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同榻
    《被夫君舍弃后重生了》全本免费阅读

    乌春眨了眨眼,一脸坦然道:“也就一般罢。”

    反正沈绥都能看出来她说的是些鬼话,她也不必再对他委以虚蛇,日后她才懒得讨好沈绥,只要她能在他身边活到逃出宫就好了。

    这样也好,她不必再装了。

    沈绥嘴角微僵,一只手将她的头发拨开,另一只手绕到后颈,为颈后的伤口涂抹药膏。

    乌春同时从袖中拿出条丝绸,将头发束起来,以免绕在伤口上。

    沈绥抹完脖子上的药便去洗手,洗净后蹲下身来,捏起乌春的脚踝,乌春道:“你又要干嘛?”

    “忘了今日是怎么从大理寺到酒楼,怎么从打铁铺子到客栈的吗?”他不咸不淡道。

    冷白的手指褪下她的鞋袜,将她白得几近透明的脚捏在掌中,南疆没有缠足的风俗,乌春的脚生得健康自然,不过沈绥也没有见过别的姑娘的裸足,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同。

    脚踝微微红肿,在脚踝之上,露出一截纤细光滑的小腿。

    乌春觉得沈绥今日真是犯了疯病了,晚饭的时候掐她脖子,现在又给她买药抹药的,若是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她还要觉得正常些,但现在只有他二人,沈绥装好夫君给谁看呢?

    总不可能沈绥因为掐她心里有愧罢?

    足底的温度一点点变得炙热。

    他打开小瓶子,将药汁倒在掌心,然后覆上她的脚踝揉捏,乌春登时蹙起眉。

    疼。

    她的脚一颤,沈绥就停下了动作,神情有些古怪,但到底是放轻了力道。

    乌春道:“你就不能再轻些吗?!我的脚崴了,不可用大力揉捏,对骨骼不好。”

    沈绥闻言,只好再放轻了力道。

    他才用了多大点力气?女儿家都是这么娇气的吗?

    乌春紧蹙的眉终于渐渐舒展开。

    等到沈绥为她上完了药,脚踝上热意与凉意掺杂,让她好不难受,只好将裙子提起来,小腿都露在外面,好在已经是暮春之时,接近初夏,夜里并不寒凉。

    沈绥洗完了手,就看见她白晃晃的小腿露在外面,垂下床榻,一摇一摇。

    眸色渐渐暗了下去。

    乌春瞥见了,道:“我说了,我今日来癸水了,你若不信,我将裙子掀了给你看。另外,我今日舟车劳顿,实在是累了,你若要用别的法子,别来找我,自己解决。哦对了,不可找别的女子,我嫌脏。”

    昂着下巴,神情冷冷,眸子淡淡嘲讽,颇有几分嚣张。

    她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果然,沈绥沉声道:“我竟是不知,你胆大妄为到此等地步,言语举止如此放荡,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夫君?”

    沈绥哪能不怒?

    眸色渐渐燃了起来,额角凸起青筋。

    只是看着乌春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这一腔怒火没处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揉了揉额角,强忍下怒意,踢门而出,木门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不知去了何处。

    乌春恨不得拍巴掌叫好,最好是晚上都别回来了。自己拉响了铃铛,让守在这一层的打杂丫头送了水来沐浴,也顺便从客栈买了些专门为来往女客人准备的月事带。

    沐浴完毕,乌春穿好衣裳,对着镜子梳头,这一梳起来,就耗费了许多时间,等到将要上榻入睡时,沈绥回来了。

    带着一身冷意,像是披着一身冰凉的雾气。

    沈绥脸色并不太好。

    乌春此人,跟他想象中的乖巧安分、循规蹈矩并不一样,先前以为只是一个好看精致的花瓶,终究是个死物,现在才觉得,她才不像是花瓶,更像是枝头生机盎然的春花。

    还带着刺,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她扎到。

    乌春道:“都这个时辰了,回来做什么?”

    “你何必挖苦我。”

    “谁叫你今日掐我呢。”

    “那也是你先出言不逊,当着我的面说不如嫁给沈珩。”沈绥语气冰凉,坐到乌春身边,被褥立刻陷下去一块。

    提到沈珩,就是提到沈绥心里那根刺了,毕竟她是他从沈珩手上抢来的皇子妃,又心胸狭窄,容不得半点沙子,自然多介意些沈珩。

    是以,乌春不再多说,免得又挑到他哪根疯筋了。

    她往后挪身子,刚要挪动,就被沈绥捏住了腰,力道隔着衣料渗到肌肤,让人心慌。

    乌春道:“我一点也不想做那种事。”

    她抿着唇,透亮的眼眸清澈无波,毫无情动。

    沈绥方平静下去不久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郁闷。

    为何她就是不一样了呢?好像那个挡在他身前为他抽尚宫鞭子的、那个为他彻夜熬药的、那个坐在窗边为他缝制冬衣的少女,再也不见了。

    沈绥眸若寒潭,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她的唇舌依旧柔软温热,还带了几丝甜意,他肆无忌惮地在其中掠夺,感受到她尖锐的噬咬,血腥味弥漫开,可他依旧不放。

    直到她用脚踢他,他才放开。

    银丝落下来,在空中划出一条晶莹的弧度。

    “你又发什么疯?”她抗拒道。

    沈绥捏住她的脚放好,不让她乱动,冷笑道:“我是你夫君,吻你有何不可?”

    “可凡事都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我不愿意,你就不可强要。”

    乌春说完后,忽然觉得有些后悔,白费口舌。

    有些事情,他这样一个根本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明白?

    沈绥自然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指尖抹去她嘴角的血迹,“你我同房难道少吗?既然如此,我若想吻你,何必等到你同意,岂不是白费兴致。时间不早,睡觉罢。”

    “怎么?你要和我睡一张床?”

    沈绥指尖一顿,喉结微滚,嗓音透出来一丝哑意,“有何不可?”

    “可我不想。”

    沈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