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是不是姜珍搞的鬼?”赵梅气的直咬牙,再想到自己在村人面前只考了五分出糗的事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都因为姜珍,要是她好好的留在赵家干活,自己用想着赶紧嫁出去不用留在家里干活骂。
“我觉得有可能,那个贱人现在鬼点子多的很,我看她就是记咱们的仇不想让咱们一家人好过。”张槐花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说。
“在老大放假回家之前你们别找她麻烦,忍一会儿,等老大回来了我们再决定。”赵木头当时看妻女恨不得把姜珍撕了的表情又叮嘱几句。
还好他们的分的地在村西头,大大减少了平日里和姜珍见面的机会,没想到今天来赶集竟然在路上遇到了。
张槐花被赵木头按住了跳下车的冲动之后还是觉得委屈,在他们的自行车快超过驴车向前的时候她还是向驴车方向啐了一口:“呸,不要脸!”
她忘了驴车上除了姜珍还有其他七个人呢,包括上次精选小学老师落选的荷花大婶,大家本来挤在一起坐怀里还抱着赶集买的东西大太阳晒着就不舒服了,听到路过的张槐花莫名其妙的骂不要脸。
忌惮她家有一个大学生的都不敢吭声,但是荷花本来这几天就憋着气,当天回去狠狠的骂了闺女李四娟一顿之后这股郁气好不容易消减了点,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听到了张槐花骂人,她哪里还能忍。
“张槐花你才最不要脸,你们全家都不要脸,驴一样的使唤人家姜珍,现在看人家比你们过的好了你生气也没用!”荷花扯着嗓门对着骑过去的张槐花骂道。
赵木头急忙回头叮嘱:“别和她一般见识,大字不识一个的人。”
说完猛瞪自行车,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人家提自己家人虐待姜珍的事儿,他要脸。
张槐花气呼呼的回头还是回骂了几句,因为赵木头骑的快后面的人听没听到就不知道了。
“你说,他们凭什么说咱们虐待姜珍,哪家儿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张槐花一只手抱着东西一只手气的捂着胸口不甘的给前面的丈夫抱怨。
赵木头也附和道:“你说的对,所以你别管他们说什么了。”
在后面的荷花还在不停的骂张槐花,因为她和胡桃有矛盾,而胡桃和张槐花都是老赵家的媳妇两个人关系好,之前张槐花没少拉偏架,自己没少在她手上吃亏,所以荷花对于张槐花也是恨的牙痒痒。
荷花一把拉住姜珍的手:“孩子,婶子知道你委屈,你放心,以后他们要是再欺负你,我见一次骂一次。”
姜珍其实心里还担忧荷花对自己有意见呢,毕竟如果自己这个外村人占了一个小学老师的名额,如果不是自己,那李四娟是不是就有机会当老师了。
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大婶完全没放在心上,她和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挪到姜珍身边坐下:“我不是真的想让我家阿娟当老师,就是看胡桃他们一家不顺眼才让阿娟去争一下。谁知道阿娟那孩子不争气,气死我了。”
“阿娟挺好的,正好你家地多孩子还小,阿娟在家里可以多帮婶子你干点活。”姜珍也急忙找补。
“我也这么打算的,不过这女大不中留,我听说张槐花在给她女儿物色人家呢,本来说好了隔壁村村长的儿子了人家又反悔了,要我说谁会看上他们家赵梅,好吃懒做脾气还不好。”荷花坐下来就开始吐槽。
姜珍还是第一次听到赵梅要说媒的消息,她好像记得书中的赵梅是很早的就嫁出去了,不过最后在赵厉的要求之下离了婚抛弃了糟糠之夫去城里又找了一个机关单位的二婚男,至于二婚之后过得好不好她就不记得了。
“赵梅脾气再不好,有个上大学的大哥,估计也好找人家,不像我们家里的这个,个个都不成器,气的孩他爸每天都在家里发脾气。”旁边的一个婶子酸着语气说。
于是驴车上的人就开始数落起自己家孩子了,姜珍插不上话只默默的听着,正好也是熟悉村子里情况的一个过程。
下午到了家天色还早,姜珍马不停蹄的给在屋子里看书的裴景阳说晚上做饭晚点让他等等,自己先下地干会儿活。
过了周末就是间断了十几年的全镇期中联考了,三年级和四年级的孩子参与。姜珍两周前收到消息的时候心里直打退堂鼓,她也不知道这个年代出的题的难易程度,
姜珍也给这帮孩子们上课一个多月了,到检验真章的时候了,她有点信心却没有太大的信心,书本上知识点她是融会贯通了揉碎了再拼在一起找了各种方法给孩子们,也尽量多出点练习题了,就是不知道现在的考试的题的难易程度。
为了公平起见,每个学校是交换老师监考,姜珍被分到隔壁村去监考,赵华英的手续在考试前也办了下来她坚决的称等会考之后再接过去,裴景阳只好坚持到考试之后。
看到试卷的那一刻姜珍舒了口气,她有信心自己班里的孩子们的成绩,不敢和镇山的两个小学比,但是和其他村子里的孩子比她还是有点信心的。
等考完试镇教委是把试卷都收上去的,所以大家又在忐忑中继续要等一周。
就在等待的过程中,姜珍继续给孩子们上课,下课就是下地种菜种瓜,然后赶时间给裴景阳做饭,日子过的惬意。
这天她刚从学校回来就看到院子里站了一个人,这个人村子里的人都认识,是远近闻名的王媒婆,看样子她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了。
见姜珍回来急忙笑呵呵的挤着一脸皱纹上前一把拉住姜珍的手:“阿珍,你终于回来了!”
姜珍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纳闷的问:“大娘,什么事儿你竟然过来了?怎么不进屋子里坐?”
“这不怕打扰裴知青学习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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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一样。”王媒婆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
姜珍急忙进去给搬了一把椅子给她,刘媒婆问她:“你再搬一把椅子,你也坐,咱娘俩好好唠唠。”
“大娘,我和你说两句还好赶紧去做给裴知青做饭,他给过我工钱呢。”姜珍实在不想和她多说,心里已经猜到了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阿珍,那大娘就和你开门见山的说了,就咱们村东头的赵三家的儿子赵军你知道吧?”王媒婆兴致勃勃的问她,见姜珍点了头。
“就他妈摆脱我来和你说媒呢,她看上你了,赵军那个小伙子人性格好,长得也排场,就是文化低了点小学还没毕业,但是咱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咱找男人不就图人家踏实能干吗?”王媒婆觉得这件事儿应该能成才接了,赵军家穷老娘不好相处但是姜珍名声不好毕竟外人看来是嫁过一会的,赵军家没嫌弃姜珍的名声,那姜珍不嫌弃赵军家的贫穷不是。
这样看来,两个孩子都是有短板她觉得谁也不嫌弃谁这亲事儿就成了。
姜珍急忙摆手:“别,大娘,我现在刚从赵厉家出来,我怕连累别人家的名声,这几年都不打算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先好好的把孩子们教好,把我那几亩地种好就行。”
王媒婆还以为她客气:“你别担心,赵军妈让我过来探你口风就是不嫌弃你,人家不嫌弃你,你就往心里去了。这们婚事儿要是成了不耽误你教书不说,你那几亩地还有人帮你种了呢。”
她看起来处处为姜珍着想,其实也知道赵军妈是惦记姜珍当老师的每个月那几块钱工资,赵军家穷得叮当响可不正缺姜珍的那几块钱嘛。
姜珍看软的不行直接板起来脸:“大娘,不是我急,我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考虑。给你说实话吧,我这是被赵厉家伤透了,害怕又遇见那恶婆婆吸血的一家。现在确实是不考虑嫁人的事儿,你以后也再也提都不要提了。”
王媒婆没想到姜珍还急了,她急忙安抚:“孩子,你别急,这事儿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回头给他妈说一下就行了。”
她做媒婆几十年一向是奔着两家能开开心心的成为亲家去的,要是有一家不愿意她都不会继续了,更别说亲家不成成了仇家的事儿在她这儿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儿,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名声响亮的原因。
打发走了王媒婆,姜珍急忙进厨房做饭,她总觉得这件事儿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自己当老师也一两个月了,村子里的大龄未婚男青年不少,怎么就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来上门给自己说亲了。
在这个年代,大家还不是笑贫不笑娼,都十分的在乎名声,自己名义上也是嫁过一次人的,村里要点脸的人家也不会看上自己。
虽然说她没有和赵厉结婚领证也没同房,但是在外人看来也是二婚茬,不会轻易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