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中,他们十指相扣,淹没在人群中,看起来和普通情侣没有什么区别。
“……姐夫,我们这样走在街上有些不妥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宁昭还是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叫上瘾了?”
他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放:“被人看到刚好,退婚更容易些。”
所以是故意的?
宁昭刚冒起粉红色泡泡的心顿时被浇灭。也是,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能想着谈恋爱。
她泄恨般捏了捏他的手,直到疼痛感引来他侧目:“怎么了?”
“没啊。”
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宁昭不去看他:“演戏要演全套的,不仅演员要就位,还得有观众才行。”
“你怎么知道没有?”
下一秒,沈书言靠近宁昭,将她拥入怀中:“右前方有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她是李秀丽的好姐妹。”
闻言,宁昭不露痕迹地往那里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贵妇人站在巷子口,时不时探头朝他们看,神态十分紧张。
宁昭转身就往沈书言怀中靠了靠,笑意盈盈地抬头看他:“沈书言,我想吃糖葫芦。”
刚好她有些饿了。又能表演又能吃饭,怎么不算一举两得呢?
“好。”
依旧是有求必应的队友哥,转身就找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给她买了好大一串糖葫芦。
她笑得愉悦,沈书言脸上的宠溺也极其自然,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们情侣的身份。
接过糖葫芦,宁昭没有道谢,而是直接踮脚,在沈书言脸颊快速亲了一口。
沈书言的动作立马僵住。
“我不是说了吗,演戏要演全套的。”
待到他回过神,宁昭已经像没事人一样开吃了,就好像她亲他的那一下只是沈书言的幻觉。
这下终于轮到沈书言吃瘪了。
扳回一城的宁昭心情大好,步伐都轻快了许多:“这样虽然没有被捉奸在床来得简单粗暴,但好歹也算体面吧?”
“……”
一路上,沈书言变得异常沉默。
直到他们最终远离喧嚣的市场,走入幽深的小巷,附近很安静,耳边只有宁昭走路时踩在石子路上的踢踏声。
柳家和宁家离得很远,哪怕柳叶镇不大,步行也需要走上许久,还会穿过许多弯弯绕绕的小巷。此刻已经渐入深夜,路上人烟稀少,离开了那女人的视线,他们紧握着的手自然而然就松开了。
原本两人可以心照不宣地把刚才的事情揭过去,但是宁昭却突然不想再这样含糊不清。
“沈书言,我之前听过一个民间传言。”
宁昭主动开口。
“什么?”
“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狐狸是很长情的动物。”
再三思索措辞,宁昭继续说:“尤其是雄性狐狸,据说他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
说到这里,宁昭停顿了下,身边也是一阵沉默。
也许是因为天黑,宁昭并不能看到沈书言攀上红晕的耳朵,于是她自顾自说了下去:“不知道这个说法,在虚妄之都适不适用?”
“咳……”
不自然的咳嗽声响起,沈书言缓了一会,终于吭声:“嗯。”
“适用啊?”宁昭挑挑眉:“那……你之前,有没有谈过女朋友?”
“你们对长情的定义是什么?”
没想到沈书言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长情的定义?”
她一愣:“当然就是只爱一个人,只对一个人好,而且还要为她守身如玉。”
在宁昭的观念中,这才叫长情。而不是那些表面说爱了她多少年,实际上这些年一个女人都没断过的长情。
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
“守身如玉。”
沈书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这里的观念差不多也是这样。”
“那……”
“所以,还不懂吗?”
大概是羞于说出口,沈书言再次战略性咳嗽,说了这样一句话。
宁昭还仔细想了想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脑海里出现她昨天被他压在床上,今天和他牵手、亲吻的画面,她立马就懂了。
如果他和别人在一起过,就不会和其他女人做这些事。
“那,我能不能理解为,”
停顿三秒:“你是在为……某人守身如玉?”
“……”
暧昧的气氛逐渐升温,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唢呐声。高昂又突兀的音调响彻天际,惊得树林里的鸟儿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什么声音。”
原本就快捅破窗户纸了,忽然被打断,宁昭难免觉得有些乏味。
“有人死了,大概在出殡。”
不知为何,听到这动静的沈书言竟然松了一口气:“我们赶紧回去吧。”
他看向宁昭,表面没有异常,心脏却已跳得飞快。
他喜欢她,但不是现在。
“嗯。”
“……”
虽然千万般不想再回到那个家,但宁昭还是不得不面临现实。
“我就到这儿。”
到达宁宅门口,沈书言停下脚步。
“你不进去吗?”
见他不打算进门,宁昭没来由的有些慌:“你要留我一个人面对吗?”
“……你先进去。”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宁昭给他抛去一个期待的眼神,随后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宁府。
“你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
果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等宁昭走进前厅,李秀丽吼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还有脸回来?!”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没脸回?”
宁昭压根没把李秀丽抓狂的表情放在眼里:“我回房了。”
被宁昭气得头疼,李秀丽伸手捂住胸口,还想再骂些什么,却见她身边突然窜出一只白色的小狐狸。
“这畜生是哪儿来的?!”
感受到小腿传来轻轻的痒意,宁昭低头一看,竟发现脚边是一只小狐狸。
她立刻蹲身把他抱起来,警惕地看向李秀丽:“这是我的狐狸。”
“赶紧弄出去!”
李秀丽见宁昭如此冥顽不灵,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我家里容不得畜生!”
“你还想不想知道彩礼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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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懒得和她掰扯:“想知道就闭嘴,我给你找回来。”
果然,听到“彩礼”这两个字,李秀丽立马安静下来。她冷哼一声:“你能找到?我看就是你拿了!”
“为什么一直怀疑是我拿的?”
宁昭有些好笑地看着李秀丽:“是不是因为,这份彩礼已经被你当成了姐姐结婚时要用的嫁妆,所以她不会偷,才怀疑是我?”
“胡说!”
李秀丽脸色一变,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红:“你妈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人?彩礼给你留着还不是为了防止你以后在婆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我懒得听。”
怀中还抱着小狐狸,宁昭挥挥手:“你少说几句,我兴许还能给你找回来。”
无心恋战,宁昭快速离开前厅,往自己的房间去。却不想在回去的途中,又遇到了个挡路的。
“宁晦,站住。”
也许是因为沈书言不在的缘故,面前的冒牌货不再伪装,脸色看起来十分冷淡:“你是不是有病?整天缠着你姐夫做什么?”
面前的女人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头发绾成柔美的发髻,穿着一条窈窕的旗袍裙,美得不可方物。哪怕是生气,也是叫人移不开眼的好看。
只可惜她撞上宁昭这块铁板了。
“姐夫长得帅啊。”
宁昭笑眯眯地看着冒牌货,歪了歪头,用一种很茶的口气说:“尤其是今天姐夫给我出头的样子,特别帅,终于理解为什么姐姐那么怕姐夫被人抢走了……”
话音落下,宁昭明显感觉到怀中的狐狸钻得更深了点。
“谁怕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到了冒牌货的痛点,她咬牙,眸子里跳动着怒火:“我怕他被抢走?被谁?被你吗?”
又是上下打量的嫌弃眼神,“宁昭”不屑地冷哼:“长成你这样,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我要是你,我就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起来,怎么好意思往人前凑。”
当真是完全没把宁昭放在眼里。
不过宁昭也不恼:“偷了别人的美貌,还真把它当成是你自己的了?你骗骗我没什么的,就是千万别把你自己也给骗了啊。”
这轻飘飘的语气,比冒牌货那一大串羞辱人的话更有杀伤力。
此刻,“宁昭”的眼里只有宁昭对她的讽刺,哪里注意到她怀中还有一只狐狸。
她一把扯住宁昭的袖口,伸手就想抽她,结果还没等她的巴掌落下,宁昭怀中的狐狸就扑到她身上,撞得她一个踉跄。
随后,狐狸又灵巧地跳到了宁昭的怀里。
看到冒牌货吃瘪的样子,宁昭恨不得把沈书言抱起来狠狠亲一口。但是她克制住了冲动,看向一旁吃痛地揉着肩膀的冒牌货:“我劝你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说完这句,她抱着沈书言离开。这一次,她终于回到了她的房间。
“你反应真迅速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书言现在是狐形态的缘故,宁昭抱着他滚到床上:“刚刚那一下给我看爽了。不过你下手还是轻了啊,怎么不把她那张脸挠花!”
没想到,此话一出,宁昭竟然人生中第一次从一只狐狸的脸上看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