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铃默默松开了手,她怕再这样下去,会忍不住……
亲他。
“求你们,矜持点。”吴应慈遮住耳朵,疯狂摇头。
祁风漾把薯饼用油纸包好递给闻铃,淡淡地睨了吴应慈一眼,“电灯泡就应该有电灯泡的自觉。”
吴应慈:“……”
三个人合力把直播间布置好后,操场上的集市也都差不多准备完成,校门口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参观游玩的人。
按照他们之前计划好的流程,时间到了9:30,闻铃准时打开直播。
一个星期前,她就在自己的店铺主页发送过一条关于公益直播以及义卖集市的海报,所以直播间人数上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了三万多人。
她跟以往一样对着屏幕打了声招呼,回答了些小问题,就对观众说:“那我就先切镜头,但你们逛逛集市啦,我们等会见。”
她笑着对镜头摆摆手,刚准备把镜头调出来,就看到祁风漾站在她要出门的必经之路上,她手里的动作突然顿了下。
闻铃眯着眼睛晃晃脑袋,对他使了个“让一下”的眼色。
“我?”祁风漾也用眼神示意。
闻铃皱眉:“肯定啊,不然呢。”
按理说,祁风漾又不是未成年人,没什么不能出镜的,但她自己都说不好自己是个什么心态。
情况紧急,她也来不及细想,能不让他玩露面就不露面。
闻铃放下调镜头的手,神色自然地面对屏幕,“稍等一下,我下楼再转摄像头,不然单给你们看教学楼,也挺无聊的。”
她路过祁风漾的时候,左耳传来阴阳怪气地声音:“你倒是想照到我,只不过你把手机放在面前,恐怕只能照到我胸腔以上的部位。”
闻铃:“??”
长得高很了不起吗?
她也不矮好不好!
祁风漾说得很快,她还没来得及遮盖听筒,声音就顺着听筒传到观众们的耳朵里。
左下角的弹幕一下子炸开了锅,满屏都是“啊啊啊。是姐夫吗,好久不见呀!”和“姐姐,能不能请求让姐夫露个脸。”
“……”闻铃无言以对,想瞪他一眼又得考虑现在的场合。
她依旧微笑着解释道:“他不太想出镜,是吧?”
观众看不见的死角处,她下狠手,使劲掐了一下祁风漾。
痛得面色扭曲的某人,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嗯。”
弹幕上又是一种“啊啊啊啊,语气真可爱。”以及“今天又是被狗粮喂饱的一天。”
-
集市摊全都是昨天学校老师连同学生一起搭建的。九月初的阳光还很刺眼,每个摊位上方都撑起了白色底黄色星星的遮阳伞,寓意——星星的孩子。
摊位总共分三个区:生活区、美食区、手工区。
闻铃举着手机,带着直播间的观众,从生活区开始逛起。
生活区顾名思义,多数物品都来自学生本人,她们拿出的东西都是自己觉得值得纪念的物品。不少孩子用自己的旧物挑选她感兴趣的摊位,跟摊主以物换物。
闻铃一边走,一边带着直播间的观众共同穿梭在这场义卖狂欢中。她跟观众聊着天,很快就走到手工区。
手工区分布最广,内容也更加丰富。
里面的摊位不仅仅只是本校学生,崔明还邀请了不少外校一起来参加这次义卖集市。
因为闻铃是手工区的负责人,她对这里的摊位更了解,跟观众介绍的时候也更详细。
她注意到,自己讲手工区里的义卖品时,左下角弹幕里不少人说想要。但是说起来这次公益直播本身就是以毛线为主,售卖物品变杂,不见得是好事,而且她和买家之间也不好协调。
闻铃思索再三,还是说:“那这样好不好,我给大家买一些,到时候以抽奖的方式送出去。”
话音刚落,弹幕上就被“姐姐好美”刷了屏。
闻铃按着弹幕上的喜好,买了一大袋子的手工品,祁风漾跟在她身后,充当免费男仆。基本买完时,吴应慈走过来提醒她到了正式直播的时间。
她点了下头,对着屏幕,简单介绍了下自己买的东西充当转场。
五分钟后,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冲进临时换衣室换了身她等会要介绍的毛衣。
这次的直播,手机放的比较远。她和吴应慈利用了教室后面的展墙和展柜,尽最大的可能,把所有的毛衣和手工品都展示出来。
闻铃等自己呼吸声平复下来,重新点开了直播。
“姐姐好,我又回来啦。”
“让我来看看,我这次是不是又要进货”
“正好到冬天,我可以买件新衣服。”
……
弹幕多数都很友好,少数几条也会发出对慈善这件事的质疑。
闻铃全当没看见。
任何事情跟慈善扯上关系,免不了多处几条负面评论。
“你们好,那我们现在这次“星光璀璨”手工毛线制品专场就开始啦。”
“那么我提前可以跟大家保证,今天直播间里所有的毛线成品,都有我和我的伙伴……”闻铃挽住从框外走进框内的吴应慈。她这次直播工程量太大,需要来回换衣服进行展示,没有助播不太方便。于蔓妍不好意思出场,重任自然就落到吴应慈身上。
“小吴和于姐一针一线编织完成。”
“大家好。”吴应慈双手冲屏幕晃了两下。
“当然,不仅是我们三个。”闻铃后退两步,托起一个基础款钩织鲸鱼说,“大家可以看到的这些小玩偶,都是在我们班上家长和孩子的共同努力下,做出来这么多可爱的小摆件。”
“希望大家等会也可以多多支持。”
开场白完成,闻铃正式开始介绍衣服上的印花。
为了让这次的的直播更加珍贵,她最终决定,每张印花图只钩出一件毛衣成品
可以说,没有这些印花图案,就不会有今天这二十几件独一无二的毛衣。并且每一个印花图案,都有独属于它们的意义。
闻铃走进手机,拿出她提前准备好的明星片,举着跟自己穿着的毛衣印花上面一样的图片,介绍起这个印花的含义。
“我身上这件,大家能看得很清楚吧。”闻铃凑近手机摄像头,单手撑起自己衣服左下方的绵羊,和它四周散落的花瓣,“版型是比较宽松的样式,主色调是紫色。衣服用的棒针平针,主体物小羊用的是钩针做了一种凸出来的效果……”
这件毛衣的印花是徐咛咛画的,画面虽然简单,但很有趣味:紫色的天空下,小羊踩在黑色的云彩上,低头吃着黑色的花朵,
闻铃还记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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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徐咛咛,为什么小羊嘴里要吃花。她回忆着当时徐咛咛对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这个小姑娘告诉我,在她的眼里天空是紫色,云朵是黑色,小羊总是踩着云朵到天上玩。妈妈跟她说,她过一个月就能坐飞机出去玩了,她也要像小羊一样勇敢,不怕高。”
她话刚说完,弹幕上滚动的全是哭泣表情。闻铃苦笑,她说这些,完全只是为了展现孩子们的想象力。
她没想过煽情啊。
“吴,可以开始了。”
吴应慈心领神会,走到电脑前点了下鼠标,把链接发了出去。
因为只有一件,所以只能类似饥饿营销一样操作——
谁能抢到,就算谁的。
链接发出去不到一秒,就被人锁定。第一件毛衣的反响还不错,闻铃稍稍松了口气。
鼓足干劲后,她跟吴应慈交错出场。按照同样的方式,把身后所有的毛线成品全部售空。
闻铃讲到最后,喉咙只要作出吞咽动作,都能感受到刺痛。
吴应慈到底还是年轻,挡在她的面前,继续滔滔不绝地回复直播间观众的各种问题。
她丢了魂似的靠坐在镜头外的椅子上,预备休息一会儿,跟吴应慈一起说再见。
她正发呆的时候,脸颊突然被冰凉的物体触碰了一下,冰得她“嘶”了声。
“嗓子很难受?”祁风漾蹲在闻铃面前,抬手帮她拨掉沾在脸上的头发。把买来的奶茶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
“有点儿。”闻铃顾及到直播,几乎是凑到祁风漾面前跟他说话,时不时还要吸几口奶茶缓解嗓子的干涩。
吴应慈讲得眉飞色舞,十分投入。看到弹幕上问能不能看看后面展示墙时,她立马答应下来。完全忘记提醒身后两人,注意镜头。
她拿下手机,调转镜头,看到镜头里疑似接吻,实际正在咬耳朵的小情侣,下意识脱口而出一个感叹词。
“艹!”
声音震耳欲聋,吸引了正在聊天的小情侣。
小情侣双双蹙眉,应声望去。
闻铃看着面对她和祁风漾的镜头,瞬间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吐出嘴里叼着的吸管,在“把祁风漾猛推出去”和“用衣服罩住他的头”这两种选择里面,毅然决然选择了第三种——
呆愣在原地。
她现在总算是知道自己不想让祁风漾出镜原因了。
他从来都跟她不一样。
之前早已被她遗忘的颁奖礼照片又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祁风漾倒是觉得没什么,泰然自若,甚至还有些得意地跟镜头打了声招呼,“你们好,我是你们姐姐的老公。”
“……”一天不秀恩爱你会死吗!吴应慈抽动嘴角,看了眼滚动的弹幕,不自觉地把一条屏幕念了出来,“齐杨?”
齐杨不是那个电影编剧吗。
之前她看八卦还看到这个编剧和当红小花的恋爱瓜。
不过那人长什么样,那张图她确实没看清。
还被蒙在鼓里的吴应慈笑道:“这里哪有齐杨,你们认错了吧。”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闻铃低头掩面,明天头条她都替记者想好了——
惊!!当红编剧再添隐婚新瓜,当红小花已成过去,和素人妻子对视,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