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听到屋外的声音,手起刀落,百里浪随即握着那块玉倒了下去。
下一刻,梁浅刚转身往窗外跑去,房间的门便被萧明渊一脚踹得粉碎……
梁浅也没有想到萧明渊竟然又会赶过来,全然不顾身后的人,此刻只想赶紧逃离。
可萧明渊一个飞身便将剑朝梁浅身后正正刺来,梁浅闪身躲避,萧明渊则顺势挡在了窗边。
两人就此交起手来,屋里只剩下两人刀剑碰撞的声音,只有偶尔的几声闪电照亮过一瞬,随即又陷入黑暗。
于萧明渊看来,一个黑衣刺客前来刺杀了丞相多年的打手,想必定然也有牵连,于是招招都在压制着对面。
在接过好几招后,梁浅身上被伤到了好几处,萧明渊手上也被划破得流出了血。
而梁浅见到萧明渊后,因为自己太想逃离,对面却迟迟没有后退的痕迹,自己有些乱了阵脚。
恍惚一刻,手上的刀便被萧明渊挑落,然后萧明渊便顺势对着梁浅的右手一砍,梁浅往后退去,可手上之前缠上的带子却正好被划破。
剑光闪过,萧明渊仿佛看到了对面手腕上闪过的一抹红色,于是手中要刺出的剑便停了下来。
梁浅抓住这个时机,一脚用力踢向萧明渊,对面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像是旧伤复发的样子,一个踉跄差点倒了下去。
梁浅乘机转身,结果此时万星和月银才赶到门口,屋外的火光也终于照了进来。
月银见着自家将军用剑撑着地,女刺客正打算翻窗出去,之前抓的百里浪已经倒在了地上,且这女刺客看着还有些眼熟,瞬间就猜到了大半,月银便愣在了原地。
万星就没有这么有眼力见了,见到萧明渊的样子便以为是自家大人旧伤复发,加上这个刺客太过歹毒,所以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先将手里常年备着的暗器丢了出去。
“大胆刺客!看招!”
梁浅艰难的朝后面撒了一把粉末,感到后背一阵吃痛,可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自己不敢懈怠,连忙朝竹林里跑去。
萧明渊正打算上去打飞暗器之时,却被突如其来的粉末迷了一下眼睛,然后便听得面前嘶的一声惊叹,自己的心便一下子揪了起来。
粉末逐渐散去,万星躲避不及,被呛得咳嗽起来,见到萧明渊还在屋里,还不忘关心他的状况。
“大人,您可是旧伤又复发了?不要紧罢。”
只见萧明渊一改往日对他们虽然淡然却还有一丝温情的表情,此刻眉宇间尽是愁容,然后愤怒地抬眼看向万星,“我让你动手了吗!”
万星被吓得一啰嗦,呆呆地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旁边月银伸手将他拉了过来。
萧明渊咳嗽了两声,然后朝两人说道:“追!切记不可伤她!”
话音刚落,萧明渊便跟着窗户翻了出去,月银和万星则踉踉跄跄地跟了上来。
“月银,你说大人这是怎么了?我这关心他还关心错了我。”
万星跟着月银后面嘟囔着,月银则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最好求那位女刺客还活着,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
梁浅朝竹林里走去,黑夜之中,正下着雨,追踪的人也只能步行,所以此时萧明渊的人此时还没有追上梁浅。
“哟,夫人这是弄得好生狼狈。”
扶着自己肩膀艰难前行的梁浅突然听到身侧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梁浅抬眼看去,雨夜竹林中,一个身穿蓑衣的男子抱着一把剑,剑柄上像是荷花样式,就这样站在雨中看着梁浅。
梁浅的记忆忽然重叠,那日自己和无面被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拿了假密诏,这剑……想必也就是他了。
“怎么?这位大侠认得我?”
梁浅继续朝前假装不在意的走去,那人见到梁浅想逃,便直直冲上前来。
梁浅只能侧身躲避,然后继续问道:“怎么?大侠是来灭口的?可我未曾得罪过大侠啊?大侠这般不明是非岂是江湖人所为。”
梁浅继续朝后面躲避着对面的攻击,见对方只是冷漠的劈砍而来,梁浅不慎跌倒下去,仿佛听见自己手骨折的声音,强忍着痛意又继续说着。
“哦,我忘了,你早就不是江湖人了,而是丞相府的一条卑微屈膝的狗罢了!是吗,别样红大人?”
对面听到这里,终于停下了攻击,随即冷笑着摘下了斗笠,然后直勾勾地看着梁浅,“看来你已经认出来我了,那你更不能留了。”
别样红作势又朝梁浅刺来,梁浅忙侧身伸出手止住,“慢!大侠,要我死也得给个明白不是?是因我确定了偷密诏的背后主使是丞相?还是我知道了你们也想杀百里浪灭口?还是丞相多年前的缺德事被我知道了?”
梁浅边慢慢说着边拿出了自己师父给自己的毒针,然后在对面一脸疑惑地看向梁浅时,梁浅先将自己刚刚将一个袖箭丢了出去,吸引了别样红的注意。
“你就这点本事?”
别样红将袖箭打飞后洋洋自得地看着梁浅,见梁浅站在原地不动,嘴角还含有笑意,他便觉得不妙,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
别样红的左臂上显然插着几根银针,气急败坏之际,别样红想使用内力,却直接吐出了血。
见别样红失去了力气倒了下去,梁浅这才走了过来,弯腰拿起了别样红手里的剑。
雨下得越来越大,别样红中了毒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不断落在脸上的雨水让梁浅的面巾变得潮湿。
看着别样红手上的痕迹,梁浅想起师父说的话,冷笑着说道:“果然是你。”
梁浅摘下面巾,雨水在她脸上滑落着来过的痕迹,一刀,别样红惨叫了起来。
又是一刀,一刀……
“既然你那么喜欢断人筋脉,那今日我便让你也尝尝着滋味罢,别样红大人。”
别样红的叫声引来了远处的人马,梁浅见他还在挣扎,便直接挥刀断了他的一只手臂。
“这是回敬给你的,别样红,你背信弃义,通敌卖国,于江湖道义,于黎明百姓,这是你应得的!”
说罢,梁浅冷冷地看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地别样红,将他的剑丢到一旁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雨敲打着竹林,梁浅加快脚步绕回去找财之福之,眼前却逐渐看得模糊。
财之一看到梁浅从竹林里面出来便赶紧将自己身上的蓑衣脱下来盖到了她身上,而她也在见到两人后就控制不住倒了下去。
“福之,你背着头儿从小溪这里过去,我骑马把这些人引开。”
福之点了点头,便将自己身上这件稍微大一些的蓑衣脱了下来给自己哥哥穿上,然后才将梁浅背在背上。
“哥哥可要小心,事后我们好运来见。”
“放心,我有数,你带着头儿去罢。”
梁浅虽然倒了下去,可迷迷糊糊还是听到了两兄弟的对话,用尽全力伸出手来。
“头儿?你可是要说些什么?”
财之见状上前侧着耳朵听着,梁浅感到喉咙开始发痒,咳了两下才喘着气说道:“不去好运来,去柳宅……你一切小心……”
财之朝着梁浅坚定地点了点头,和福之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翻身上马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了,而福之也背着梁浅悄悄地蹚过水,背上的梁浅也在不知不觉晕了过去。
萧明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听到竹林里的哀嚎便朝这边赶了过来,结果只见到一个断了一只手全身不得动弹的男子躺在地上。
月银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大人,还有气。”
万星探出身子盯着那人的脸看了半天,“哟,大人,这不就是我们前些日子查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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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红嘛。”
萧明渊见状不禁暗自喃喃道,“难不成交了手?”
月银见到萧明渊的脸色又凝重了许多,先叫人把别样红抬走,然后用力地瞪着万星给他递着眼色。
可万星全然没有看到,看到人把别样红抬走了还贴心的递上了手臂。
萧明渊转身跟着血迹又追了上去,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大人,让我们去找罢,您这想必是旧伤复发,今日伤口还淋了雨,恐怕伤势加重,我们保证安安全全把人带回来。”
萧明渊没有理会身后万星的话,只是看着这漆黑的雨夜,心里只想着,她会不会也被雨淋到了伤口,此时又在何处……
终于萧明渊在追到溪水旁时便径直倒了下去,月银和万星一时间没有及时扶住,萧明渊的头还磕到了旁边树上,当时就晕了过去。
“大人!万星,你扶大人回府医治,我顺着这马的踪迹追去,快!”
“好好好。”万星用力点着头,一把将萧明渊抗到了肩膀上就往来时路走去,月银则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又皱着眉头看了看一旁的溪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朝溪水走去……
*
柳烟晴自从回了柳宅,就在后院晒起了药材,平日里去梁浅师叔家的医馆帮忙,闲暇就自己在家鼓捣着各种药材。
梁浅曾经带着财之福之来这里寻过柳烟晴,所以财之熟门熟路地赶到了后门……
“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管家本来还说这雨来得突然,到后院看看小姐的药材有没有收进去,结果到后院柳烟晴早就回来且将药材都收好了。
闲来无事的他便顺路看看门可关好了,正巧就听到了敲门声。
“还请柳娘子救命!”
打开门来,是两个淋得湿透的人,男子背上的人还流着血。
“这不是?!快快进来!”管家认出了福之背上的梁浅,于是赶紧给人迎了进来,又朝门外看了看确定身后无人才又关上了门。
“小姐小姐!有人来寻你。”管家带着两人径直走到后院柳烟晴的房间敲着门。
烟晴一打开门就被吓了一跳,福之全身湿透,肩膀还被血染得殷红,梁浅垂着的手上不知是血是水还在滴落。
“阿浅!快快进来!”
福之将梁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榻上,自己身上还滴着水,眼睛却始终盯着梁浅。
“柳娘子快看看头儿罢,她是不是晕过去了?”
柳烟晴将梁浅身上的蓑衣取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高得吓人。
“放心,这里我会照顾好的,管家,你带这位公子去换身干衣裳,洗个热水澡,我这里让婆子也打些热水过来……
这位娘子在这里的消息不可让再多的人知道了,若是有人打听,你只管说是我老家的表妹雨夜来寻得我。”
柳烟晴对着两人吩咐着,手里也丝毫没有懈怠,拿起了银针准备扎针。
“不,我要在这里看着头儿,头儿不醒我不放心。”
福之个子又高又壮,管家想拉他也半天拉不动,柳烟晴叹了叹气,然后十分认真地同他说着。
“福之,我不知道你们今夜经历了什么,可见这般情形,如今她身边能依靠的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若还站在这里受凉生了病,我可腾不出手来照顾你,你也别说今后帮她了。”
柳烟晴说罢,便直接转过头给梁浅施起了针,而福之也咬了咬牙依依不舍地跟着管家走了出去。
梁浅此时发起了高烧,但是感觉自己此时没有在淋雨了,身上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几分。
梁浅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柳烟晴正在给自己擦脸,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艰难伸出手抱住烟晴哭了起来。
“烟晴……呜呜呜……萧明渊他……他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