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

    二楼不同于一楼,是由许多包间间隔而开的,而且隔音效果很好,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诡异的宁静和楼下的喧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一筹莫展,也不知道大野五郎到底进了哪个包间。

    “服务员!”坂田银时大喊,“有没有服务员在啊?”

    无人回答。

    坂田银时叹了口气,转头问桂小太郎:“假发,你怎么在这?”

    “不是假发,是桂!”桂小太郎说,“我们回去不久后,五郎他们又偷偷溜了出来,我就偷偷跟着他们到了这里。银时,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桂小太郎一脸凝重,坂田银时急忙伸出鼻子嗅了嗅。

    “啊?这里都是酒味和香水味啊,还有什么气息?你的狗鼻子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桂小太郎闭上眼:“危险的气息。”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攻击忽然向他们袭来,桂小太郎早有准备,轻易躲开了。坂田银时看似漫不经意,其实心中也有警惕,向后微仰,也将攻击躲了开去。

    仔细一看,竟然是刚才门口和楼梯口迎宾的服务员,原来他们是双胞胎。

    “我就说他们有问题,”其中一人说,“信男,这人可是大名鼎鼎的攘夷志士桂小太郎,你不是负责把守大门吗?他是怎么溜进来的?”

    另外一人说:“上头不是说一楼可以随便进吗?倒是你,忠男,你是怎么让他上二楼的?”

    信男说:“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非常可疑,也没有指引牌,我本来就还在疑心,结果桂小太郎自己自爆了身份,所以我才将计就计让他们上楼来瓮中捉鳖。”

    忠男明显不赞同:“你最好能真的把他们给捉住!不然咱们俩就有大麻烦了!”

    “上!”

    “看来这家店是不欢迎我们啊,”坂田银时轻笑了一声,“假发,准备好大闹一场了吗?”

    桂小太郎拔出刀:“随时奉陪。”

    双方很快火拼在了一起,忠男和信男这对双胞胎的身手竟然十分了得,和坂田银时、桂小太郎打得有来有回。

    坂田银时拿着洞爷湖死死抵挡着信男的攻击,咬着牙问:“喂,你们这是什么店啊?怎么门童的身手都这么好啊?这是迎宾该做的事情吗?是黑店吧,你们是黑店吧?”

    信男微笑着:“这位客人,我们这里是可以为大家带来幸福和快乐的店哦,是天堂。”

    坂田银时借助两侧的墙壁,蹬上天花板借力而下,躲开攻击的同时又重新发起进攻,“我现在可没有感受到幸福和快乐啊,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信男说:“如果您愿意,很高兴为您服务。”

    坂田银时忍不住吼道:“你们这是哪门子服务?运动陪练吗?我可不要这种东西!给我找几个漂亮的妹妹来,一人给我捶肩、一人给我按腿、一人给我唱歌、一人给我倒酒,这才是天堂啊!你们会不会做生意啊!”

    信男意味深长地说:“只要您愿意,您想要什么都可以。”

    坂田银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再看四周,外面闹得这么大,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看。他心念一动,随手劈开了最近一间包厢的门。

    就好像劈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音乐声、喧闹声、呻吟声忽然交织着窜了出来,坂田银时随意扫了一眼,里头大概有七八个人,有男有女,皆是眼神迷离、面色潮红,一副飘飘欲仙、坠入云端的姿态。

    这是在……

    信男挡住了他的视线:“很抱歉,这下子真的不能再让你们从这里活着出去了,除非,你们愿意成为我们的贵客。”

    坂田银时握紧洞爷湖:“不好意思,我这具身体可是为了摄入糖分而存在的,对那些玩意儿过敏。”

    信男也变得严肃了起来:“那你们就只能去死了。”

    战斗又进入了新的回合,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一人对战一个,逐渐占据了上风,最终将他们打倒在了走廊的角落。

    坂田银时收起木刀,再次瞥了一眼刚才那间包房里的人,他们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

    “假发,你那部下……可能有点危险啊。”

    桂小太郎也意识到了:“我们得快点找到他,这玩意儿一旦沾染了,这辈子就毁了。”

    不远处的包厢门忽然被打开,有个人一脸怒气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转过头,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挥着手跑了过来。

    “桂先生!”

    正是大野五郎。

    “五郎!”桂小太郎也急忙向他挥手示意。

    “桂先生!您是来找我的吗?”大野五郎走到桂小太郎面前,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正感动得眼泛泪光,脸上忽然重重挨了一拳。

    晕倒之前,他听到桂小太郎没有感情的声音:“你这混蛋,回去再和你算账。”

    楼梯上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都定在了原地,这脚步声让他们二人都有一种熟悉之感。

    果然,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高杉晋助看了看战局,拿着烟斗吸了一口,神色晦暗不明地说:“看来,春雨也不过如此。”

    “春雨?”坂田银时问,“这个酒吧是春雨搞的鬼?”

    桂小太郎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据说春雨最近在地球进行非法药物交易,看来这就是他们其中一个据点了。”

    “可是一楼……”坂田银时也反应了过来,“一楼只是一个幌子,消费不高,专门对外,所有人都能进来。二楼则派了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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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守,才是为那些瘾君子提供的场所。”

    桂小太郎接着分析:“刚才那对双胞胎所提到的指引牌,我想,就是进入二楼的资格。也许是他们原本的客源,也许是引诱楼下的顾客成为新的客源,我想二者都有,所以大野才能到这上面来。”

    坂田银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是,楼下的所有人都是预备役,随时可以成为他们源源不断的客源,毕竟,要引诱一个喝醉的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高杉晋助并未否认他们这番推论,只是冷着脸,视线来来回回在他们二人身上扫过:“你们二人一起出现,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这种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见高杉晋助默认了,坂田银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的注意力反倒被高杉晋助身后那名高大的男子吸引了:“这是谁啊?新角色吗?怎么又是银发?是想抢我和小绫的设定吗?”

    不待他回答,坂田银时已经小跑过去围着左看右看:“不过你这头发为什么这么直啊?是天生的吗?还是用吹风机吹的?什么牌子的吹风机?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呀,真是羡慕啊。”

    银色直发,对天然卷的坂田银时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可如果友利绫在这里,就能认出来,这正是害她身体变小的罪魁祸首,黑衣组织里代号琴酒的成员。

    “是鬼兵队的新成员,叫黑泽阵,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家伙。”高杉晋助对他赞不绝口。

    桂小太郎问:“说起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高杉晋助冷笑:“听说闯进来了几只不成器的老鼠,我们的合作伙伴让我们过来看看,我正好带黑泽熟悉熟悉。只是没想到是你们。”

    坂田银时挖了挖耳朵:“抓老鼠?你是猫吗?现在的猫大多都是进口宠物猫了,负责撒撒娇卖卖萌就好了,看到老鼠害怕得躲起来还差不多,饭来张口、金枝玉叶的宠物哪里拼得过在臭水沟里摸爬打滚的低等生物啊。”

    “你说的那是家猫,我们可是还没有被磨掉利爪的野猫,只能靠抓老鼠为生。”高杉晋助轻轻叹息,“即使我们曾是同窗,如今也不得不刀刃相向了啊。”

    桂小太郎说:“我们早就已经走了不同的道路,原本以为只是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而渐行渐远,没想到走了一圈后,最终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

    他往前一步,沉声劝道:“收手吧,高杉,这玩意儿,会把江户毁掉的。”

    高杉晋助摇摇头:“现在可不是冷兵器时代了,大人物们都不太喜欢见血了啊,转而搞这种无聊而又麻烦的东西。要我说,还是直接全部毁掉比较爽。”

    坂田银时说:“大人物们可不在乎江户变成什么样,只要有钱赚就行了。”

    三位曾经的同窗还在交涉着,黑泽阵忽然举起枪对准坂田银时,并且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