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满和春花婶儿,赶着骡车,晃晃悠悠的往镇上去!
有了骡车以后,快是快了,就是没减震,像个摇摇车一样。
还没到平时摆摊的地方呢,老远就看见一辆和自家推车很像的车子。
这是同款?
其实前段时间,田木匠就来找过阿满,说是有人请他做和阿满一样的推车,改良的想法是阿满提出来的,他想问问阿满的意见,阿满要是同意,他就接活,不同意就算了。
阿满还真没想到,田木匠这么有原则,即使田木匠不做也会有别的木匠做,只要手艺好的木匠,多研究几次也就做出来了,所以阿满直接同意了,为此田木匠还把阿满做推车的钱退了回来,表示感谢,阿满也没客气,直接接了。
前几天就知道有人学自家摆摊,卖海碗菜。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舞到她这个正主面前的。
还敢抢自家摊位,胆不小啊!
“阿满、春花啊,你们终于来了,有人要抢你们的摊位呢,快来!”刘婆子一看到阿满的骡车,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你这婆子,会不会说话,先到先得,又没标名字,凭什么我们不能摆”小妇人尖声反驳着。
阿满揉了揉耳朵,太刺耳了。
“懂不懂规矩啊,先来后到不懂啊,好学人家卖海碗菜,明知道人家在这摆摊,还来抢,明显就是想抢客人,亏不亏心啊?”刘婆子看不下去,直接骂了回去。
“就是,就是”围观的人应和道。
“唉,你个老婆子,跟你有关系吗?管天管地,你咋不管别人屙屎放屁啊,我和我媳妇在这儿摆摊,关你屁事!”老妇人愤愤不平的骂着。
“你这婆子,满嘴喷粪”
“就是明抢啊,不安好心”
围观的摊贩们,看不上去了,呛了几声。
那婆子双手一掐腰,像个维护地盘的老母鸡,准备再次发起攻击。
论吵架,她老婆子就没输过。
春花婶儿,气得撸起袖子,就要下车干仗。
“我今天还不信了,你个不讲理的老虔婆!”
“让让,都让让,吵什么?”
“看什么热闹,都散了,聚众闹事可是要被关押的”
几个身穿衙役制服,腰佩长刀的衙役,看到这里有人扎堆,吵吵嚷嚷的,闻声赶了过来。
刚刚还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自动给衙役们让了一条道。
阿满的心瞬间安定了,昨天送的礼妥了,看到熟面孔了。
只见那衙役大手一指“你们俩,闹啥?懂不懂规矩啊?”
“哑巴了?”
刚刚还如斗鸡一样的婆媳俩,像被人掐住了喉咙,脸色瞬间涨红,畏畏缩缩,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差爷,没啥,没啥……”
“没啥,我们大老远听你们搁着满嘴喷粪,骂个不停”为首的衙役可不太好惹,继续追问着,“这儿可不是你自己家,想干嘛干嘛”
婆媳两个被骂的抬不起头,小老百姓哪个不害怕见官的。
“说!到底什么事,快点说清楚,别耽误大家伙儿做买卖”
那婆子看衙役不问个究竟,不会罢休的样子。
一咬牙一跺脚道“我们想在这摆摊,那老婆子死活不让,又没写名儿”
刘婆子一听不乐意,撸着袖子就想上去掰扯掰扯。
为首的年轻衙役,抬手制止了刘婆子的动作,“我们天天搁这块儿巡逻,当我们是瞎子啊,别人这儿摊子在这摆了快小一月了,你来就得给你让啊,你天王老子啊”
差爷别动火,我们这就挪地儿,说着婆媳把车子推到了对面。
一场争吵,一婆媳俩的失败落下帷幕。
吃瓜群众们也纷纷散了。
阿满和春花婶儿一起向前,行了一礼,“多谢差爷主持公道!”
几个年轻的衙役,还有些不好意思,拍了拍手道“小意思,别客气”
昨天刚吃了人家的东西,不能擦嘴就忘啊!
还顺手帮阿满他们,把摊子支好,菜放好。
阿满一看衙役们,瞅着木桶里的饭菜,看来看去,出声道“也快到饭点了,诸位在我这儿小摊上吃点吧,就当是答谢了”
“不用,我们中午管饭的”
“这就是昨儿那两个菜?”其中一个衙役指着两个咕咕冒着热气的两个陶罐道。
我的亲娘嘞!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