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鱼有种看好戏结果听到了自己八卦的无语。
看来王翠凤还是把摩托车的事情告诉了余兮兮。
不过无所谓,反正她这次就是回A城处理这件事的。
“好,这件事我会问清楚的。”沈归狞仓促地看了一眼余若鱼,不自然清了清嗓,“对,她还在我的公司……工作,表现还可以。”
余若鱼意味深长笑笑,原来亲眼看别人撒谎这么有意思。
怎么说呢,有一种独特的刺激感,只要她现在坏心眼地说句话,瞬间就能将这位故作淡定的男人拉入地狱。
但为了推动剧情,她选择不说——这场替身游戏还是由余兮兮自己发现才更有意思。
沈归狞等那边先切断电话,揉了揉眉心:“为什么骗他们那个摩托车是我送给兮兮的?”
“因为沈总你的名号好使啊。”余若鱼说得还有几分理所当然,“那些人怕你,知道是你的东西就不会乱动了。”
沈归狞盯着她,漆目深沉。
不知道经过了怎么天崩地裂的一番思考,反问她:“你呢?也怕我吗?”
“怎么会呢。”余若鱼敛目将手机开机,漫不经心维护着客户的情绪道,“沈总可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怕你还怎么做生意?”
沈归狞似乎选择性忽略了“生意”两个字,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说不会怕他的这个答案上,嘴角愉悦上扬。
到了余若鱼经常下车的市中心地点,他没有让司机停车,而是选择直接送她回破旧的筒子楼。
余若鱼看了一眼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男人,心想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收回了推门的手。
……
说起来,这还是沈归狞第一次来到余兮兮生活过的地方。
过去每次看见这里又穷又破他就忍不住皱眉,完全没有探查的欲望,对他来说,拥有余兮兮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搭理这些不是同一阶级的人。
但是今天,鬼使神差,在余若鱼身体探出车的下一秒,他跟着她的脚步一起下车。
余若鱼狐疑回眸:“沈总也要去?”
沈归狞看了看她的表情,掩饰性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神情淡然:“这件事把我牵扯了进去,我有必要看个结果。”
余若鱼挑了下眉,随他。
男人高大挺拔的体格在闭塞的走廊施展不开,精心打理的头发不小心挂到了头顶的晾衣绳,眉眼骤然发冷,气得他都准备上手将它扯断。
但在余若鱼的笑声中他晃了晃神,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笑什么笑。”他板着脸,“以前我又没来过这。”
余若鱼有些惊讶地:“你居然没跟我妹妹来过这里吗?”这倒是个稀奇事儿。
沈归狞走到稍微高一些的地方直起身体,正了正领带:“我喜欢的是余兮兮,跟她家人有关系吗?”
“可是对于我妹妹来说这就是她最重要的家庭啊。”余若鱼转身往楼上走,昏暗的光线掩着她的背影,“你要是喜欢她,最好还是多关心关心她的家人。”
“其中也包括你吗。”沈归狞下意识接上这一句。
反应过来后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目光心虚去看向前方的人。
余若鱼似乎没有听见,转身上楼时的表情仍毫无波澜。
但沈归狞不太相信她的表情,毕竟她在听见唐亦骂她的那番话时也没有什么波动。
而事实证明她很在意,甚至还跟他拉钩约定。
沈归狞犹记得那一刻的感觉,彷徨无措,狼狈得如同十字架下忏悔的教徒。
“沈总?”愈来愈沉的思绪被一个清冷女音骤然打断。
沈归狞仰头看了看走上楼的余若鱼,沉默跟上。
两人到达三楼敲门。
王翠凤听见动静打开门,看见余若鱼正准备发难,忽然就瞧见她背后面色阴鸷的沈归狞。
“沈、沈总?”王翠凤略显无措站在门口。
余若鱼似笑非笑看着女人突然的变脸,真就是从一眨眼的功夫,那张枯槁蜡黄的脸就挂上了怯懦的赔笑。
她肩膀稍稍撞开碍事的王翠凤,径直在屋里找个位置坐下。
若是平时,王翠凤定然会对她破口大骂,但今天碍于沈归狞在,她揉了揉肩膀便热情招呼着男人进门:“快请,快请坐沈总!”
余若鱼支着头饶有兴致观察着这一家三口。
发现不仅是王翠凤,连一向闷头喝酒的余隆都急忙放下手中酒瓶子起身。
余富恩就更别说了,从开门见到沈归狞的那一刹那就倏地立正站好。
三人就跟迎接一尊好大的活佛,姿态都毕恭毕敬的。
——就跟看舞台上的小丑一样,真有意思。
余若鱼悠然自若坐在沙发上,看着体格高大的男人稍稍低下头,沉着表情走进这间狭小的普通民房。
他精致的画风和这里的破旧格格不入。
王翠凤尴尬环视着没打扫过的客厅,最后眼神锁定在余若鱼身下还算干净的沙发,赶紧走过去:“你起来!让沈总坐!”
“不必……”沈归狞先余若鱼一步拒绝,根本没有任何坐在这间屋子里的欲望,冷脸扶了下眼镜,“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走了。”
余富恩闻言身体稍稍压下,赶紧先把自己给摘出去:“沈总是想说那辆摩托车的事情吧?您放心,我们家绝对没有一个人碰过!”
余隆也在赔笑弯腰点头。
余若鱼嗤笑一声,发现这两个赔钱货挺有宦官潜质的。
“沈总,地下室我们都打扫干净了,我还特意让师傅加了五把新锁呢!可安全了!”王翠凤苍蝇搓手笑着,“您看要不然将那辆车再放回来?我们先替兮兮保存着?”
余若鱼好几天不在家,王翠凤是越想越不放心,怕她真的偷走了那辆摩托车,只能打电话告诉余兮兮。
趁着沈归狞还没开口,王翠凤又赶紧多说几句:“沈总,我们家兮兮是个善良节俭的女孩,她嘴上虽说着不收下,实际她心里可开心了!我是她妈妈,我比谁都了解她!交给我们保管那辆车您就放心吧!”
余富恩立即附和,龇着牙:“对对对,我们一定好好看着那辆车,等兮兮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沈归狞被两个嘴快的人堵住话,面带不悦地做了个深呼吸。
还是余隆最先反应过来,让他们母子两个赶紧闭嘴。
男人挑了挑眉,向一旁看好戏的余若鱼递来眼神:“你不说点什么吗?”
余若鱼不慌不忙绽放一个笑容:“等他们说完啊,多好玩。”
沈归狞因为她这个坏坏的笑愣了一秒,像狡黠的小狐狸,好像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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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令人反感。
因此他也弯了下唇:“现在玩够了么,还不告诉他们那辆车其实是你的?”
……
……
!!!
一家三口如晴天霹雳一般骤然瞪大双眼,六只眼睛唰唰唰向余若鱼投来视线。
“余若鱼?”余富恩倒吸口凉气,嗷一嗓子叫出来,“那辆车是你的?!”
王翠凤也尖着嗓:“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余若鱼调整了一下坐姿,扫视三人的表情:“我以为你们的重点会在我为什么要骗你们……”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这场闹戏中唯一的受害人余富恩质问道。
若不是余若鱼打着沈归狞的幌子,他哪儿至于这几天跟使唤佣人似的。
“因为你们的手脚不干净啊。”余若鱼不以为意笑了一声,“要是你们知道是我的东西肯定会乱碰的,我总不能一生气把你们的手脚都用刀剁了吧?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三人听得微微皱眉:“……”
王翠凤猛地搡了下她肩膀,让她别避重就轻:“说,你哪儿来的这辆车?”
余若鱼幽幽站起身,手指扫了一下肩膀被她碰过的位置:“我有必要告诉你们吗?”
她对一号家庭毫无任何好感可言。
在原身崩溃跳楼这件事上,这个家庭里的所有人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凡这个家庭能让她有一点点自由与喘息,她也不至于在这个世间无处可依,无处倾诉,无处躲藏……最终只能在高楼上含泪一跃。
她的死,轻盈得仿若自然界的一片落叶飘下,无人听闻。
所以余若鱼根本不想跟他们解释,居高临下盯着王翠凤:“你只要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并且不会给你们一分钱就够了。”
……
沈归狞看着余若鱼,薄薄的金丝眼镜片下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差太多了。
过去的余若鱼内敛怕生,最常做的动作就是低着头从刘海的发丝缝隙间看人,整一个就是大写的阴郁。
沈归狞每次看见她都忍不住脾气,就跟看见阴暗洞穴里的怪人一般,忍不住去欺负、打骂她。
可现在想想,那时候余若鱼好像就一声未吭过。
不管他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如何调教这个女孩,她都是安静又坦然的接受,嘴巴忍痛咬出了血都没有喊过一次痛。
于是他就气得更加用力……
那段时间的余若鱼就像一滩烂泥,不管他如何使力都软趴趴地瘫倒着,好像认清了命运而放弃了抵抗。
而此时此刻的余若鱼,漂亮自信,如一把被华丽外表包裹着的精心打制的刀剑。
命运对她不甘,她便转身刺破命运。
他能看见她散发的森森冷意,却仍被上面镶嵌的耀眼钻石所吸引。
思及此,沈归狞都有些可惜——她就不能早点开窍变成这样的性格?
这样他也不会总是将她关在地下室,让她的身上布满淤青……
叮铃铃!
一通电话骤然将沈归狞的注意力拉回现实。
欢快的铃声骤然破开房间里的死寂。
余兮兮的可爱小羊头像赫然跃入男人眼中,轻易就破碎了方才那不可明说的一丝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