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三的问话令白沐晨心里忍不住吐槽。他们是太自以为是呢,还是他真的是个有名的大人物?可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与她有关吗?
“不就是夏侯承勋吗?”她很想翻白眼。
“白姑娘没听过我家爷的名讳吗?”影三不死心地再问。
“也许“你家爷”名气大,但是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还找到这里来,想必也把我的过去查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你现在是期望一个完全不曾接触过外界的十来岁小姑娘,会知道“你家爷”的鼎鼎大名或丰功伟业?”她刻意强调。
“可是……”影三仍想反驳。
“影三,闭嘴。”夏侯承勋冷声道。明明就知道影三的不着调,他现在很后悔没将这点记在心上,否则也不会坐在这里让影三把他的脸给丢尽了!
三察觉主子爷恼了,赶紧闭嘴不再和白姑娘讨论她的“无知”。
影三?白沐晨暗暗撇嘴。这位的身分不会是像一些小说里写的那啥影卫暗卫,名字就是什么影一影二影三这样的编号吧?如果是的话,他们鼎鼎大名的主子爷也太懒太没创意了。
如果每个身边有这种“配备”的大人物都这么没创意,会不会有一天在某个大人物的聚会场所,叫一声影一或暗一,就跑出一堆黑衣人来啊?如果真发生这种状况,定很好笑。
“还是说说两位……或者应该说,这位“爷”的来意。”白沐晨收回思绪再次提醒着。“两位一直岔开话题,难道真是梁上君子不成。”
“如果我说是呢?白姑娘不害怕吗?”影三心里好奇,想测试她的胆量。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她淡淡一笑。
“当然是真话。”影三说。
“真话是怕——”白沐晨看到两人赞同的神情后,才继续道“才怪。”
普通人遇到这种状况,害怕是正常的,毕竟这两个不速之客是陌生人,还是大男人,目的不明。害怕不一定是坏事,懂得害怕,才不会自不量力,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但下场通常是“喂虎”去了。
只是她的感知比较敏锐,在感觉两人没有恶意后,便不害怕了。可不害怕,不代表不警惕,此刻她掩在袖中的手便拿着一个玉瓶,里面是从空间拿出来被她归于恶作剧类的一种药粉,只要两人有任何异动,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影三一噎,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看来白姑娘根本不害怕。”撇撇嘴,她都敢耍他们了。
“可以言归正传了吗?”白沐晨第三次提醒。脸上表情明显的露出大男人怎么废话那么多。
“冒昧一问,不知白姑娘对自己的生母了解多少?”夏侯承勋没有直接道明来意,反而问到白氏。
以白氏在高氏离世后前去夏侯家求见祖父的举动来看,高氏临终前将玉佩交给白氏,并告知玉佩来由的可能性非常高。可惜白氏死了,现在就看她临终前有没有交代自己的女儿了。
“这位“爷”何不直言今日拜访的目的,无须这样拐弯抹角。”白沐晨微微蹙眉。这是第四次了,她发誓如果对方再不直言,她就要送客了。
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两人总是把话题带歪,有话直说就这么困难吗?赶紧说明来意赶紧滚,不要浪费她的时间不成吗?
“好吧。”夏侯承勋察觉到她毫不掩饰的不耐,只好放弃这样试探性的问话。
“爷今日来,是要寻回一样夏侯家的失物。”
听到他的自称,白沐晨差点喷笑。这种自称,她只在清穿小说里看到过,那些阿哥们总是这么自称。别人尊称“爷”很正常,自称“爷”……她总觉得听起来很奇怪。
“我不记得自己与夏侯家有过交集,也不像两位一样有堪当“栋梁之才”的伟大副业,夏侯家的失物却找到我这里来,两位不觉得太失礼了吗?”想到之前夏侯承勋试探性的问起白姨娘,难道……““这位爷”方才问起我娘,莫非认为我娘和两位是同行?”
“白姑娘,我和爷不是梁上君子。”影三忍不住辩解。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白沐晨怜悯的瞥了影三一眼,敷衍的说。
影三气得想挠墙。这还能不能好好的谈话了?
“所以呢?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姑娘误会了,爷的意思不是说令堂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玉佩,玉佩丢失的原因我们很清楚,与令堂无关。”
“玉佩?”白沐晨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难道他们
的目的是为了空间玉佩?可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当年除了百里家族之外,还有外人知道空间玉佩的来历?
“是的,玉佩,不知令堂临终前,可有交与白姑娘一块玉佩?”
“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不只一块啊!”首饰盒里确实有好几块玉佩。
“玉佩是圆形,不大,它不值什么银子,但对夏侯家却有很重要的意义,是夏侯家传承已久,非常重要的东西。”夏侯承勋简单的说明。说不值什么银子其实只是客气话,人总要客套一下,直言玉佩很贵重感觉有点……对了,就像她刚刚说过的,有老王卖瓜的嫌疑。
可他自谦客套的话,却偏偏让白沐晨误会加深。
圆形、不大、不值钱,这三点与空间玉佩完全符合!难道他真的知道沧溟界的存在?可……沧溟界明明是百里家的东西啊?是百里圣清炼制,留给百里家的子孙的,什么时候变成是夏侯家的了?
对了,她怎么忘了,百里家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把玉佩丢失了。所以,玉佩最后在白家落脚之前,夏侯家曾经拥有过它?
会把那么劣质的玉佩作为传承之物,难道还不够清楚吗?就算猜不到玉佩能开启空间,但肯定知道是宝贝。
“白姑娘?”夏侯承勋再次问。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可是对察言观色功夫炉火纯青的两人,却早就看出了她的异样,更加肯定她知道玉佩的存在,只是不明白她为何不愿承认。
不露痕迹的扫了周遭环境一眼,或许他找到原因了。“白姑娘,若令堂有这样一块玉佩,可否一观?不管是不是夏侯家失落的那块玉佩,爷都有重赏。”
“想看也不是不行,不过重赏就不必了,我不缺银子。”轻笑一声,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富可敌国”这个词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一个事实。
“那白姑娘的意思?”夏侯承勋微挑眉。不缺银子吗?
“我想知道所谓重要的意义是什么?”空间已经认主,她是不可能交出去的,就算想交也交不出来。之所以这样问,也不过是想套套夏侯家知道了什么,又知道多少。
至于玉佩,到时候随便挑一个圆形不大的就行了,值不值钱就见仁见智了,反正他又没有给照片……画像比对,谁知道两人说的是不是同一块。
夏侯承勋想到那“意义”,心里微微有些尴尬,面上却不显。思考了一会儿,才答应了她的条件,说起那所谓的重要意义。
不过他并没有细说,只是尽量简单的陈述玉佩含意,以及失去玉佩的原因。
末了他拿出那块玉玦,推到她面前。
“这就是那块玉玦?”白沐晨现在心里很轻松,因为在夏侯承勋解说时,她就知道是她误会了,夏侯家要找的玉佩和空间完全无关。
拿起玉玦细看,果然如他所说的,仅有剩雄鸳和半荷。
“玉佩和玉玦是同一块玉雕刻而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