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振夫纲
    《太子爷的心肝儿狐狸精》全本免费阅读

    夜幕下的庄园,梁钺出差回来,男人一手扯松领带,面容隐隐透着几分疲惫。

    “殿下,这些天您不在,庄园里突然多了这些来路不明的恶鬼,看样子倒不像是冥界来的。”

    李涂立刻跟上去汇报最近的情况,透过二楼的单面落地玻璃窗,楼下花园里正四处游荡的几只恶鬼,他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又不得其法,来来回回的迷失在阵法中央。

    “已经有好几个佣人和我投诉半夜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可是殿下,您在这里布下的结界足够让任何三界之内的妖鬼在百里外就吓得魂飞胆破,他们如何竟敢不要命的硬闯?”

    梁钺的眼神望向楼下:“因为他们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抬起手,隔着落地玻璃,那几只恶鬼身下骤然显现出数道黑雾般的“线”,仔细看,那些细线仿佛来自地下深渊,像牵制木偶般牵制着他们,梁钺朝着虚空轻轻翻转手腕,渗入地底的“丝线”便如同一张暗伏的巨网骤然被连根拔起,顷刻间在他掌心断成了齑粉。

    “看来是老朋友了...”梁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说是笑,可看起来却丝毫温度都没有。

    李涂目睹这一幕,惊讶的很:“难道是又有人要来夺灯?”

    “灯?那几盏可劳动不了他出手,我能做,他要是豁出一身修为去,也能搞个几盏出来,当然,虽然肯定比不上我...但现在看,这唱的一出出,都不过是他的障眼法罢了。”

    李涂不知道梁钺口中的“他”是谁,他更加疑惑另一件事。

    “殿下,您的意思是上次和这次来的人目的都不是为了灯?”李涂想不通:“那他们是为了什么?这般煞费苦心地派了这么多妖鬼,又是偷又是探的,是为了...”

    “当然是为了你们娘娘。”

    “为了娘娘?”

    梁钺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有些苦恼地低头掐了掐眉心:“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我之前问赵立文想法子的时候没想到这个...总之,你们娘娘现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块浑身散发着香味的草莓小蛋糕,明白吗?”

    “?”

    “不,不是某些人,而且所有人。按三界律例,妖兽恶鬼之间是明令禁止以同类为食的,但这道禁令从设立那天起就形同虚设,因为这是它们增进修为最快的捷径,没人能拒绝这样一步登天的诱惑,包括你。”

    梁钺看过李涂一眼,李涂被这一眼看得心里猛的发毛。

    “殿下!臣绝无伤害娘娘之心!”

    李涂差点要跪下了,梁钺说:“我知道,别紧张...你们娘娘作为上古神兽,元神珍异非常,可如今它折损极大,加之这些天她又一直在饮我的血,让她整个人就像一个到处散发着可口香味儿标的物...你说哪个妖鬼能禁得住这样的诱惑?”

    怪不得,怪不得李涂这些天都觉得心里躁动不安,体内那股妖性更是难以压制,他还以为是灵力出现了问题,原来是这样。

    “…但是殿下,按照娘娘现在的灵力,估计连一只千年妖魔都不一定敌得过,他们若是想要吞食娘娘的元神,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这其中的差别?”

    “千年妖魔?现在真是什么玩意儿都可以和她比了,放在从前,他们跪她都跪不到前头...”梁钺笑了一声:“你见过她九尾的样子吗?”

    李涂被梁钺问的一愣。

    娘娘九尾的样子?他没见过,他当差当的晚,最开始只是太灵宫猎院的一个下等小侍卫,他只知道太子妃娘娘是个性子极好的主子。

    尤其是她来了太灵宫之后,终日冰冷的巍峨宫殿变得充满了欢声笑语,连一向冷的如万年寒冰的太子殿下也变得像个真正的...有七情六欲的人。

    他们下头当差的日子好过了,心中自然也感念着太子妃娘娘,他有次听师傅喝醉时说漏了嘴,说娘娘刚到宫中时,其实是一只受伤的小狐狸。

    当时他震惊不已,怎么都不敢相信太子妃娘娘竟是一只妖,在大周,妖是最大的忌讳。

    “那场战役你不在,不了解她的实力也正常,不过你过去在老家的时候,应该有听说过四凶庙吧。”

    这个李涂当然听说过了,大名鼎鼎的四凶庙连三岁孩童都知道要绕着走。

    “殿下,我当然听过四凶庙了,那是自古以来供奉上古四大凶兽的地方,传闻四凶兽生于天地混沌,拥有毁天灭地的可怕力量,我不仅听过,每逢年节还要和我母亲去庙里祭拜,我们全县的人都去,拿上最好的祭品,就是为了祈求来年能得凶兽庇佑,避祸消灾,风调雨顺…”

    “你去拜的时候没仔细看看?”

    那怎么能看?

    “殿下,这在民间是这有忌讳的,直视四凶兽的眼睛会招致灾祸,没人敢抬头看。”

    “那你还挺听话的。”梁钺说:“不过如果你抬头看看就知道,供在中央那个就是她,真正的九尾。”

    “!!!”

    李涂吓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殿、殿下!”

    “当然,如果你能趁她此间虚弱,吞食了她的元神,那往后你和你的子孙就可以坐在那里,不必苦苦修炼遭受一道又一道的天谴,轻轻松松封神列位,受万朝子民的供奉祭拜。”

    梁钺说这句话时,不经意地低头看了眼手表,纵然男人语气也是淡淡的,但其中蕴藏的威慑却如雷霆万钧,让人清楚的意识到,但凡动了以上一点念头的,就是个“死”字。

    不过李涂根本没品出这层意思,他满脑子飞速略过这么多年他到底跟娘娘对视了多少眼。

    掐指一算…

    根本算不清楚,他面色如土。

    完了,他完了…母亲,他要大祸临头了…

    “过几天我要回国待一阵子,你把这里给我守好了。”

    李涂还在神游。

    “李涂,我说的你听到了么?”

    李涂猛的回过神。

    “什么,殿下?”

    “我说过几天我会带乔乔一起回国去,你守好这里,有任何你拿不定的,就下去找沈...”

    “什么?殿下?”

    梁钺“啧”了一声,抬起头:“是不是要我帮你醒醒神?”

    李涂瞬间清醒,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用不同...殿下,您刚才说...您要带娘娘一起回国?”

    “嗯。”

    “您不是一直不同意娘娘回国的吗?”

    不然也不至于这些年一直不嫌辛苦的跨国飞来飞去。

    “原先把她养在这里,是我不想让她离燕都太近,太近了,会让她想起太多过去的事…不过眼下,咳咳、咳咳——!!”

    梁钺突然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他面色痛苦,似乎每一次胸腔的震动都让他疼痛非常。

    “殿下!您怎么了?”

    李涂慌忙去问,梁钺一手扶住桌案,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身形,他闭上眼。

    “没事,你好好守在这里,看护好剩余的祭魂灯,咳咳!再出事,我会亲自劈了你!”

    *

    容乔从不朝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时钟指向十二点,她提着包蹑手蹑脚的上楼。

    “大小姐,你还知道回来?”

    冷不丁出现的嗓音吓了容乔一跳,回头一看,黑着一张脸的可不是梁钺?男人穿着一身墨色睡衣,俊脸写满了对她晚归的不满。

    “你出差回来啦?不是说明天吗?”

    她立刻讨好地凑上去,梁钺都不吃她这套。

    “提前回来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我发你的信息也没看到?”

    容乔低头瞟一眼手机,估计在不朝城没收到。

    “老实交代,大半夜不回家在外面瞎溜达什么呢?老公回来你也不管,我干死干活的把工作结了就往家赶,你倒好,把我一个人撂家里。”

    哪里撂他了,这不是他一共出差才一个星期嘛。

    “哎呀,别生气嘛,我中午不是跟你说啦,我约了明芝姐去做SPA,刚回来,呐,你看,我新做的指甲好不好看?”

    容乔一脸谄媚的把新做的美甲呈给梁钺看,证明她所言句句属实。

    梁钺看着她那“做小伏低”的样儿,挑眉欣赏了一下。

    “还行吧。”

    容乔赶紧顺杆爬:“什么叫还行吧,我特意为你选的呢,你看,和我上次给你买的那条暗红色的领带是不是很相配?是情侣色哦。”

    秾丽莹红的甲油极为衬她,不过说是“特意”就实在有些牵强了,她本就喜欢红色,做的指甲不是这个红就是那个红,岂不是每次都是特意选的?

    不过梁钺显然十分受用这套,尤其是“情侣色”这三个字,当即就给梁钺脸上的不满扫空一大半了,男人马上不光是看,还握着容乔的手仔细端详。

    “这颜色选的好,衬你,好看,你手更好看。”

    容乔刚松一口气,谁知梁钺下一秒就问:“不过咱们家门禁是几点?”

    “门禁?那是什么东西呀。”她甜甜地问。

    “你还呀,给我下套是吧?我才不上你当,过来,我给你看看是什么东西!”

    梁钺让她气的一个倒,容乔又不傻,一看蒙混不过去,闪身往楼梯上跑。

    “哦对!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凌晨两点?”

    “那我还早回来了两个钟嘛…你得表扬我,哎呀!哈哈,梁钺你干嘛,你放我下来嘛!”

    梁钺两步就抄起她,几天都没开荤的男人浴火可不容小觑,容乔台阶上着上着就空了,她惊呼一声,又稳稳落入男人的怀抱。

    “给我凌晨两点?!怎么,我在国内的时候你过美国时间,我在纽约你又过国内时间了?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忘了咱们家的家规,今晚我非得好好振振夫纲不可!”

    梁钺抱着到处乱蹬的容乔,毫不留情地往卧室走。

    “哈哈哈,你放我下来嘛,你想怎么振嘛!”

    “我没洗澡呢...哎哎——先洗个澡...”

    容乔笑着闹,但她那点打打闹闹的小把戏根本不够男人看的,轻轻松松被武力镇压后,梁钺身体力行的告诉她怎么振。

    俩人一路振的干柴烈火,大汗淋漓,震的钟表都走了几个圈,战场几移,遍地战绩。

    结束时,容乔是让振的一只手指也抬不起来了。

    梁钺倒是一脸的神清气爽,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餐足后的性感,像只浑身散发着求偶成功的雄孔雀,还饶有兴致的拿了杯香槟。

    “你出趟差把我折腾死算了。”

    容乔有气无力的谴责。

    “又胡说,我瞧着呢,哪次不是先伺候的你舒服了才轮到我,跟着我,我这兄弟算是受大委屈了。”

    梁钺刚走到床跟儿,就被羞愤的容乔扔了个枕头砸在身上。

    “流氓!”

    她都难以想象,白天财经新闻里那个在镜头前西装革履,侃侃而谈,浑身上下矜贵派头十足的寰亚总裁到底跟眼前这个一开口就带颜色的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被夺舍了吧!

    “这不是在家里吗,跟你才说呢。”

    梁钺丝毫不觉得破坏了自己在老婆眼中的“滤镜”,他低头亲了亲她眼睛,男人拿过吹风筒,拉了个椅子坐下。

    “宝贝儿,头往外挪挪,给你把头发吹干。”

    “你头发是不是又长长了?找个发型师来剪剪吧。”

    他瞧着都过屁股了,他知道容乔到了换毛期,得换新的,旧的老这么长不难受吗。

    “我不剪,剪短了多难看啊。”

    “那我不在的时候,你自个儿一个人吹不嫌麻烦?”

    “你不在,当然会有美容师会帮我吹的。”

    才不会劳她动手的好吧,梁钺微微无语。

    “行,你倒是一点不缺人伺候,爱留就留吧,你舒服就成,我不管你。”

    “你轻点呀,你吹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