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琂就站在旁边,所以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僵硬和无措。
“它不会过来的。”钟琂轻声说,他随即也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沈时因前面。
这种面对面的僵持并未持续太久,没过一会儿,猎豹像是觉得没什么意思,挺直前肢向前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施施然地跳下了车。
沈时因这时候才腿软一般跌坐回去,她惊魂未定地对钟琂说:“吓死我了。我知道它不会过来,但是隔得那么近,那种冲击感很难让人心如止水。”
猎豹已经离开,他们的车也需要重新出发,再次去寻找别的动物。
前排的司机和Arvin情绪都很高涨,说是难得遇到这种近距离接触动物的机会,这给今天的Safari开了个好头。
在这种一派热烈的气氛中,Arvin再接再厉,很快就发现了在河边饮水的象群。
钟琂就刚才起就一直握着沈时因的手,时不时偏过头看她,像是在观察她的状态。
“好点了吗,可以站起来看大象了。”
沈时因另一只手里还捏着水瓶,刚才与猎豹对视的心悸感已经消散了许多。她拧好瓶盖说:“缓过来了。”
随着她探出头,一大群正在喝水的大象就这样闯入了她的视线。沈时因只在很小的时候在动物园里见过大象,但那时候见到的大象不像现在这么鲜活自然,它们只在小小的一方空间里木然地走来走去,也很少使用自己的鼻子。
直到这一刻,沈时因才知道大象的鼻子原来这么有用。它们会用长而灵活的鼻子卷起水喂进嘴里,附近如果有小鸟靠近,它们也会挥舞起鼻子将不速之客赶走,如果同伴需要帮助,鼻子也能伸过去帮忙挠痒痒。
沈时因惊叹地看了许久,忽然注意到象群中间有一头很小的象宝宝。它还不太能熟练使用自己的鼻子,一甩一甩的,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给绊倒。
沈时因兴奋地指给钟琂看:“你看,好可爱!”
钟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小象正好放弃了尝试使用鼻子,转而选择更简单粗暴的方式,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水里,吨吨吨地喝水。
和沈时因在一起,好像总能有不同的新奇体验。即便是已经来过一次的地方,因为身边的人发生了变化,所以这片草原变得更辽阔,吹过来的风更清新怡人,就连动物也好像多通了几分人性。
因为想留下来多看看象群,他们索性站着打开酒店打包的餐食,把车的顶板当桌子,就这样吃了起来。
沈时因每吃几口就要抬起头看看,实时播报小象的情况,“它现在喝饱水了,又开始练习怎么使用鼻子。”
过了一会儿,沈时因又说:“它快要成功了,走路不会被鼻子绊倒了。”
等象群离开的时候,太阳也快要下山,一行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开着车沿着河道往回走。
彻底天黑之前,沈时因还看见了很多很多的河马和犀牛,其中有两头白犀牛是世界上仅存的最后两只,可它们都为雌性,这意味着无法繁殖,这一物种即将走向灭绝。
沈时因还在路上看见一头犀牛被悬挂在车上,像是要被运送到哪里。
“他们怎么抓了一头犀牛?”沈时因问。
钟琂说:“因为总有偷猎者,它们的犀牛角会被割下来。为了保护它们所以要送往森林深处。”
夜幕快要降临,司机驾驶着车辆返回酒店。一到晚上,非洲原野就变得有些让人惶惶不安,黑暗中可能隐藏着许多虎视眈眈的野兽。一下车,酒店立即派了持枪的护卫过来。如果晚上要出门也必须提前联系前台,护卫将会全程陪同。
沈时因和钟琂来到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再由护卫护送他们回到房间。
“钟琂,你看,天上好多星星。”沈时因在路上抬起了脸。
星星都已经不足以形容沈时因此刻所看到的,她甚至可以说自己看见了银河。那些带着光晕的繁星散落在天空,汇成了一幅熠熠生辉的深邃画卷。
回到半露天的房间,沈时因铺了张毯子躺在地上,在这样的星空之下,她都舍不得睡觉了。
沈时因从小在城市长大,来了非洲也居住在高度发展的园区里,周围全是塔吊和射灯。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摄人心魄的夜空,就好像整个宇宙都在她眼前铺展开了。
钟琂拿来了枕头,垫在沈时因的头下面,他也挨着她躺下来,“地板会不会太硬了?”
“还好,”沈时因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你今天不用检查邮件?”
钟琂这一整天都没有打开电脑,他说:“在这种地方使用电子产品,总觉得有点浪费。”
沈时因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在这种夜空下睡觉,我也觉得很浪费。”
所以即使已经很累很困,她还是舍不得闭上眼睛。
钟琂抱着沈时因,柔声说:“你如果困了就在这里睡,我等你睡着了再抱你去床上。”
他还是把一只手举着,这样就算有蚊子过来,也会先咬他。
沈时因靠在钟琂的胸口,靠着他问:“明天有什么安排,需要早起吗?”
“Arvin说带我们去看角马。应该不用起得太早,但角马过河这件事不确定性太大,不一定能刚好看到,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钟琂在她脸上亲了亲,“总之我明天会叫你起床的。”
沈时因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依稀感觉半夜回到了柔软的大床,她翻了个身,抱着钟琂又睡着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钟琂口中叫她起床的方式会是这样……半梦半醒之间,沈时因感觉到有人在舔她。
沈时因还以为自己做了春/梦,舒服地蜷起了膝盖,整个后腰都向上抬了起来。可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真实,沈时因腿内侧的皮肤甚至刮过了钟琂的头发。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很确定这不是在做梦了。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阳光洒进来,伴随着清晨的微风,把纱帐的一角吹拂起来。
沈时因向外面看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沈时因被吓了一跳,不自觉惊叫出声,这番动静也“惊醒”了下面的钟琂。他扯过被子盖在沈时因身上,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在偷看,正要回过身发作,转头一看也怔住了。
房屋外面的长颈鹿正悠闲地嚼着树叶,它不经意地从旁路过,像是被床上起伏的人影所吸引,所以驻足观赏了起来。
对方只是长颈鹿,就算多看几眼也总不能跑去对它兴师问罪。于是钟琂又趴了回去。
沈时因捂着脸,实在无法做到忽视这个“观众”,她往后缩了缩,“不要了,它还在看……”
“你管它做什么,它又不会说话。”
大概是因为太过羞愤,沈时因这次的高/潮到得比以往都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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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战栗着哆嗦起来时,长颈鹿好像也终于看够了,心满意足地抬起头,伸出舌头往上一卷,叼着根树枝踱步离开了。
沈时因掀开帷帐下床,洗完澡出来还在向钟琂发泄不满:“这很奇怪,你知道吗?我不想被别人看见。”
“那也不是人,”钟琂振振有词,“说不定还能让动物学点新知识,比如舌头不止能用来吃东西。”
沈时因站在地板上穿衣服,“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无赖。”
钟琂从行李箱里拿了一沓零钱出来,应该是今天出门要给服务人员的小费。沈时因走到镜子前擦防晒霜,“几点了?”
“九点半。”钟琂说:“时间还早,你不用着急。”
沈时因收拾妥当,两人一起去餐厅吃了早午饭,酒店照例帮忙打包了些吃的,再把人送到车上。
这次坐了很久的车,他们来到一个类似于热气球营地的地方。Arvin带他们走到一个等待区域,说现在需要等,只要成群的角马开始过河,他们就可以乘坐热气球到天上观看。
沈时因吃着冰淇淋,等Arvin走了以后问钟琂:“那如果角马一整天都不出现怎么办?”
“应该不会,Arvin刚才说得信誓旦旦。他是个很有经验的向导。”
沈时因其实还没坐过热气球,就算看不到角马,就这样坐上去飞到天空中,看看非洲风光她觉得也不错。
毕竟天河之渡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不是每个来非洲的人都一定能看到。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Arvin突然很激动地冲过来,示意他们赶紧坐上热气球,成群的角马即将到来。
有一个热气球已经准备好了,下方燃烧器加热球囊内的空气,撑起了整个球面。沈时因被钟琂抱上去,他们刚坐上没多久,整个热气球都驶离地面,缓慢升上空中。
吊篮里,除了沈时因、钟琂和Arvin,还有一个负责操控方向的当地人。他手法熟练地将他们带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上空,让热气球漂浮在附近。
沈时因看来看去,一只角马也没看见。“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钟琂往前一指,“它们快过来了。”
沈时因抬起头,放眼望去,那群黑压压的角马由远及近,场面壮观得就像黑云压阵。
光是这么一看,至少有成千上万头角马呼啸而来。它们踏着马蹄,疾驰而来时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震颤。
它们毫不犹豫地踏进了河流之中,打头的几只角马刚没过半个身子,河里的急流猛打过来,顷刻间就将它们掀翻了过去。可是后面的角马没有一只退缩,它们接二连三地踏入急流,用身体与意志做着抗争。
最初倒下的一只角马也很快站了起来,它们互相驮着,一个接着一个奋力往对岸奔去。
可是对于角马来说,危险可不止急流,河底潜伏着的鳄鱼早已蓄势待发。沈时因亲眼目睹一只角马身形一歪,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让它动弹不得。
沈时因的一颗心也跟着提起来,她看见那只角马痛苦难当地挣扎起来,想要极力挣脱水里的獠牙。
沈时因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可也就是在这短暂几秒钟的拉锯之中,角马被水中霸主彻底拖了下去,下一刻,那一小片区域冒出鲜红的血水。
沈时因转头靠在了钟琂怀里,她突然有点想哭,“这也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