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中屋内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这里,武神音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面色无辜得很,到现在还在装傻,“我做什么了?他们为什么都要抓我?”
谷藕生是个急性子藏不住话,“还不都是因为,你娘造反了,现在消息都传到上京来了,皇帝正抓你呢。抓你就算了,要是在这儿被抓到的,我们不都要给你陪葬吗?”
阮嘉薇忙斥责她道,“藕生,怎么说话呢?”
可惜谷藕生说话实在是太快了,已经先她一步说完了。
武神音故作惊讶:“什么?我娘要造反?”
她像是极其不相信的模样,“真的假的,你们该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
谷藕生依旧是没好气,“我们哪有这么闲啊,会跟你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武神音低眸道:“母亲怎么会这样,她难道忘了我还在上京了吗?”
手偷偷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眼中雾气立马弥漫上来。
片刻,她别过脸去,故作坚强,“殿下,要是我拖累了你们,就让我走吧。”
她说得不是把她交出去,还是给自己留了余地。
谢濯要是舍不得她直接带她进宫当然好,要是他无情无义自己也不会怪他,离了这里自去找花燃和悦娘再想法子就算了。
谢濯看见她这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忙道:“不会的,我知道你和此事并无关系。”
那不知名姓的少年刚才唤阮嘉薇阿姐,应该就是那位姓阮的医师。
武神音心中一喜,真没想到谢濯这么好骗,那这不就好办了吗?
她抬起头,含羞带怯看了谢濯一眼,哀切表露心迹,“我与母亲本是血亲,自是母女一体,母亲要是造反,我自然也逃不开搜捕。”
谢濯叹道:“你放心,有我在上京,定不会让你如此。昨日半夜得到的消息,永安郡主突然带兵起事,一路过关斩将,算上今日还不到两天,就已经连破六州了,其中有四州刺史不战而降,一州百姓献城,可能真是天命如此,不可阻拦。”
武神音心中欣喜,不愧是她亲娘,威武威武。此时却不好表露出来,不能赞扬永安郡主的丰功伟绩,只一味顾影自怜,“我与母亲一向感情甚好,她这般行为,不是全然不顾我的性命吗?”
谢濯安慰道:“别怕,我一定护你周全。”
阮子稷不满道:“殿下,你说得倒轻巧,现如今连这座别院都暴露了,能来搜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依我看,就算是实在想帮助武娘子,也不能把她留在身边,还是寻个路子,把她送出城吧。”
谢濯反驳道:“这个法子行不通,现如今城门口又多加了好几支队伍,不可能逃脱他们的耳目将阿音送出去的。”
阮子稷道:“那也不能让她待在您身边,万一真被查到了,这不是给那些人把刀子送到手上吗?”
谢濯道:“皇朝覆灭与否,尚且不知,别人又怎会将心神多分于我呢?”
谢濯执意如此,阮子稷和阮嘉薇相视,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赞成,但胳膊是扭不过大腿的,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武神音缓缓道:“阮小郎君说得没错,我也很担心会不会连累殿下。”
谢濯道:“你我之间,不算连累。”
武神音心里一甜,笨蛋有笨蛋的好处,不过该忽悠还是要接着忽悠的,“我倒有个好主意,可以两全其美,我既可以保全自身,这个地方又绝对安全,绝不会连累殿下。”
谢濯:“什么地方?”
武神音:“最危险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谢濯心领神会:“你是说,皇宫?”
武神音点头。
阮子稷第一个不同意,“不行,皇宫之中关系错综复杂,万一又被哪家的探子知道了,可该怎么办?”
武神音道:“殿下不用多虑,只需把我送进皇宫就可以,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谢濯道:“你想去哪里?子稷说得没错,皇宫之中太危险了。”
阮子稷听了这话,深感欣慰,殿下果然还是清醒的,他一口气还没有完全舒出来,就听到谢濯道,“东宫虽也鱼龙混杂,但最起码在我眼底,我也能安心些。今日,你就随我到东宫吧。”
阮子稷一阵无语,心里纳罕,怎么连自家冰清玉洁的殿下也为色所迷了?
他想反驳,可是谢濯不给他这个机会,对着武神音道,“快收拾吧,我到马车上等你。”
武神音软声应好,阮子稷狠狠瞪了她一眼,跟着谢濯出去,哪怕不可能也要多费唇舌劝说几句。
谷藕生还没反应过来,武神音就要去东宫了,浓眉皱起,不可思议道,“我都没去过东宫呢,怎么殿下就带你去东宫了?你还闯了那么大的祸,我不服!”
武神音也没什么好带的东西,她自己的东西只有那把匕首是最重要的,剩下的都是药和纱布,阮嘉薇给她包了起来。
听见谷藕生发牢骚,她转头安抚道,“好了别生气了,等我母亲打过来了,我让她给你封个封个大官儿当一当,好不好?”
谷藕生眼珠子一转,不知怎么的有些结巴起来,“真的吗?我,我也能当大官吗?”
武神音笑眯眯道:“当然可以了。”
刚才的仇怨一下子消失不见,谷藕生立刻雀跃起来,“太好了,太谢谢你了,我看刚才那个姓云的那身衣服就不错,我就想当那个官儿。”
武神音道:“好,我一定跟我母亲说。”
阮嘉薇无奈道:“藕生……”
武神音:“嘉薇姐姐今日的恩情,没齿难忘。若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和母亲去说,太医令一职,非你莫属。”
阮嘉薇愣住,随即摇头拒绝,“说不上什么恩情,我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何况,我也志不在此……”
***
马车出了院子,这会儿应该正是热闹的时候,经过东市却也没听到多少人语。
武神音想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看一看,但又怕有心之人看见她的面容,她现在可是逃犯,不能如此顺心妄为。
这次前面的驾车人还是上次遇到的那个时祯,武神音知道了他的身份,是谢濯贴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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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小太监。
怎么说呢,武神音还挺为他感到惋惜的,十五六的年纪,却已经进宫伺候好几年了,估计是小时候就被家里人卖掉了。
心疼孩子的父母还会给儿女选一个好去处,可不心疼儿女的父母不就是这样吗?
儿子做太监,女儿就别提了,青楼妓院,还有那再下一等的窑子,过得更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知道母亲当了皇帝,这种情况能不能好一点儿?
她思绪越飘越远,谢濯却以为她是害怕,出声安慰道,“别怕。”
武神音的思绪被拉回来,这种好机会她当然不能放过,立马装作受惊的样子拉住他的手,“只要在殿下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谢濯身体陡然僵直,眼睛不敢再去盯她的脸,只盯着正前方。
武神音觉得他这个反应很有趣,更想逗逗他了,“哎呀是我说错了,我们之前都说好了,在独处的时候,我要叫你雪枝。这次我叫错了,雪枝可要怎么罚我才好?”
谢濯被她再三催促,只道,“下不为例。”
武神音捏着他的手不说话,他果然一点儿情趣都没有。
许是因为搜查的事情,整个上京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马车一路到了皇城,要从天恩门进去的时候,却遭到了阻拦。
武神音听见前面时祯在说:“放肆,这可是太子的车驾,尔等居然也不放行吗?”
守卫之人不像那位金吾卫的云将军那般盛气凌人,赔笑道,“小的门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时公公传个话,只需要撩起帘子这么看一看就好了。”
时祯只能附到帘子旁,低声询问了一句,“殿下?”
武神音当机立断,小声道,“得罪了。”
将好的那边肩膀衣服扯落,又扯散到发髻,跨坐到谢濯腿上,将头埋到他胸膛,与此同时,又用了力气去掐他的大腿。
谢濯闷哼一声,明白了她的意图,手将她露出肩膀肌肤遮住,同时祯道,“可。”
守卫刚才已经听到了声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马车内场景香艳,他不敢再看,立马放下车帘,道,“得罪。”
这时候他怕是内心已经有惊涛骇浪掀起。
太子和陛下果然是亲父子……
放行后,武神音依旧没有下来的意思,反而将耳朵贴在他胸膛的位置,“雪枝心跳得好快。”
谢濯身体抖了一下,只垂目道,“人的心都是要跳的。”
武神音撇嘴,直起身来不再将上半身埋在他怀里,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放在他的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上,动作的时候唇若有若无擦过他的下巴。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武神音搂着他的脖子,就在他耳边低笑,“你是见谁心都跳得这么快吗?”
谢濯没说话,脸红的滴血,给她将衣服拉好的时候手指还在忍不住的颤抖。
武神音捏着他的下巴,质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
谢濯只能服软,握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语气无奈又真挚,“只为你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