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然来到了 2463 年 4 月 7 日,这恰巧是"天际渡神号"星舰在浩渺宇宙中穿梭的整一年。需要说明的是,这里所使用的日期乃是依据地球历法而定。然而,九天宇宙的历法与地球大相径庭。在宇宙中穿梭一天,对于地球而言实则相当于过去了整整 72 个小时。如此一来,自"天际渡神号"驶离地球之日起至今,从表面上计算虽仅有短短三个月,但实际上他们已在太空中度过了长达两年之久。尽管如此,众人却并未感觉时光如此漫长。
"舰长,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离开地球整整两年,可我仍觉得好似只过了三个月一般。"信息通讯组副组长胡鹏飞感慨道。
"的确如此,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啊!"舰长程翔亦不禁叹息。
“想想咱们这一路还算顺利,听说和咱们一个时空的‘大地号’星舰就是因为坐标探测错误,误判了行进方向,导致南辕北辙,现在正在往地球方向穿梭。”吕方轻声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惋惜与感慨。
胡鹏飞默默地点头,表示认同。两人心中都明白,这样的失误可能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咳嗽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信息通讯组组长吕方瞥了胡鹏飞一眼。胡鹏飞立刻领会到了其中深意今天正是安全助理刘峰牺牲三个月的日子。
一时间,整个驾驶舱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舰长程翔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凝视着中控台的屏幕,仿佛透过它能看到遥远的过去。突然间,程翔破例点燃了一根香烟,袅袅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他的身影。
一些年轻的舰员对眼前的情景感到困惑不解,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喂,舰长在抽烟呢?我以前从没见他抽过烟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此时此刻,吕方、胡鹏飞、安可生等曾经参与过那次代号为“九天”救援行动的成员们,却心知肚明。他们深知舰长内心深处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痛苦,而那根燃烧的香烟或许成了他唯一的慰藉方式。在这个寂静的时刻里,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心境。
一提到这件事儿,大家都沉默不语。
……
在乘客们各自所在的舱室里,每个人都在忙碌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经过如此漫长的时光,他们早已适应了这种独特的生活与工作模式。
"蜜拉小姐,请您过来一下好吗?" 突然间,一个声音从某个角落传来,原来是一名乘客在呼唤蜜拉女士。
"好的,马上就来。" 蜜拉女士回应道,并迅速走向那名乘客所在之处。
来到近前,只见一位面色焦急的中年女士正站在那里,她对蜜拉说道"蜜拉小姐,我丈夫有些不对劲,总是觉得胸闷憋气、呼吸不畅。"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多久了呢?" 蜜拉女士关切地询问。
"大概两三天了吧。一开始,我叫他去看医生,但他不肯,还说可以撑得住。没想到今天却突然告诉我很难受。" 中年女士显得十分担忧。
蜜拉女士沉思片刻后决定道"那这样吧,我带你们一起去医务室找王医生看看,他会给出专业的诊断和治疗建议。"说完便带着夫妻二人朝着医务室走去……”
到了医务室,王晓医生和护士陈红正好都在那里。他们正在给上次在冷冻舱晕倒得小朋友小处然检查身体的康复情况。
“小朋友,你基本上康复了,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王晓医生道。
“太好了!谢谢王医生。”小灏阳听到这则消息,很高兴。
“嗯,谢谢王医生。不过,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明明在玩捉迷藏,为什么会晕倒在冷冻舱呢?”赵初然自己也确实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情形。
“别想了,可能你当时迷路情绪太慌张了,才误打误撞到那里了,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护士陈红也在安慰赵初然。
“总之,谢谢大家的照顾。”赵初然一脸笑意道。
“王医生,麻烦看看这位先生,有些不舒服。”蜜拉小姐走进来道。
“来,坐下来。”王晓医生道。
“王医生,我这种症状持续3天了,呼吸不顺畅,现在感觉很困难。”来就诊的中年男士道。
“你的名字,年龄。”护士陈红正在建立就诊档案。
“马争,30岁,没有既往病史,呼吸困难2天,病情原因待查。”她这样记录着。
“陈红,你这会领着马先生去做肺部ct,看看啥情况。”王晓医生安排道。
“马先生,请跟我来。”陈红道。
陈红带着马争来到 ct 室,很快便做完了检查。
王晓医生看着片子,眉头紧皱。
“王医生,怎么样?”一旁的蜜拉着急地问道。
“肺部有大片阴影,像是严重病毒感染,但具体还要等实验室化验结果。”王晓医生沉凝道。
“病毒感染?怎么会这样?”蜜拉惊呼。
“先别急,也许只是普通的病毒,等结果出来再说。”王晓医生安慰道。
马争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他紧紧抓住王晓医生的手,“医生,我还有救吗?我不想死……”
王晓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气氛异常凝重。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安抚好夫妻两人后,小灏阳看到王医生和陈红护士走进了医务室旁边的小房间。
小房间的门半掩着,小灏阳就坐在赵初然的床头,陪她玩。一阵窸窸窣窣的对话声传过来。
“王医生,刚才ct结果您也看了,确定是病毒感染,跟前两例是一样的。老先生的病情虽然好转很多,但体内病毒尚未清除完毕,仍在病房护理中。还有前期我给您说的那个中年男士的高烧不退,虽然已控制,但病毒存数仍高的离谱。今天这一例,又是肺部感染,监测结果还未出来。咱们确实有必要告知舰长了!”
一听,就是护士陈红的声音。
“汇报?你光记着汇报?如果一汇报,舰长肯定要全舰发布危险等级,势必会造成一定的恐慌。这已经好几个月了,可见病情发展很慢,致死率也很低。我认为没必要向上报告。”王晓医生继续坚持自己的意见。
“说白了,前两例患者的肺正常部细胞,大部分已死亡,或者说已经被病毒细胞取代56%了,但患者仍未感觉到异常,这个如何解释?可是……”陈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晓打断。
“没有可是,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继续观察,如果情况恶化,再考虑上报。”王晓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陈红无奈地点点头,她知道王晓一旦下定决心,就很难改变。
与此同时,在病房里,马争的妻子焦急地守在他身边。马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流逝。
“老婆,我有预感,恐怕……”马争艰难地开口。
“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妻子握住他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