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浩被南韶的举动感动得差点又落泪了。
他感觉南韶真的好好,不到帮他擦眼泪,还答应帮他哥治疗,什么条件都没提。
至于南韶说的巫力,顾承浩完全不在意,因为巫力本来就是南韶赋予的,别说三个月,一辈子都给南韶他也答应。
南韶就是大善人,是救世济人的活神仙。
顾承浩激动地说:“美人主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南韶:“……”大可不必。
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你做个人吧。我先教你怎么控制巫力,然后会把你现有的绝大多数巫力抽走,最后去给你哥看看。”
顾承浩忙不迭地点头:“好,都听美人主人的。”
南韶说是教顾承浩怎么控制巫力,实际操作是用巫术凝成一本二十公分厚的教科书直接丢给顾承浩。
南韶:“使用巫力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背巫咒,无需感应巫力,只要巫咒出口,巫力就会从你体内出去按照你想要的方式运行。”
“每次念巫咒你需得感受巫力运行的轨迹,牢记它,如此,下次你再用同样的咒术无需再念咒语,直接按照巫力施展的轨迹即可。”
“等你理解所有的咒术,触类旁通,也可以创造咒术。”
“书的第一两页是固本清心的巫咒,你每天读十遍,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巫力失控的情况。”
二十公分厚的巫咒书极重,顾承浩干脆把书放在地上翻看,翻开后,封面后的第一页就看得他头晕眼花。
只见那一页文字排列的方方正正、整整齐齐,同时密密麻麻,字挤着字,没有标点和分段,字与字之间没有任何语义上的联系。
顾承浩是个学渣,高考成绩总分两位数,家里给传媒大学捐了个图书馆他才有学上,上了大学也同样不爱学习,一学期到头没几天去学校,如今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字差点晕过去。
顾承浩颤颤巍巍地看向南韶:“美人主人,这,这,这都要背?”
南韶瞥了眼书,云淡风轻地应了句:“嗯。”
又问道:“你背不了?”
南韶长相冷艳,没表情时有几分唬人,没表情再加居高临下看人时看谁都像在看垃圾。
顾承浩坐在地上看咒术书,抬头就看到南韶像看垃圾一样看他的表情。
顾承浩生怕南韶嫌他笨牵连他哥不给看病,于是咬咬牙狠下心应道:“能!”
他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当即冲着书读了两句:“尼吉鲁尼库塌得……”
“砰!”
顾承浩读了几个字,头发突然炸了。
南韶挑了下眉,提醒:“读准一点,每差一个字都会可能是另外的巫咒,你别把自己弄死了。”
又说:“该教的我都教了,你自己慢慢领悟,三个月后我抽查你。”
“啊!?还得抽查?”顾承浩的脸像是吃了十根苦瓜那么苦。
南韶:“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哪个正常人三个月能背二十公分厚的书啊!背错还有可能炸死,只背第一页都很难!
顾承浩心里在咆哮,出口又是十分委婉的话:“有点问题,我感觉三个月把这么多东西都背下来有点难。”
南韶蹙眉,疑惑:“难吗?本尊当时一天就背下来了。”
顾承浩:“……”果然不是人。
顾承浩吹捧:“美人主人,您是巫族啊,天生就有巫力,天赋肯定比我这个人好,您看能再多给我点时间吗?”
南韶其实对顾承浩使用巫力没有强硬要求,只要对方能控制住巫力,别暴露给他带来麻烦就行。
同时,他想着顾承浩有了巫力,可以顺水推舟教点东西,免得一身巫力浪费了可惜。
但一切仍以顾承浩的意愿为主,顾承浩不想学,他不会摁头教,顾承浩想学,他愿意帮衬点。
南韶刚才见顾承浩不太行的样子,就想说“不想学算了”,顾承浩却出乎意料地表现出虚心求学的态度。
顾承浩想学,南韶就帮衬。
南韶:“那以一年为期?”
顾承浩从来没感觉一年时间说出来这么短,一年时间,这么厚的书,把他脑子劈开往里塞也办不到吧。
但南韶已经让步了,他再得寸进尺不太合适。
顾承浩长吐一口气,英勇就义,扬声道:“好,一年就一年,一年后我一……尽量都被下来!”
南韶被他猛然高扬的声音刺了耳朵,无语地揉了下耳朵,又冲顾承浩勾手:“过来。”
顾承浩也没问干嘛,起身听话过去。
南韶:“头低下来。”
顾承浩照做,随后南韶抬手在他眉心点了一下,顾承浩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猛然跪坐在地,疲惫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还能站起来吗?”南韶垂眸看着顾承浩问,心道下手重了点。
顾承浩撑着床沿艰难起身,面色苍白,他强撑着说:“没事,美人主人刚应该把巫力抽回去了,我们快去看看我哥哥。”
顾承浩体内的巫力对南韶来说杯水车薪,到聊胜于无,至少疲惫感消失了。
南韶从床上起身,难得地发善心:“你躺下休息吧,你这身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死了,全靠巫力支撑,因此我抽走你大半巫力你会产生严重的疲惫感,大概一周能恢复,你哥我会去看的。”
“我不用休息,”顾承浩拒绝:“我跟你一起去看哥哥。”
南韶:“随你。”
顾家主家三兄妹,大儿子顾承泽,二女儿顾承曼,三儿子顾承浩,顾承泽和顾承浩都是Alpha,前者A级,后者B级,顾承曼是Omega,目前已经出嫁不住在顾家。
顾承泽虽然脊椎受伤站不起来,但仍是下任家主的既定人选,接手了集团大多数事务。
他多数时候都在公司,最近一段时间因担心顾承浩的身体在家办公,顾承浩直接把南韶领去了顾承泽的书房。
顾承泽作为顾氏接班人,对工作十分上心,此时却坐在电脑前发呆,电脑桌面是秘书发给的项目汇报。
他出神地看着前方,视线没有焦距,又低头看向自己盖着毯子的腿。
他把毯子掀开,露出穿着丝质面料裤子的腿,面料柔软轻薄,下垂的质感完整地描摹出腿型。
他的腿已经废五年了,费力保养才维持眼下正常的形态,而不是像其他下肢瘫痪的人一样肌肉萎缩、干瘪恐怖,但一直站不起来,早晚会变成那样。
南韶真的可以帮他吗?
房门这时响了,穿来顾承浩的声音。
“哥,我和主人来了,方便进去吗?”
南韶看了顾承浩一眼,私下叫就算了,当着第三人的面这样叫:“你叫我主人没有羞耻感吗?”
放在他那个世界主仆关系很正常,叫主人也很正常,而在这个世界,主仆关系由雇佣关系替代,主仆关系通常存在于特殊的X癖中。
南韶不幸误入过小网站,拜读过小皮鞭文学,冲击挺大。
他和顾承浩两人时顾承浩称呼他主人他感觉还好,当有第三人在场,他就感觉怪异了。
顾承浩一本正经,一脸真挚:“没有啊,我的荣幸!”
南韶:“以后不许这么叫。”
顾承浩委屈:“为什么不行,你那会说你救了我我就是你的奴仆,不叫主人我叫什么?”
南韶:“我有名字。”
顾承浩:“你救了我,是我的再生父母,叫名字多不礼貌,如果你不嫌弃,我叫你……”
再生父母?我可没这么大的便宜儿子。
南韶额角落下黑线,在顾承浩说出什么炸裂的称呼之前打断:“叫师父。”
他教顾承浩巫术,顾承浩称呼他为师父也合理。
顾承浩眼睛亮了,他还想说叫主人不行就叫老板,没成想直接上位变徒弟了!
他嘴乖,立刻喊了声:“师父!”
两人说几句话的间隙,顾承泽亲自来把门开了。
顾承浩见了连忙过去帮顾承泽推轮椅,一边说:“哥,你应一句就好了,还来亲自开门干嘛。”
顾承浩笑容温柔:“几步路而已,你哥我不多动动真要废了。”
顾承浩闻言一向风流带着三分笑意的脸拉下,说:“哥你才不废,顾家的未来都得靠你呢。而且有我师父在,他想废也废不了。”
“师父?”顾承泽好奇,顾承浩怎么又突然多了个师父。
顾承浩解释:“就我南韶师父,弟弟我刚从奴仆上位了,哥,我师父可厉害了,他一定能治好你。”
奴仆实在不是一个好听的词,顾承泽之前不只一次从顾承浩嘴里听到“美人主人”这词,然而每次细问顾承浩都含糊其辞。
顾承泽知晓从顾承浩嘴里得不到答案,就把视线转移到被叫主人的南韶身上,治腿固然重要,但不能让弟弟因为他受委屈。
他直截了当地问:“请问你和我弟弟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你主人?”
顾承泽善于掩饰情绪,此时却完整地将情绪暴露给南韶看,仿佛在质问
——你是不是跟我弟弟做了什么肮脏的R体交易,我即便不治腿也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南韶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承泽,一言未发,他清清冷冷站在那儿的模样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完全不像会提出不正当交易的人,如果他和顾承浩之间真的有不正当关系,那提出的人一定是顾承浩。
可顾承泽仍旧等南韶一个答案。
气氛一时有些滞涩,顾承浩立刻出来打圆场,信口胡诌,张口就来。
“哥!你怎么还问这个问题。行行行,你想知道我告诉你成吗,遇到蜃怪那天,我被蜃怪吓到突发恶疾,是师父救了我,我就发誓要给师父当牛做马,为奴为仆,所以才叫主人的,我觉得被吓出病这件事太丢人了,才瞒着没跟你说。”
顾承泽将信将疑,看向顾承浩问:“真的?”
顾承浩:“真的,比真金还真。”
顾承泽脸色这才缓和,与南韶说:“抱歉,我刚才态度有些不好,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顾家提,顾家会尽力满足。”
南韶救顾承浩是因为顾承浩在蜃怪出现时挡在他跟前,这事在他的逻辑里已经两清,他不需要顾家感激。
南韶没应顾承泽道歉与感激的话,问:“腿还治吗?我很忙。”
“治治治。”顾承浩连声应道。
顾承浩期许地看向南韶:“麻烦了。”
南韶朝顾承泽勾勾手,命令:“手给我,我看看。”
顾承浩热络地推来椅子给南韶:“师父您坐。”
南韶没客气,一屁股坐下,随后探了下顾承泽的经脉。
丝丝巫力流入顾承泽的身体,只一瞬南韶就探清顾承泽的病灶,这世界的医生诊断没问题,的确是神经受损,现代医学不可能恢复。
但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现在马上就可以治好顾承泽,这样一来巫力就要暴露了。
兄弟俩紧张地看着南韶,顾承浩见南韶收回手立刻问:“怎么样,能治吗?”
南韶想了想,回答:“能,不过估计得五个疗程。”
顾承浩又问:“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
南韶:“准备一套针灸针。”
有巫力在什么都不需要,但随手一挥就把人治好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太诡异。
他不希望除了顾承浩以外世界上出现第三个知道巫力的人。
顾承浩:“这个现在家里就有,师父现在就能治吗?”
顾承浩虽然学习不好,但脑子不笨。
夜暄那次他身体断成两截只剩前胸的皮肉连着,南韶都能空手一次性将他治愈得活蹦乱跳,他哥哥只是伤了脊椎神经,按理南韶很容易就能治好他哥哥。
所说的五个疗程多半是南韶用来掩饰巫力的借口。
因此他打配合问了句需要准备什么。
顾承泽听说能治,心脏就激动地乱跳起来,一向善于交际的人一时竟说不出话,幸好弟弟在他身边帮他问了想问的。
不过最后一句“现在能治吗”不是他原意,他想问“什么时候能开始治疗”,却见南韶点了下头。
顾承泽做事一向细心、周到,他记得南韶说很忙,他问:“今天会不会耽误你正事。”
南韶:“治疗用不了多长时间。”
南韶想的是早开始治疗早结束,他许了五次,今天做一次,之后就只需要再麻烦四次,今天不做,之后就还要再麻烦五次。
他利落地吩咐顾承浩:“你让人把针灸针拿来,再找张床让你哥趴好,我给你哥施针。”
“好!”顾承浩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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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道,声音里是明显的喜悦。
顾承浩把顾承泽推回了顾承泽的房间,又让执事去拿来针灸针,南韶跟着顾承浩他们回去。
因为施针需要,顾承泽脱掉了上衣和外裤,只留一条小裤衩在身上。
南韶现在的身份是医生,顾承泽和顾承浩是亲兄弟,对于顾承泽脱光衣服只剩裤衩趴床上这件事顾承泽和顾承浩都没啥不好意思或尴尬的想法,相对的,他们更关注之后的治疗效果。
唯独南韶若有所思,他发现他好像对陆司莫的R体格外感兴趣。
他看着顾承泽匀称的身体毫无想法,跟看一块五花肉没有区别,却思维大跳转想到中午陆司莫出门前的画面。
BHZ组织一般要穿工作服,日常有日常的工作服,训练有训练的工作服,陆司莫下午有训练,中午他提前过去准备。
他以为南韶睡着了,换衣服就直接在卧室换。
谁知南韶压根没睡只是眯着眼,听到声就把眼睁开了,然后就看到了陆司莫青筋结虬的手臂,宽厚的背肌,精瘦的腰,结实的大腿。
要不是他那时候太虚,指定上去摸摸。
好可惜。
下次跟陆司莫见面一定要都摸遍。
南韶默默地想。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执事的声音。
“少爷,针包拿来了。”
顾承浩快步去门口拿来,交给了南韶:“麻烦师父了。”
南韶接过,没有多言。
恕他直言,他压根不会针灸,针只是他施展巫力的障眼法。
南韶打开针包,随便拿了一根,然后非常随便地扎进顾承泽的背部,顾承泽痛得“嘶”了一声。
南韶还一本正经道:“会有点疼,忍着掉。”
他看过相关电视剧,记得里面的人用针灸的方式治疗通常会扎很多针,有满满一背。
但想想那么多针扎进去后面还都得拔出来太麻烦,他扎了一针就没扎了,无色的巫力幽幽从针尾蔓延到针尖,最后没入皮肉当中。
如此,顾承泽的脊椎神经就治好了。
南韶又在顾承泽身上下了四道控制腿部知觉与运动的禁制,以后每施一次针就解一道禁制,最后一次结束顾承泽就会痊愈如初。
“你们疯了吗!?竟然让那个人给大少爷治病!还把针包送过去。”
“脑子坏了吧,一个三流的艺人,能治什么病,大少爷要是出事你们一个都没好果子痴。”
“承泽,你要冷静点,别病急乱投医啊,妈妈会帮你找到能治好你的医生的!”
隔着门,南韶远远就能听到兰亭枝在那乱叫,踏踏踏的高跟鞋声显然是往这边跑来了。
南韶不甚在意,抬手把插在顾承泽背上的针拔回,兰亭枝也就是在这时候闯进房间。
她刚觉得见了南韶晦气,准备洗个澡,指定一个常用的女执事给她放洗澡水,别的执事却告诉她那名女执事去送针灸的针包了,刚来的客人要给大少爷做针灸。
刚来的来客就南韶一个人,一个三流的艺人给她儿子针灸!?
兰亭枝认定南韶是来害人的,也不要泡澡了,立马跑了过来。
兰亭枝看到南韶从顾承泽身上拔出针,眼睛当即发红,气势汹汹地朝南韶跑去,嘴里喊着:“你祸害我一个儿子不够,还祸害我第二个儿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承泽要是出事,我让他偿命!”
执事不敢上前拦发怒的东家,顾承浩过去把人抱住拦下了,一边解释:“妈,你冷静点,我师父南韶医术很厉害,一定能治好哥哥。”
兰亭枝跑得头发都乱了,听见顾承浩的话就对顾承浩一顿骂:“你脑子有病吧,平时怎么胡闹我都由着你来,那是你哥,你哥!你怎么能让来路不明的人给你哥治病!”
顾承浩无奈:“妈,你相信我,师父真可以救好哥哥。”
他被南韶抽了巫力,身体本来就虚,他妈劲儿又大,他要被掀翻了,他冲门口的执事喊道:“愣着干嘛,都过来把我妈拦住!”
房间里一时手忙脚乱。
南韶慢条斯理地收着针包,收拾完放在床边,优雅地离开这场闹剧现场。
顾承泽一直有劝说让兰亭枝冷静点,但闹哄哄的房间将他声音完全盖住,看到南韶起身要走,他十分愧疚,说道:“抱歉,南先生,家母对您有些误会,我安排人先送您回去,无论腿能不能治好你的恩情我都记下了,下次一定当面感谢您。”
南韶神色淡淡:“不用,报酬你弟弟给我了,下次治疗七天后,让你弟带你来找我。”
他给陆司莫治疗时间也差不多在七天后,到时候刚好抽用顾承浩的巫力。
他交代完,转身离开。
几乎是南韶踏出门的瞬间,顾承泽惊奇地抚摸上了自己的腿,他感觉到被子是软的,刚搭上去的手是热的。
他的腿毫无知觉了五年,在今天感觉到软和热了。
“妈,承浩,我腿有知觉了。”
他这次的声音很轻,却成功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
“有,有知觉了?”兰亭枝推开顾承浩不可思议地疾步走到大儿子床边,手微微颤抖地搭上顾承泽的小腿:“真的有知觉了?”
顾承泽点点头,眼里盈着泪水:“我能感觉被子是软的,妈你的手是热的。”
兰亭枝捂着嘴抑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她的儿子,他可怜的儿子,终于有希望站起来了。
蓦地,她无措地抬头看向顾承泽:“那我刚,我刚是不是得罪南先生了,他会不会生气。”
……
*
兰亭枝没赶上跟南韶道歉。
南韶已经坐顾承泽安排的车回家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丢床上。
一路回来他在想一件事,一个星期后他那综艺就开拍了,治疗顾承泽的腿问题不大,随便扎一针就好。
陆司莫识海的问题可怎么办,每次治疗都要吻好久,完了他还有可能因为耗尽巫力昏睡过去,那综艺可是直播的。
他是没脸没皮,但也没到全世界直播接吻那样变态的程度。
南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梦间感觉手指有些痒,收回来想挠挠却被制住动不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陆司莫坐在床边抓着他的手轻嗅,看他醒来,俯下身去亲吻,低喃:“你手上有其他Alpha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