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豆芽爆火
    如今一市斤是后世的二百五十克,赵康平在家中准备了两百多斤的豆芽,一百斤生的,一百斤煮熟后,顾虑到庶民们能用到的调味品有限,就只放了点盐巴凉拌了之后,就让大虎、壮和桂带到东市的小食肆内进行售卖了。

    也是开始做实事时,赵康平才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他手中目前可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大虎和二虎原本是家中的护卫,六个仆人是做粗活的,这八个人一个字都不认识,桂、壮、花倒是认识字,但这仨人毕竟是嬴子楚留下保护政儿母子俩的,平时没事儿的时候都喜欢围在政崽身边,花更是除了休息的时间眼睛就不离开政崽,有他们仨在,赵康平倒是不用担心闺女和外孙的安全,也不会与老秦家彻底断掉联系,无论现在如何,未来政崽总得回到秦国继承王位,这是他与家人们嘴上不言、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若是想要实现自己的计划,单单靠着如今家中的这些人是万万不够的。

    赵康平难得头疼了起来,好在豆芽菜比他预料之中的还受欢迎。

    凛冬之际本就没有什么蔬菜,菘菜和后来的白菜差不多,莱菔与后来的萝卜相似,不过两者都没有后世的好吃,莱菔更是又小又细吃着还有一点儿苦味,怎么都不可能像是赵康平空间的大白萝卜、胡萝卜一样生吃凉拌着都好吃,故而上午辰时初食肆刚刚开始售卖豆芽菜,不管是尝没尝过熟豆芽的全都围着去买生豆芽,仅仅过了两个多时辰,所有的豆芽菜就销售一空,这还是因为赵康平为了让更多人吃到豆芽菜,特意定下了每人限购两斤生豆芽、一斤熟豆芽的量,否则的话怕是仅仅开张一刻钟就会有人直接将所有的豆芽菜给包圆了。

    ……

    小北城,廉府。

    十一月的大冷天内,廉颇赤着上半身手中握着长矛在空旷的院子里挥舞的虎虎生风,即便已经年逾七十了,但老将军的身材仍旧很精壮,长矛发出来的破空声很响亮。

    他的老家臣车就是这个时候走过来的。

    “家主,有人来访。”

    车黑着一张老脸,满眼不高兴的说道。

    廉颇闻声遂停止练武,宛如投标枪一样随手将手中的长矛往十米开外的沙坑里丢去,长矛就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伴着“嗖——”的破空声冲着沙坑飞去,

    直至半根长矛都埋进了黄色的沙土里,尾端乱颤。

    老将军边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汗水,边接过仆人递来的冬袍披在身上,看着老家臣表情不太好的模样,他不由疑惑地询问道:

    “是谁来了?”

    车望着自家家主汗津津的脸,生气地说道:

    “家主,是您之前那几十位门客来了,当时他们不是听到您被马服子,不是,马服君代替了主将之位后就纷纷留下辞呈就跑走了吗?现在看到战事结束您又重新变成将军了,所以又来投奔您了。”

    听到这话,廉颇不由嘴角一扯,讥讽地说道:

    “那车你就直接把他们赶走吧。”

    “家主,赶不走啊,那些人全都待在前院,非说要见您,还特意跑到大北城的国师食肆内买了一种什么豆芽菜说来找您赔罪。”

    “老奴念着这些人毕竟先前在您身边待过,担心强硬地把他们轰走,他们会跑到外面败坏您的名声,因此只好先让仆人把他们领到前院的大厅内跪坐着,来寻您过去瞧瞧了。”

    “是吗?那老夫倒是要好好听一听他们究竟要同老夫说什么赔罪话了!”

    廉颇将擦湿的帕子丢给仆人就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往前院走去,车忙转身跟了上去。

    ……

    正或站或跪坐于前院坐席上的几十个中年男人都眼巴巴地望着大厅门的方向,期待着廉颇老将军的到来。

    他们几十个人离开廉府后,原以为能找到更好的出路,谁知却没有一个贵族愿意收留他们,想起当日在廉府上吃喝不愁的日子,众人心中后悔不已。

    一看这仅仅过了一个多月,廉颇老将军就又恢复往昔的地位了,是以众人聚集到一起商量完后,一见到国师府下的食肆重新开张了,想着国师是现在邯郸的新贵,故而一群人忙早早的跑去东市买豆芽,只可惜买豆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食肆的门槛都快被踩塌了,每人还限购,纵使他们几十个人跑去买,也只买到了四斤生豆芽和两斤熟豆芽。

    食肆和其他铺子一样都不提供装豆芽的器物,前去买豆芽菜的人大多都是提前端着陶盆、陶罐子去的,贵族们的仆人倒是拿着青铜器具,长得人高马大的大虎守在食肆门口,维持秩序,桂和壮一人负责称量,一人负责收钱记账,两口子配合默契,一

    视同仁,无论来者是贵族的仆人,还是普通庶民都按照赵老爷在府中提前交代的让人排队购买,先到先得。

    门客中的领头之人望了一眼面前陶罐和陶盆中盛着的熟豆芽和生豆芽,豆芽菜随便煮一煮都有好闻的清香味道,是现在的炖菘菜和炖莱菔不能比拟的。

    领头之人闻着熟豆芽的气味不由吞咽口水,瞧着脆生生的生豆芽也不禁眼馋。

    “廉老将军。”

    “老家主!”

    耳畔处传来同僚们热情的呼喊声,领头之人抬头往门口一瞧就见到了精神矍铄、发须花白的老将军,他忙用眼神示意跪坐于两侧的俩同僚抱起陶罐和陶盆,笑呵呵地走上前拱手作揖道:

    “多日不见家主,家主的风采依旧啊。”

    廉颇淡淡的瞥了一眼领头之人,这个往昔他奉为府中上宾的中年男人,如今再瞧竟是半点儿高人的风采都无了,眼角眉梢尽是谄媚,也不知道他以前的眼睛得瞎成什么样子才会觉得这人哪哪都好呢。

    他撇嘴讥讽道:

    “先生说笑了,老夫只是邯郸一普通的老将,担不起诸位一声家主,二三子从哪儿来就回到哪儿去吧。”

    看着廉颇毫不遮掩的嫌弃脸色,众人脸上的笑容都不禁僵住了。

    领头之人更是腆着一张脸,满脸诧异的说道:

    “廉老将军,您的思想为何如此陈旧呢?”

    廉颇:“???”

    车:“???”

    “世间交朋友的道理本来就与市井之上做买卖是相通的,在您风光得势时我们这些人都聚集在您身边,当您陷入低谷时我们到他处另谋高就,现在您又被君上启用了,我们重新投奔过来与您共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您为何要如此阴阳怪气的呢?”

    听到领头之人倒打一耙的不要脸话,廉颇简直惊呆了。

    他气得老脸通红用手指着开口之人的鼻子,难以置信地对着众人骂道:

    “尔等可真是会说啊!竟然能把见利忘义的行为说成老夫的观念陈旧,还骂老夫阴阳怪气!原本老夫还以为往日只是瞎了眼高看二三子的品行了,如今看来也不全怪老夫,毕竟尔等能行出不要脸的事情,还能大言不惭的站在这里说道,连牲畜都不如!老夫那么多年的供奉全是供到牲畜肚子

    里去了!”

    被廉颇怼的脸红脖子粗的众人也都怒了,领头之人更是装的不装了直接对着廉颇开口就骂道:

    “廉颇将军,您已经老了,您也不瞧瞧您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破脾气,吾等愿意投靠到您的门下也是您的造化!君上将年轻的马服子册封为马服君,将外来的韩国上党郡郡守冯亭册封成华阳君,都不愿意给您封君!您难不成还以为君上把您重新启用了就会重用您吗?”

    瞬间被戳到心中痛点的廉颇像是一头愤怒的老狮子一样,指着大厅门口的方向就怒吼道:

    “滚!滚!汝等快些给老夫滚出去!”

    领头之人甩袖冷笑道:

    “廉颇老将军,吾等告辞后希望您不要后悔!”

    “二三子,走!我们去大北城投靠国师去,国师如今门下空空,到时必定会有吾等一席之地!”

    “走走走!”

    “未曾想到廉老将军竟然如此迂腐,跟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几十号人你呼我、我唤你的,比肩联袂地嚷嚷着往外走。

    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车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白烟了,这让人不知道情况的还会以为是他们家主对不起这些捧高踩低的势利眼呢!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地上只剩了一个盛着两斤煮豆芽的陶罐,以及一个盛着满满新鲜生豆芽的陶盆。

    车担忧的望了自己面无表情的家主一眼,嘴巴有些发干地说道:

    “家主,那些没皮没脸胡咧咧的人都是说的屁话,您不要往心里去。”

    “没事儿,老夫不在意,往外传话我廉颇以后任何一个门客都不会收了!”

    “诺!那陶罐和陶盆中的东西,老奴也去把它们丢了吧?”

    廉颇顺着车的视线看向放在地面上的陶盆与陶罐,瞧着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不禁走上前蹲在地板上瞧了起来,不解地询问道:

    “车,这是什么东西?”

    车也几步上前蹲在廉颇身旁解释道:

    “家主,老奴去喊您时听到那些人讲,这些东西似乎是一种名为豆芽的蔬菜,是国师在家中用黄豆催发出来的。”

    “现在国师是城中的新贵,今日他家在大北城东市的食肆重新开张了,许多小北城的贵人们都派仆人前去那边捧场

    了。”

    “是吗?”廉颇闻言当即从陶盆中捡起一根生豆芽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车见状大惊失色,脱口就喊道:

    “家主,咱们都还不知道这豆芽菜的情况呢,您怎么就直接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廉颇咀嚼完口中的豆芽菜眼睛一亮——口感清脆!

    他忙又从从里面抓起了一根生豆芽塞到了身旁车的嘴里。

    车正说着话嘴里出现了食物,他下意识就咬了一口,鲜嫩的豆芽“咔嚓”一下就被咬成两段,他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忙吞下嘴中的食物,有些不敢相信的对廉颇说道:

    “家主,未曾想到黄豆那般坚硬,发出来的豆芽菜竟然生吃都这般爽口,比菘菜和莱菔的味道要好许多嘞。”

    廉颇笑着点头道:

    “国师不愧是一位奇人啊,竟然能把吃了会胀气的豆子变成如此美味的小菜。”

    “车,你快把这些生豆芽和熟豆芽都盛到食篮子里,老夫现在就带着去蔺府找蔺相如同食。”

    “诺!”

    看着自家家主还有吃豆芽菜的心情,车忙眉开眼笑的跑去庖厨内寻食篮子了,至于这些豆芽菜乃是那些没良心门客们送来的有何关紧呢?他们也不敢往里面下毒,只要敢送自家家主就敢吃!再者前些年他们家主用好吃好喝的款待他们那么多年,吃他们些豆芽菜又怎么了!是以车和廉颇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

    等车将豆芽菜都盛进食篮子里后,廉颇当即就单手拎着食篮,前去寻找蔺相如了。

    另一厢,骂骂咧咧从廉府上离开的中年男人们一出小北城就乌泱泱一群的往大北城而去。

    今日的天气还算不错,暖阳晒在人身上很舒坦。

    新做的石磨也在赵康平家的中院空地上安家了。

    赵康平抱着两个月大的外孙站在磨盘前,正与老母亲指点着仆人们将泡好的黄豆放在石磨中进行研磨,石磨下放着俩大大的陶罐子,一个用来盛磨出来的豆浆,一个用来盛磨出来的豆渣。

    看着泡大的黄豆慢慢被研磨碎,一股股白色的豆浆顺着石槽滑进下方的大陶罐里仆人们眼睛都看直了。

    王季妞也满意地抚掌笑道:

    “真不错,看来今天晚上咱们一家就能喝到煮豆浆了。”

    “啊

    ~~”

    难得被抱出屋子的政崽也很高兴,小不点儿可能误认为磨出来的白色豆浆是他平时喝的奶粉,还咿呀咿呀地指着陶罐中的豆浆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婴语。

    赵康平心中也松了口气,瞧着仆人们推磨的动作,他不由蹙着眉头暗想:

    [现在做够家里吃的豆腐倒是还能让仆人们推磨,可若是想要在食肆内卖豆腐,依靠人力就不行了,家中有马,有牛,看来得买两头驴子。]

    想起驴子,赵康平又控制不住地联想到了骡子,身为驴子和马的杂交物种,骡子既有马的敏捷又有驴子的吃苦耐劳,更可贵的是这种动物的寿命还比马和驴子长,可以说除了不能繁衍后代外,骡子简直是农家做劳务的好帮手!

    可话说回来了,现如今有骡子吗?赵康平努力回想了一番,他隐隐约约记得另一时空中早在商周时期人们就发现骡子了,等到春秋战国时期骡子更是被当成观赏动物传到中原之地被贵族们视作马与驴两种不同动物生出来的祥瑞饲养在家中了,只不过骡子的数量稀少的可怜。

    他努力回想原主的记忆也没有找到任何与骡子相关的信息,反正母驴能生出驴骡,母马能生出马骡,他大不了再去买两匹驴子,两匹马进行杂交试试。

    “老爷,老爷,咱们府上来了一群人说是想来投奔您做门客的。”

    二虎风风火火的从前院跑到中院,对着赵康平喊道。

    赵康平循声抱着外孙转过身子,好奇的朝着前院的方向瞧了一眼,心中倒是有些惊喜,他刚觉得手中没有人能用就有人来找他上门应聘了。

    “啊~~~”

    政崽也用小手指着前院的方向奶声奶气的叫着,似乎看了好一会儿磨豆子的过程已经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了。

    赵康平瞧着小不点儿如此兴奋的模样,将外孙打横抱着边往前院走,边对着身旁的二虎询问道:

    “二虎,你可知道这些人有多少?他们是什么来历?”

    二虎也是头一次碰到有人前来投奔自家家主,他也很激动,连说带比划地对赵康平说道:

    “老爷,小的没仔细数,差不多得有四、五十位,他们也是有来头的,以往都是在廉颇老将军府中办事的。”

    “等等——你说他们以前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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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康平停下脚步看向二虎。

    政崽也边吃着小手,边歪着脑袋看着二虎。

    二虎不明白自家老爷为何会突然停下脚步,他又重复道:“那些人说他们在廉颇老将军府邸上待了许多年,对邯郸各个贵族家的情况都有个大致的了解,很能干的。”

    “不用了,直接打发他们走吧。”

    想起史书上所记载的廉颇那群门客的自私德性,赵康平就摇头转身往中院走,去看那群心中没有忠义的“小人们”还不如重新去看磨豆子呢。

    二虎伸手挠了挠脑袋,看着家主抱着小公子走远了,他也只好跑回前院打发那些人回去。

    待从二虎口中听到国师竟然不收他们这些人,几十号人全都傻眼了。

    领头之人更是吃惊地看着二虎询问道:

    “小兄弟,你可向国师说了我们这些人的来历?我们可是从廉颇老将军府里出来的。”

    二虎身体内有一半胡人的血统,这也就注定了他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含蓄之人,从自家老爷的态度就瞧出来老爷是很看不上这群人的,他也不想与这些人废话,只是摆摆手,敷衍地说道:

    “说了,说了,我们老爷不准备收你们做门客,尔等快快离开赵府吧。”

    “这怎么可能呢?”领头之人完全不相信二虎说的话,在他心中认为国师毕竟出身卑微,若是见到他们这些先前为老贵族做事的人愿意投靠到他门下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必然会亲自前来迎接他们做门客的,怎么可能不会收留他们呢?!

    “哪有什么不可能的啊,快点走,快点走,别逼我用大扫帚赶你们。”

    二虎连驱带赶的将几十号人赶出大门。

    眼看最稳妥的“下家”都黄掉了,这下子几十号人才彻底慌了。

    下午时分。

    廉颇与蔺相如待在一块,二人美美的吃完一顿豆芽菜。

    当廉颇听到从他家离去的那些人转头去大北城寻国师,连国师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赶出赵府后,瞬间乐了,跪坐于坐席上笑得前仰后合的。

    蔺相如也知道廉颇近来心里不舒服,自己这位好友的梦想就是能在赵国封君,可他们这位年轻君上做事情的确令人寒心,只顾自己的喜好与憎恶,不看臣子们的功劳与大小。

    任谁

    看都能瞧出来在此次长平之战中,廉颇的功劳是要大过赵括的,可在欢庆宴上赵王却未曾给廉颇升官,反而给年龄比廉颇小几十岁的马服子封为了“马服君”,这般明晃晃的差别对待,别说廉颇这个当事人心灰意冷了,他这个几乎隐退在府中的老臣都瞧不过去了。

    “咳咳咳咳咳。”

    看到蔺相如又开始剧烈地咳嗽了,廉颇也笑不出来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好友的后背,一脸担忧地看着好友说道:

    “蔺相如,不如我带着你去国师府寻国师的岳父瞧一瞧病吧?”

    “寻国咳咳,国师的岳父?”蔺相如惊讶地出声反问。

    廉颇用右手捋着下颌上的花白胡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对!先前国师曾在朝堂上说过,当日奇光出现时他们一家子都被仙人抚顶灌输智慧了,小北城中盯着国师一家的人不少,我听闻自从奇光出现后,前去国师家那个医馆看病的人都多了起来,似乎是国师岳父的医术水平提高了不少,不过因为那医馆建在大北城的西市,平日里去看病的还多是大北城的庶民,小北城这边的人还挺少的。”

    蔺相如听到这话,不由摇头苦笑道:

    “还是等气温转暖再说吧,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清楚,现在出门吹到风都得咳嗽一天。”

    “唉,君上若是如此目光短浅,像国师那种大才迟早都会留不住的。”

    廉颇也端起漆案上的青铜酒盏抿了一口酒,无奈地说道:

    “留不留的住,那也不是咱们这种黄土埋到脖子根的人能管得了的。”

    “国师的外孙现在听说是改姓了,由此可见国师现在对秦王那边也不热络。”

    蔺相如摩挲着自己面前盛着温水的铜碗,喃喃道:

    “改姓好,改姓好啊,那小娃娃若是出生在咸阳肯定千好万好,可出生在邯郸还想要快快乐乐长大的话,顶着母家姓总好过比父家姓安全。”

    “咳咳咳,听你讲了那么多国师的事情,我倒是真想见一见赵康平了。”

    “你赶紧把身子养的好些,能出门了我亲自带你去大北城。”

    “唉,希望吧……”

    蔺相如叹气,他的目光瞧着射在木窗白色窗布上的日光,低声喃喃:

    “今日你那群前门客跑去寻找国

    师碰壁了,不过也算是提醒那些正关注着国师一家的人今时不同往日了,国师现在身上有正经官职,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乌泱泱的人跑到大北城前去自荐做门客了,咳咳,邯郸想来会变得很热闹。”

    廉颇闻言也跟着颔了颔首,他也有这种预感。

    接下来的几日,在赵康平的猛推之下,豆芽这种爽口小菜很快就在邯郸城内有了知名度,赵王亲自尝了豆芽后,立马就爱上了,忙让宫中的寺人们每日都在宫中发豆芽。

    住在大北城的商贾,以及前来邯郸做生意的商贾,瞧见豆芽卖的如此畅销也有些坐不住了。

    赵康平给豆芽定的价格是很低廉的,一个刀币能买两斤生豆芽,一斤熟豆芽,诚然这般低的价格,在商贾眼中是赚不到多少利润的,可所有人都瞧出来了这个同样是从商贾之身、成功改换门庭的国师是很懂经商之道的。

    从给食肆换木匾额、在门口立石碑特意给他们的招牌解释意思,阐明什么叫做“华夏人”,“大手印”是国师自己的,“小手印”是国师唯一的外孙的,这般用意商贾们虽然看不懂,但他们却瞧见了单单这个换招牌的举动就能让路过的庶民们全都忍不住好奇心凑在石碑前瞧两眼,不认识字的庶民们看不懂也会莫名觉得这个食肆很厉害的样子,听到有认识字的人大声念石碑上的内容,路过凑热闹的庶民们听一耳朵也能一下子就把国师的食肆给记住了。

    更别提限购、不分身份贵贱、排队先到先得的这些举措,简直闻所未闻,更是达到了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效果,使得住在邯郸城外的贫困庶民们都听到了城内住着一个叫“赵康平”的国师,开了一个以他名字命名的食肆,买着一种很美味的小菜。

    小小的豆芽在一波波声浪中名气越来越大,彻底将其引爆的还是因为国师拿出了一种能发出声音的奇物。

    大虎和二虎赶着牛车慢悠悠的在城外各乡邑的黄土路上溜达,刚刚搬进地窝子内或者正在挖地窝子的贫苦庶民们就听到牛车上传来一段清晰的年轻女声:

    “豆子好,豆子妙,温水泡一泡,发出豆芽全家笑~”

    “你好奇康平食肆中卖的美味豆芽是什么滋味吗?想要知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一点都不难学!二三子们快些找出家里的陶盆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