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驭鬼者,但妈宝》全本免费阅读
霍印晨没有接话,反而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在驭诡之后,有看过你母亲的照片或者视频吗?”
窦柯回忆了一下:“没有。”
“你确实是二阶了,算是有惊无险地提升了视力。但……”霍印晨的声音很小,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凤星晖急了:“霍老师,快说呀,说话说一半急死人啦。”
“驭鬼者二阶,相当于D级诡异。诡眼能在你意识里复刻你母亲的形象,说明它已经在逐步入侵你的脑子了。”
入侵?
窦柯突然想到自己每次使用诡气的路径,由诡眼起始,流入大脑,由心脏迸发,再借助双手释放,她一直以来以为是诡气借着血液流动使用力量,但现在听霍印晨这么一说,她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凤星晖急切地问道:“霍老师,那小柯应该怎么办?”
霍印晨的声音有些虚弱,但语气却异常平和:“她还好吧,她是诡眼,眼睛跟身体不是同一个免疫系统,反正使用诡气,就会加速镜诡复苏,不使用诡气,镜诡已经在复苏了,等它下次再攒够力量,你也不一定能再反杀。你自己慎重考虑吧。”
窦柯沉默了,她从未想过自己每一次使用力量,都是在为镜诡的复苏提供养分。
也许是这边两个学生的沉默过于沉重,霍印晨咳了两声,试图缓和气氛:“眼睛和其他诡化的部位不同,有免疫系统的存在,只要自己身体足够强悍,也许没你们想象得那么可怕。”
凤星晖摸了摸下巴:“对哦,我确实在书上看到过这个理论。”
窦柯:“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也许是窦柯的坦然感染到了霍印晨,他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安慰:“你已经是二阶驭诡者了,必须面对一个事实:你与镜诡之间的战斗,不仅仅是在力量上的较量,更是一场意志与智慧的较量。”
“霍老师,我……”窦柯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一直把镜诡当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诡气来源,可现在镜诡在不知不觉间入侵了她的记忆,“如果镜诡复制了我全部的记忆……那我……还是我吗?”
凤星晖沉默了。
霍印晨也沉默了。
破旧的宿舍楼,温馨的二人宿舍,三个驭鬼者对窦柯的问题都陷入了沉默。
凤星晖试图开口安慰,但这个问题,其实在她成为驭鬼者后,她思索了许久,也没思考出答案。
霍印晨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缓缓响起,带着一种与他外表极度不匹配的厚重感:“每一个高阶驭鬼者,都是跟诡异共生的,要么诡异死,要么驭鬼者死,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我的诡异,是住在我脑子里的,你要问我,我现在是人是诡,我告诉你,我不知道。”
四阶驭鬼者也迷茫吗?
窦柯和凤星晖都愣住了,她们从未想过,已经拥有诡域的霍印晨会面临这样的困惑和迷茫。
窦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升起一股勇气安慰道:“当然是人啦,我们都知道,诡是不可明说,不可交流,没有理智,只能沉睡,不能死亡,以杀戮为目的的生物。我们还在交流,你就是人,不是吗?”
窦柯的声音很轻、很缓,但给在场三个人带来了深深的震撼和共鸣。
凤星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紧紧握住窦柯的手,仿佛要给予她更多的力量:“对,我们是人,我们拥有感情,我们懂得思考,我们与那些只会杀戮的诡异是不同的。”
霍印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谢谢你们。”
第二天,窦柯和凤星晖早早起床,她们在学校的食堂吃了顿简单的早餐后,便按照约定,前往集合地点。
调查的进度太快,经过昨天的一众分析,捉诡社的同学们都知道今晚可能存在诡异事件,没人敢携带,每个人大包小包,都带上了最好的装备和手段。
窦柯看着雾诡陈老师手持桃木剑,穿着一袭太极道袍,目瞪口呆。
“陈老师,您这是……”其他同学忍不住问出了声。
雾诡陈老师微微一笑:“月圆、加班、失踪,这些关键词在一起,怎么能不让人紧张呢?我这身装备,是为了以防万一。”
笑诡赵社长一边拿着手上的黄金棒球棍,一边笑眯眯地补充道:“陈老师可是去武当山清修过的。”
警校政治系雾诡讲师去武当山清修,这着实反差有些大。
凤星晖表示:“玄诡双修,6啊!”
窦柯双眼放光地看向赵社长手里的黄金棒球棍。
“我从小就学棒球,我是国家二级运动员,高考还加分了呢。”赵社长摆了个标准击球手的动作:“物理战斗没什么用,但对诡异就……贼强。”
窦柯眼馋地摸了摸:“我能复制一下吗?对它没有耗损。”
赵社长笑着递给她。
窦柯接过棒球棒,在手中轻轻挥动了几下,随着她的动作,棒球手柄上立刻出现了几枚浅浅的指纹,把她吓了一大跳。
赵社长笑眯眯地挥手:“纯金就是这样的,不用在意。”
窦柯这才小心翼翼地尝试复制。
可复制失败了,即使昨天窦柯才成为二阶驭鬼者,但黄金和诡器的复制,依然是最小号诡气的,她目前的复制上限,也就是金眼镜大小的金子了。
她遗憾地把棒球棒还给了赵社长,并连声道谢。
凤星晖嘴里吃着窦柯给她复制的棒棒糖,张罗着众人向商务港A5走去。
所有人都穿着便于运动的服装,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显然都明白今晚的任务非同小可。
四名驭鬼者走在最前面,因为窦柯昨天对于工牌的贡献和线索的提供,隐隐已经成为这次调查的核心人物。
走进大厅时,一楼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麋鹿家的吧台前,两名店员正处于工作状态,也许是几人来得太早,也许是周末的缘故,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处于爆单的状态。
可两名店员依然忙个不停,一人拿着巨大的抹布,腰背挺直,一刻也不停歇地擦拭着咖啡机和吧台,另一人则站在洗漱池前,手里拿着几张表格不停地填写着。
“饿了,我去买杯咖啡,大家等等我。”凤星晖又馋了。“你们有人要喝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