晴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了一般,朝里面走去,梁浅也跟着走了上来。
“他身上我倒是没有注意到什么,无非就是寻常城中士兵的装扮,对了……他身上取下来的箭你要不要看看?”柳烟晴将东西递了过来,因为箭尾之前已经被萧明汐斩断,所以只有半截的箭。
梁浅伸手接了过来,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便朝烟晴问道:“烟晴,依你看这箭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嗯,我只觉得这箭看着有些老旧,不过其他的箭我也没有怎么见过,他们说是山贼的,倒也说得通了。”柳烟晴回答道。
“有没有人还要这箭?我可否将此箭带走?”梁浅朝烟晴问道。
烟晴点了点头,“原郎中拔了箭便说丢了的,我想你可能会来,便留着了,县令也没有叫人来要过。”
“好,那我有用处,便先拿走了,日后若是用得着,怕是还得你去做个证,到时……”梁浅犹豫片刻,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和烟晴说想继续隐瞒身份的事情。
烟晴看出了梁浅的心思,“放心,到时候我会随机应变的。”
*
梁浅回到住处,见萧明汐还没有回到住处,料想到她应该是又回去站岗了,怕是要后半夜才回来,便打算打点水洗洗睡了。
同来打水的竟然还有黎嫂和张婆婆,梁浅十分生疏的同黎嫂打起招呼,“黎嫂,张婆婆,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呀。”
黎嫂嗯了一声,便转过身同张婆婆说道:“哟,你看这人这么晚才回来,他家那位也不见得,真不知道这两口子一天到晚在忙些什么,莫不是都这么快就在城里找到新人来过日子了。”
张婆婆拉了拉黎嫂,“别乱说,黎嫂。”
黎嫂忽然放大了声音,“我怎得乱说了,我们才来那日,他便拉着你家姑娘在坊外同一个女子拉拉扯扯的,我两眼看的真真的。”黎嫂越说越起劲,声音仿佛在刻意压低,可一旁的梁浅听得清清楚楚。
梁浅见她和张婆婆嘀嘀咕咕的样子,自己也身心俱疲,便懒得同她狡辩。
只听得张婆婆同黎嫂说道:“黎嫂,你莫乱说,我家孩子说那人是他的亲戚,只是他也不想拖累她们,才又回坊中来寻他家人的。”
黎嫂还是不相信,“小孩儿哪里懂这些事情,想必也是被蒙蔽了。”
张婆婆摇摇头,也懒得同她说罢,梁浅与之对视点头一笑便先走了。
梁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觉得心中不安,好似有什么危机暗藏在这城中。
*
天蒙蒙亮,梁浅便醒来了,之前萧明汐在岗时,梁浅去寻,上不得楼,便先回来了却发现明汐一夜没有回来,便赶紧起身准备寻她去。
小十一迷迷糊糊地也醒了,见到梁浅慌慌忙忙地要出去,便起身轻声问道:“哥哥要去哪里?”
梁浅转身笑着回应着孩子,“我出去散散步,十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和婆婆在一起,千万别再走散了。”梁浅摸了摸小十一的头,然后便悄声离开了。
*
待到梁浅来到城下,萧明汐才同人换班下来。
“姐姐,你怎的这么早就过来了,不多休息会儿。”萧明汐一见到梁浅便疑惑地问道。
梁浅将明汐拉到一旁,从怀里拿了几块糕点递给明汐,明汐惊喜地说道:“是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多谢姐姐。”
见明汐吃起糕点,梁浅这才拿出昨日找到的箭头,递出来给明汐。
“明汐,你看看,这箭头可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是昨日从那求援之人身上取下的。”梁浅朝明汐问道,心想明汐在军中待过,且见过不少外伤,说不定认得出这箭。
明汐吃东西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盯着那箭看了又看,“嘶,这箭虽然有些老旧,却像是军中的武器。”
“军中?你是说我们军中?”
明汐点了点头道:“像是我们的手艺,只不过……原先我以为若是山贼,这只是将树枝削尖做的箭,昨夜太暗加之一片混乱,我也没有注意到箭尾,可如今见这工艺,这件事不简单啊,姐姐。”
梁浅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箭不像是山贼所有?”
“是,私藏弓箭本就犯了律法,更不说这像是我们军中所有,区区山贼又怎么敢抢军中之物。”萧明汐解释道。
“那如此看来,这弓箭想必是我们朝中之人私卖的,这区区山贼也并无这等财力,所以只能是……”梁浅看向萧明汐,仿佛在确认自己未曾说出口的答案。
见萧明汐点了点头,梁浅又看向自己手中的箭,两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沉默了片刻,梁浅忽而反应过来,“县尉一行人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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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走了,昨夜就在做准备,今日天不亮便出发了。”萧明汐也着急了起来。
“要不我此刻立即去上报,让人寻他们回来?”萧明汐看向梁浅。
梁浅摇了摇头,“不必,他们本来也就一行几人,回来也帮不了多少,与其费心费力的赶回来,不如按照原计划到达目的地,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萧明汐也一下子理解到了梁浅的意思,但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姐姐,目前只凭借这只箭,想必难以让县令大人信服,从而愿意派人去提醒县尉。”
“中箭之人还在医馆不是?我们去找找他确认。”梁浅说罢,便打算同萧明汐往医馆走去,却没有想到身后的城门处传来哀嚎,两人顿时停下脚步,朝那边望去。
“方曦,方曦。”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嘴里不停的念道着,梁浅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萧明汐想伸手阻拦,梁浅冲她摇了摇头说道,“无妨。”
梁浅蹲了下来,递了一个馒头给大伯,然后伸手拨了拨大伯的头发,然后向大伯问道:“大伯,您说的方曦,是何意?”
大伯好像被吓得不轻,一把抓过梁浅手中的馒头,便看向梁浅又大声喊道:“是方曦国的旗,那是方曦国的旗。”
梁浅朝萧明汐望去,明汐点了点头,肯定了梁浅的想法,那大伯也顺着梁浅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萧明汐,仿佛是一下子看到救星一般,朝萧明汐这边冲过来,在萧明汐面前跪了下去。
“明医仙,明医仙,快救救我罢。”那人在萧明汐面前磕起了头,梁浅和萧明汐忙拉老伯起身。
萧明汐这才开口问道:“老伯怎如此叫我?莫非我们以前见过?”
众人坐到一旁纳凉处,老伯这才卷起裤腿的旧伤给梁浅和萧明汐看,“这伤是我之前在战场上受的,也好几年了,那年正是明医仙帮我医治的,后来便离了军队,回家养老,这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这方曦国又来了,还请明医仙救命。”
“你可看真切了?大伯。”梁浅最后确认一次,这腿上的伤和认识萧明汐在军中做过医师可不好假装。
“绝不会认错,我以自己的性命起誓,我原是到山中打猎,因山中气候多变,下起了雨,我这才晚了两日归家,却没有想到,家中已然被方曦国的人占了,还将我打了一顿,我老伴……也下落不明啊。”老伯说到了伤心处边拭起泪来。
“老伯,您这一路怕是辛劳得很,快吃些茶水白粥填填肚子罢。”萧明汐从一旁端了一碗粥过来。
老伯帮收了泪,朝萧明汐道谢,喝起了粥,这才又说道:“嗯,我这一路走来,没有带什么吃食,到此处确实是饿的头晕,恍惚之中还见那方曦国的兵追了上来,我便加快脚步,走到此处我也不知用了多少时日了。”
梁浅和萧明汐互相对视,于是萧明汐开口道:“老伯,你刚刚的话可愿同我到县令大人面前在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