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那个天人,坂田银时和友利绫走在回万事屋的路上。
友利绫有点担心,“银时哥哥,我们会给长谷川先生带去麻烦的吧?”
坂田银时一本正经地说:“人生本来就是由大大小小的麻烦组成的,不断地解决掉麻烦,人才会成长啊。”
友利绫也懒得再说了,估计长谷川泰三都已经被坑习惯了吧。
就在这时,前面走来了一位头发花白、衣着干净得体的老人。
两人只当他是路人,并没多在意,就要擦肩而过时,老人忽然停下来喊他们:“你们俩怎么还在这里闲逛?马上就要上课了,赶紧给我回去!”
坂田银时一头雾水:“老人家,你认错人了吧?”
“我的学生我怎么可能认错?”老人斩钉截铁地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们,“这次就饶了你们吧,快跟我来。”
两人莫名其妙地被老人带到了河堤旁的草坪上。
“今天我们来学习古代历史。”老人好像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透过他的目光,似乎能看到他的旁边有一面黑板,下面还整整齐齐地坐着一群学生。
见老人已经开始侃侃而谈,坂田银时和友利绫面面相觑。
友利绫问:“银时哥哥,怎么办?”
坂田银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这位老人家好像这里有点问题。”友利绫凑近他小声说,用手指了指脑子。
坂田银时也发现了,所以他才一直迁就着。
没想到老人耳力还挺好,指着他们说:“你们俩,上课的时候不许交头接耳!”
友利绫急忙乖乖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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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万事屋里。
神乐和志村新八正在接待客人。
来人名叫伊平志也,此刻正一脸焦急地说:“我的父亲从一早出去以后就不见人影了,我和妻子找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警察说失踪不到二十四小时不予立案,我们又十分担心父亲的安危,这才来拜托各位。”
志村新八给他倒了一杯茶:“伊平先生,你别着急,你的父亲平时会不会自己出门呢?”
伊平志也摇摇头:“父亲患有阿兹海默症,我们是不会让他自己出去的。可今天我们只是去扔个垃圾的功夫,父亲就不见了人影……唉,都怪我疏忽大意了!”
神乐问:“有没有可能是去找朋友玩了阿鲁?”
伊平志也否认得很果断:“不会的,父亲的好友都已经相继离世了。”
志村新八想了想,说:“你不是说他生病了吗?或许他忘记自己的朋友已经离开了呢?”
“有道理啊,”伊平志也一拍大腿,“多谢了,志村先生。”
志村新八:“那我们快一起去找找吧。”
“好!”
-
河堤旁。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伊平弘则仍然在滔滔不绝地讲课中。
坂田银时越听越困,周遭蚊虫也多,咬得他十分难受,于是招呼友利绫站起身:“走吧,我们回去了。”
“站住!还没下课呢!”伊平弘则喊住他们。
坂田银时挖了挖耳朵:“老先生,您认错人了,我们不是您的学生,您还是赶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不然家人会担心的哦。”
伊平弘则震怒不已,指着他的手直发抖:“顽劣!竟然如此顽劣!如果天人大肆入侵,尔等青年一代若不奋发图强、为国家之兴亡而读书,将来如何成为一国之材、如何抵御外敌!”
他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坂田银时无奈地摊了摊手:“小老百姓能保住命便不错了,国家生死存亡与我何干?”
“你你你!”伊平弘则气得说不出话来。
见他有种快要背过气的征兆,友利绫急忙上前给他顺背,安抚道:“老人家,哦不,老师,您别着急,我们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又转头和坂田银时商量:“银时哥哥,我们想办法把他送回家吧?看他的穿着也不像没人管的样子,家人肯定会很担心的。”
“好。”坂田银时没意见,又问伊平弘则,“老人家,您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啊?”
伊平弘则愣了好一会儿,呆呆摇头:“名字?忘了……家,也忘了……”
没办法,坂田银时和友利绫只得带着他挨家挨户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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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志村新八、伊平志也三人找了几个小时也一无所获,大家都说没见过伊平弘则。
伊平志也气馁极了,失魂落魄地告别:“今天多谢二位了,酬劳我明天会付给你们的,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神乐和志村新八都有些担心,对视一眼,很快达成共识。
志村新八说:“伊平先生,我们先送你回家吧,说不定令尊已经到家了呢?这样我们也好放心一些。”
伊平志也也知道他们所说的可能性并不大,但也没拒绝他们的好意。
路上,志村新八问起伊平老先生过去的事情:“伊平先生,您父亲过去是做什么的?”
伊平志也说:“父亲早些年间是一位教书先生。”
神乐感叹道:“哇,是老师吗?好厉害!”
伊平志也苦笑了一下:“父亲把大半辈子的精力都放在了教书育人上,可对家庭的关心却是少之又少,母亲独自把我和妹妹拉扯长大,在我和妹妹生病时,父亲最记挂的仍是他的学生……所以,后来母亲郁郁而终,父亲这时才方觉后悔,也许是因为这样,母亲过世没多久后,他也病发了。一开始只是记忆力大不如前,可后来什么都忘了,忘了自己的姓名,也忘了自己的家人,性格也变得喜怒无常……”
志村新八“啊”了一声,心疼地说:“那你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伊平志也摇摇头:“作为儿子,虽然能回忆起有关于和父亲在一起时的回忆并不多,但我仍然是由衷敬佩他的。虽然父亲不算多么博学大才,但还是教出了不少有名的学生的,尤其是几十年前那样艰苦的条件下。”
说话间,已经到伊平家门口。有一个女人似乎是前来拜访的,见家中没人,正打算离开。
伊平志也走上前:“您是?”
女人问:“请问这是伊平老师家吗?”
伊平志也点头:“您认识家父?”
女人说:“我是伊平老师以前的学生,名叫今岛由纪子。”
“今岛小姐,父亲现在不在家,请您改天再过来吧。”伊平志也歉意地说。
“哦,好。”今岛由纪子犹豫了一下,忽然问,“老师最近身体还好吗?”
伊平志也失神了片刻:“今岛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是这样的,”今岛由纪子拿出自己的手机,“老师是一个特别严谨的人,却给我发了这样一封邮件,我回复以后他却没再回复了,我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就过来看看。”
她把邮箱翻出来拿给伊平志也他们看。
「由纪子:最近还好吗?时常最近我梦到同你们上课情形,心中感念甚是。教书育人几十载,惟愿君脊挺如松,故特来问问你们的进况,有没有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之人?」
神乐没太看出来有什么问题:“这封邮件怎么了阿鲁?”
今岛由纪子解释道:“以前我们上课时,老师是不会允许我们的文章里有一点语法错误和错别字存在的。”
这样严谨认真的人,发出的邮件却错误百出。
伊平志也叹了一口气:“父亲生病过后,平日里说话便是颠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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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的,能发出这样一封邮件,也许已经花费他不小的力气了。”
“生病?”今岛由纪子很吃惊。
伊平志也把伊平弘则生病的事情简单向她说了一下。
志村新八注意到邮件的发送时间是今天上午,略早于伊平志也所说的老先生走出家门的时间。
他问:“伊平老先生会不会是去找学生了?”
伊平志也想了想这种可能性,摇头说:“应该不会,据我所知,现在同父亲还有联系的学生并不多。今岛小姐,或许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今岛由纪子也摇头:“据我所知,我们同窗中同老师还有联系的人只有我一个。一是因为当初天人忽然来袭,战争爆发得突然,学堂也停课得突然;这其二嘛……我便实话实话了,老师对学生极为严格,所以,很多同学对他都颇有微词……”
说到最后也觉得有点尴尬,没再继续说下去,但大家都已经听懂了言下之意,只是情况又陷入了困境之中。
神乐忽然问:“学校呢?”
今岛由纪子说:“我们以前上课的地方是一个学堂,但据我所知,已经早就被拆了。”
神乐不愿意放过这个可能性:“可能伊平老师并不知道被拆了呢?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
伊平志也忽然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说起来,最近父亲老是在重复一句话,说自己还有课没有上完。”
几人急忙往学堂旧址赶过去,这正是刚才伊平弘则给坂田银时和友利绫上课的河堤。
但此刻坂田银时和友利绫已经带着伊平弘则离开了。
双方费了好大一番波折才会合,见到人平安无恙,大家的心都放回了肚子里,只不过伊平弘则好像又发病了,不认识自己的儿子和学生,只是一个劲儿的叫嚷着要去给学生上课。
今岛由纪子很心疼:“当时战争起得突然,我们失散得也突然,也许,没上完的课就成为了老师心底的一根刺。”
友利绫提议:“那我们来做他的学生吧,请他继续上没上完的课。”
众人都觉得可行。
他们又来到河堤,点起一盏提灯,纷纷坐好,唤伊平弘则过来:“老师,上课时间到了。”
伊平弘则原本神色迷惘,一听这话,像是找到了方向,颤颤巍巍却坚定地走上“讲台”,说:“同学们,上课。”
到下课时,伊平弘则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他目光炯然、脸色红润,“明天我们还在这里继续讲课,下课!”
于是,接下来的很多天,万事屋都过起了按时上下学的日子。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伊平志也一家三口、伊平志也的妹妹。
今岛由纪子还找来了以前的同学,都是伊平弘则曾经的学生。当初那点龃龉,早已随时间而烟消云散,并且在长大成人后,他们更是明白了这位严师的良苦用心。如今见他生病,自然是很乐意帮忙的。
顺利上完这一系列课后,伊平弘则的状况稳定了很多。
有一天,邮差忽然送来了四封信:“万事屋,有你们的信。”
信封上分别写着坂田银时/友利绫/神乐/志村新八亲启,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坂田银时打开写给他的那封。
「银时:最近可好?上次在课堂之上,你曾说老百姓活命已属不易,为师思忖良多,认为此言甚为有理。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但乱世之下,兵戈扰攘,要保护重要之人已是难得。不求闻达天下,但求无愧于心。特此相问,也作勉励,你有没有挺直脊背生活?另:多谢。」
坂田银时看完信,抬头望向了蔚蓝的天空,此刻,他的心中很宁静。
一旁的友利绫、神乐、志村新八也一样。
挺直背脊生活啊,他们有好好做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