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想入非非
    这个问题,虽迟但到。

    叶无亲再次出声时,储绪就预料到了。

    一个没有多少关系的人,能精准找到绑架人的车子,并拦截救人。

    这绝对不能是巧合。

    有,也不会有人信。

    “嗯……其实是,我必须保证和我参加宴会的嘉宾是安全的。”

    “?”

    “我不明白。”

    而且不明白的有很多。

    是什么宴会这么重要,必须保证嘉宾是安全的。还是这个宴会会让参加的人陷入危险,然后提前安排了保镖?

    但如果真是这样,找个门当户对的当男伴不就高枕无忧了?

    还是说,想当储绪的男伴有很多,为了能成为他的男伴,所以想方设法让他明天没法到场?

    叶无亲觉得自己越想越离谱,越来越有小说那味了。

    “你可以理解成我行事作风比较严谨,因为这个宴会对我很重要,所以不想节外生枝。”

    这个答案虽然牵强,还有些夸张,但也不失为一个理由。

    有些人做事风格的确缜密,密不透风。

    “然后?”

    “如你所想。”

    “偷偷安排了保镖?”

    储绪不置可否。

    好吧,叶无亲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窗外已是高楼林立,鳞次栉比之间,灯光璀璨。车子穿梭其中像进了未来世界,别具金属感。

    叶无亲侧头望着,时而还得仰着脑袋才能看清大厦全景,浮动的光影打在他脸上,映出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格格不入。

    的确是有些梦幻的不似真实的感觉。但显然在这生活久了的人都已习以为常。

    阶层差异随处可见,且淋漓尽致。

    说起来,回来这大半年,那家人没带他出来逛过这里一次。

    叶父忙工作,林母忙闺蜜聚会,逛展,上各种私教课。叶天昶也在自家公司上班,叶林遗因脾气不好无业游民,但也不怎么着家。

    所以白天,他基本都一个人在家,无聊的像在坐牢。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们其实只是单纯的觉得带他出来丢人。

    后面一个月给叶霄羽当贴身助理,整天都围绕着他转,更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

    他的确是为了融合那个家庭,早早就失去了自我,准确的说,是从踏进家门那一刻开始。

    车子已缓缓驶入海景壹号,储绪这时提醒:“就我一个人住,不用拘谨。”

    “好。”

    他倒的确有些小紧张了,毕竟是申城最豪那批人,他家人也在的话,他一个不懂什么规矩的人可要怎么搞。

    车子缓缓驶入地下室,停到专属车位上,叶无亲便跟着下车,走进负一层,坐上电梯来到第七层。

    一个楼层一户的大平层,出了电梯就是储绪的家。

    大门是大敞着的,揭示着屋主人离开时,着急的都没时间关门。

    叶无亲不好去想是因为他,但也的确是去救他。就……这个宴会,真的真的超级重要吧?

    整个空间是黑白法式装修风格,整体没什么人气。一个人住这么大一间,的确冷清了些。

    “随便坐,要喝什么?”

    “我不渴。”

    叶无亲站着,一对眼睛很亮地看着储绪说道,个中意思很明显,我不渴不用喝,快点把伤口处理了,我好早些回去。

    储绪静看了两秒,道:“要不来一杯巧克力奶?”

    巧克力奶?

    居然,是他喜欢喝的饮料哎。

    这下是没法拒绝了。

    紧接着,他便看到嵌在墙内的双开门冰箱里,摆了好多品牌和不同包装的巧克力牛奶。

    琳良满目,一时不知道该选谁。

    没想到大影帝和他口味挺像的嘛!

    “我觉得这个牌子的会更好喝些,你尝尝?”储绪从里面挑了一罐70%纯可可粉和30%甜牛奶调制而成的一款奶,接着隔空扔向三米外的叶无亲。

    力道刚好,叶无亲也轻松接住。

    储绪眉眼微弯,他就知道他一定接得住,毕竟篮球打得那么好。

    “我去拿药箱,你坐着等我。”

    “行。”

    叶无亲踱步去到沙发那坐着,接着卸掉肩膀上的背包放在沙发一角。他本是没打算现在喝的,发现对方没有很快过来,便拉了开拉环。

    “叮咚!”

    手机这时响起,叶无亲心有灵犀般放下饮料于茶几上,然后伸长腿掏出裤兜里的手机。

    【不用抱歉,这很正常。】

    果然是子绪哥的。

    漂亮的五官非常自然或者说不自觉地浮现只和他聊天时才有的笑,他又发了一遍之前在车上发过的,【那个,上次是说的见面要什么时候呢?就是想见了。】

    很显然这次回复又没那么快了。

    叶无亲等了有一会儿,才在顶部看到对方正在输入,【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叶无亲快速发了一条语音过去,“不要误会哦,就是突然发生了一件事,然后就想,啊,我都还没见过子绪哥,就要挂了吗,不会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吧?”

    【当然当然,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不可能真的挂啦,就是突然有这个感慨。】

    他是担心他会多想,所以强调了一下。

    但今天这件事也的确让他产生了阴影,想尽快见到秦子胥。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万一真的哪天出了事,他还没见过他,还不知道他真正的容貌,可怎么办?

    因为都不认识,这辈子没可能,那下辈子是不是更是一点点机会都没了啊?

    平静的一路上,原来内心已经如此急切。

    叶无亲发现,今天子绪哥果然是很忙。

    忙到现在才给他回信息,回的中途还在忙,每次都要等上一两分钟。

    这个点了,难道是在和朋友聚会么?

    他端起巧克力牛奶喝了两口,眼睛陡然一亮,果然好喝,他不喜欢太甜的饮料,但没有甜味他又喝不下。然后巧克力的香味没有盖过牛奶的醇厚口感,比例调得很好很好。

    叶无亲随之转动瓶身看了眼品牌,默默记下。

    随后又看了眼手机,发现还没回复。

    不由得开始生出担心,难道他其实是忌讳见面的么?之前的答应也只是随口一说!

    现在想想,“好的”这两个字的确太简单了。

    清隽的眉宇缓缓拧起,并不深的沟壑之间却布满阴霾。

    因为是他的资助让他的人生有了晴空和太阳,有了更多机会和选择。如果这辈子都见不到秦子绪,对叶无亲来说,人生是不完整的。

    那阴霾等同于遮住了他世界顶端的上空,让他的人生都灰暗了一个度。

    好在——

    他回过来了——

    就在刚刚——

    【好,那就这周周末。】

    这周周末,今天周一,那就只剩四天了。叶无亲抱着手机,双脚高频率在地上点着,满脸的欣喜,

    【嗯嗯,那周末见。】

    信息发送出去,叶无亲速度拿起茶几上的巧克力牛奶,一饮而尽。

    嗯!

    更好喝了!

    嘴角的弧度就是个美滋滋,跟三岁小朋友没多大区别。

    也就过去数秒吧,储绪拎着个药箱走了过来。他其实不用这个时候回复,但又不忍心叶无亲一直等着。

    “你现在看起来,心情很好。”储绪来到叶无亲身旁坐下,边开药箱边明知故问。

    叶无亲抿着唇瓣,点了下脑袋。

    暗道一声,他明明有在很好控制,居然也能被发现。这就是军人的灵敏度?

    “可以分享吗?”

    “啊?……就是刚刚聊天,和我一,一哥哥聊到了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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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叶无亲挺意外对方居然还要他分享分享。

    储绪已经用镊子夹住棉花,单手旋开生理盐水瓶盖,不紧不慢地打湿棉花,边状似平静地道:“你还有个哥哥?”

    “嗯,不是亲的。不过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叶无亲说得极认真,仿佛这样才能让一个外人明白,那种重要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说的玩玩的。

    “就和家人一样吗?”

    “……算是吧!”叶无亲顿了一下,才道。

    他怕被一个外人窥探到自己的性取向,也担心被外人知道他在偷偷喜欢一个把自己当弟弟的人。但是,他又不想把话说得那么满。

    “什么叫算是吧?”

    不想对方还和他计较起来了。

    “因为他并不是我真正的家人啊!”

    “哦……”

    储绪应了一声,语气听着没任何起伏,也不知道对这个答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随即转身把手上已经浸满生理盐水的棉花球递给叶无亲。

    “直接擦拭伤口就好。”

    “好。”叶无亲接过镊子,“如果疼了,及时和我说啊!”

    储绪却不废话,稍稍前倾上半身,道:“来吧!”

    叶无亲看了一眼尽在咫尺的男人距,担心自己力道控制不好,也稍稍坐近了些。

    在抬手即将触碰肌肤的时候又放慢速度,手法非常轻柔地像在对待一个泡沫,生怕稍稍大力就弄破了。

    少顷,储绪轻笑出声,“太轻了,其实有些痒,可以再贴近一些。”

    “哦好。”

    叶无亲控制镊子又往他皮肤上靠近了一些,几下之后,他目光上抬,“怎么样?有没有痛?”

    储绪始终是低垂着眉眼的,视线对上时,他面不改色道:“不痛,放心。”

    “那好。”叶无亲便继续用这个力道,专注手上的事。

    他专注伤口。

    储绪就专注看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长时间的做一件事。近的毛孔上的小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靠的近了,发现他身上的确是奶香奶香的,特别青涩好闻的味道。

    细腻的肌肤,感觉轻轻碰碰就容易红一块紫一块。

    储绪有些想入非非,但表面又装得挺好。

    其实清洗伤口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但储绪没喊停,叶无亲就一直擦拭着。

    直到几分钟过去,他才从不合理中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储绪也刚好伸手,从善如流地接过他手里的镊子,接着把棉花丢进一旁垃圾桶,道:“手法很好,一点没感觉到疼。”

    叶无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地歪了下脑袋,才道:“我感觉是你不怕疼。”

    军人应该都有很强的耐受力。

    “没有。去医院的时候,医生的手法每次都让我疼得哇哇叫。”

    叶无亲也不知道他看的什么病,但看他这么高大一个人居然也会疼得哇哇叫,不由“咯咯咯”笑了起来。

    同时问道:“还要做什么吗?”

    储绪看了眼对面墙上的时钟,“冰敷。”

    “不过这个我自己来就行。”

    “行,那我是不是可以回——”

    “要不在这住下吧?”

    “……啊?”

    “你看时间。”

    叶无亲闻言,在他示意下看了眼挂钟,脸上闪过错愕,居然这么晚了啊!

    11点多快12点了。

    可是——

    “我刚刚救了你,怎么说也能算朋友了吧,在朋友家住一晚,应该很正常吧?”

    原本还觉得才见第三次面就住下会不会太不客气的想法,顿时没了。

    这哪是朋友,都能算救命恩人了。

    “那行…今晚叨扰了。 ”恩人的要求,而且还是好意,可不好再拒绝。

    储绪眼角轻弯,一点也——“不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