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槐花胡同,这里的文宅明显更加宽敞,沈芫掀帘看到不禁点点头,然后对沈玄尘道,“哥哥,我的宅院可以不必这么大,但是地段要好。”
她细数几点,沈玄尘道,“这么看你想要的宅子和国公府现在的宅子除占地外相差不多。”
沈芫一回想竟然真是,不好意思笑道,“要不就在国公府旁边给我找个小宅子。”
她跳下马车,对着迎接二人的沈芷热情欢呼,“二姐!”
沈芷身形丰腴许多,旁边的红缨抱着一个襁褓,文斐然恭敬向沈玄尘行礼,“沈国公。”
沈玄尘与他进去,沈芷挥挥手将沈芫唤来,“六妹妹。”
沈芫跑过去抱住她,“二姐,这宅子住的可好?文家人可有来找你麻烦的?”
沈芷拍拍她的手,“我住的很好,妹妹不用担忧。”
沈婠从向府赶过来,马车停在门口,掀帘看到沈芷已经与沈芫走进去,自己赶忙带着礼物跟上,“二姐,等等我!”
沈芷与沈芫回首,等沈婠赶上三人并排。
沈芷道,“我如今不与文家人同住,这个宅院我自己管着,舒心的很,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无需得长辈同意。”
她道,“以后你们嫁人,能另起府邸就另起府邸,家中人多了事就多,与夫君的情意都被琐事消磨了。”
沈芫眼珠子一转,萧钲在外立府一事萧老夫人能答应吗?
沈婠捧着一套送给外甥女的笔墨纸砚,“等她启蒙时用。”粉桃将盒子接过。
红缨抱着孩子过来给她们看。
外甥女大名文舒仪,小名衣衣,沈芫将两个金手镯套进衣衣手腕,“衣衣,这是小姨母送你的百日礼。”
沈芷笑道,“才三个月大,还不认人。”
衣衣吐着鼻涕泡泡和口水,嫩嫩的小脸上都是对新出现的大人的好奇。
文斐然领着沈玄尘回来,几人围着看襁褓里的小孩,他道,“国公爷不如抱抱衣衣?”
沈芷也道,“芫娘和婠娘也抱抱,沾沾子女缘。”
沈芫看着衣衣那小胳膊小腿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在雨中抱给楚鉴看的孩子,心里像是有个大洞,她摆摆手,“我抱不好,怕摔了。”
沈玄尘从红缨手上接过襁褓,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沈芫都顾不得伤感,看着沈玄尘手足无措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哥哥这是害怕小孩吗?”
沈玄尘喊她,“芫娘,你将她抱走吧。”
他抱着襁褓冲淡了身上难以亲近的仙气,染上几许凡尘温柔,他轻柔地唤沈芫,“芫娘,来抱她。”
沈芫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对着衣衣道,“不要乱动呀,姨姨抱着你。”
沈婠在旁看着两人,竟有些像新添子嗣的夫妻,晃晃脑袋将这种想法甩出去。
沈芫抱上衣衣,不敢让沈玄尘放手,龇牙咧嘴道,“哥哥,你别放开手,我害怕。”
两人四只手抱着那小小的襁褓,周围人皆忍俊不禁。
文斐然不敢当面嘲笑上官,只能背过身手攥成拳放在嘴边佯装咳嗽,肩膀耸动偷偷和沈芷对视一眼。
沈芷拍拍他的背,帮丈夫圆满演技。
沈玄尘半俯着身子,只觉腰酸,建议道,“芫娘,不如还给红缨?”
沈芫如梦初醒,“哦,好的。”
红缨笑着过来抱走两人手上的襁褓,像是解除封印,沈芫动动身子甩甩手,有些酸痛。
与沈玄尘四目对上,均是觉得好笑,沈芫撑着沈玄尘的手笑弯了腰,沈玄尘眉眼舒展,嘴角噙着笑意。
沈婠看着二人,暗道不好。
文斐然转过身见到这幕,有些心惊胆颤,问沈芷,“国公爷和六妹妹感情真好呀。”
沈芷道,“六妹妹管着府中诸事,哥哥回来后与她常来往,又多待在一处,感情是比其他妹妹要亲厚些。”
文斐然心中暗道,希望是自己想错了,只是关系好的兄妹罢了。
沈芫笑完,与沈玄尘一道走过来,手肘碰碰他,“哥哥,这是你外甥女衣衣,你的百日礼呢?”
她抬首对沈芷挤眉弄眼,让沈芷不禁捂着嘴偷笑。
沈玄尘从衣袖里取出个纯金长命锁放到襁褓里,“这是我的见面礼。”
沈芫提起来晃了晃,是实心的,很压手,笑道,“二姐姐,快给衣衣带上吧。”
文斐然作揖道,“国公爷破费了。”
沈芷也福身道,“多谢哥哥。”
沈玄尘又出宅子又出金银,这个哥哥做的甚是尽职,他微微颔首,“不必多礼。”
沈芫逗弄着衣衣,与她在承乾宫的那个孩子一样乖巧懂事,不爱哭闹,吃完奶还会吐泡泡。
然后就闭眼睡觉。
刚在心里夸完,衣衣就皱着小脸似要哭泣,沈芫赶忙呼叫沈芷,“二姐,衣衣好像要哭了。”
沈芷一看,“拉兜里了,要换个尿布。”
沈芫目光灼灼地看向沈芷,“二姐,你太厉害了。”
沈婠亦道,“这怎么看出来的?”
沈芷只道,“等你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她脸一动你就知道她怎么了。”
沈婠道,“太神奇了,怪不得书中常道母女同心。”
衣衣被抱下去换尿布,沈芷带着两个妹妹介绍这两进宅子,“我与夫君住在主房,旁边还有一个书房,孩子睡在另一边,有奶娘照看。”
沈芫好奇地问沈芷,“二姐,我看你胸脯肿胀,不亲喂孩子,该怎么消减下去呢?”
沈芷面色绯红,她镇定道,“会慢慢消减的,有其他方法你以后就知道了。”
沈芫不再追问,又道,“百日礼文家人可会来?”
“只请了斐然交好的人家和国公府,公婆已将礼送过来,今日不会出面,至于文老夫人……”沈芷眸中闪过厉色,“她更不会来。”
“当日生产,妹妹又走得匆忙,还未郑重与妹妹道谢,若不是你在外替我张罗,我和衣衣可能都没有后来了。”
沈芷牵着沈芫的手,沈婠道,“我是后来才得知姐姐竟那般凶险,还好六妹妹去了,不然我等都要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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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芷亦将沈婠的手牵起,“女子不易,我们姐妹要互相扶持。”
沈芫道,“姐姐言重,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我亲姐姐,衣衣是我亲外甥女,我怎么都应该为你们考虑。五姐姐碰上,肯定也会帮忙的。”
沈婠笑道,“那我可能只会给文老夫人念念子不语怪力乱神,做不到妹妹那般果断。”
三个姐妹笑作一团,沈芫控诉道,“你是不知道文老夫人多胡搅蛮缠,别人都去找稳婆和大夫,她找个神棍到家里来。”
“那神棍还要骗钱,说只能保住一个,文老夫人竟下跪求他保下孩子即可,我气的恨不得将两人当作蹴鞠踢出去。”
沈婠亦骂道,“这个歹毒的老妪!”
沈芷道,“如今她沾不得我身,我们分开过,日子比原来舒坦多了,斐然性子好,我们也吵不起来。”
“夫妻常会吵架吗?”沈芫手指在袖子下点点,她与楚鉴肯定吵不起来,一想到楚鉴能砍自己头,什么火都被压下来了,只敢使点小性子。
寻常夫妻相处,是不是会吵来吵去呢?
沈芷食指戳戳妹妹的脸,“羞羞,你与萧钲定是吵不起来的,你一生气啊,萧钲就会过来哄你,哪来的架给你们吵呢?”
“哎呀,哪有。”沈芫捂着脸想到萧钲,心里像吃了蜜糖。萧钲自然是好的,只是前世这时候,他与沈婠已经定亲了。
前世楚鉴与阴淑华顺利成亲,萧老夫人就来国公府与沈玄尘商议沈婠和萧钲的亲事。
沈芷得知此事,将厨下的果酒当作果饮痛饮一壶,然后醉个稀烂,冲到厚德书房在沈玄尘面前发疯。
失仪之举沈芫都记不太清了,还给沈玄尘茶里下过泻药,让他大病几日。
沈玄尘若是要报复这些事直接让她死了多痛快,非得将她送进东宫受折磨,萧钲和沈婠的婚事她自然就躲开了。
她看向沈婠,“五姐姐年长,婚事在前才是。”
沈婠摊手,“还未落定,不如六妹妹先结亲,省得望眼欲穿,与萧钲像对牛郎织女。”
沈芫笑道,“那就留五姐姐和哥哥在国公府,两人都是喜静的性子,一年到头也碰不上一次。”
沈婠晃晃手中常拿着的书,“我常去哥哥那里换书看,倒不至于说不上话。”
沈芫笑容一滞,“向府的书不是比国公府多吗?”
国公府的书多是沈壤偷摸抢下来的,都是些常见书籍,沈婠送出去的孤本多是向夫人嫁妆带的。
沈婠解释道,“有些书国公府也有,何必麻烦一趟去沈家拿。”
沈芫调整表情,问道:“哥哥手里的书都有哪些呀?”
沈婠悄声道,“多是经书,不过也有传记,我前些日子看到一本《庄汐传》,看完这本我就借来看看。”
沈芫赶忙拿来纸笔,“哪三个字,五姐姐写给我看看。”
沈婠不明所以,将庄汐传三个字写下,沈芫拿着纸心中思绪跌宕,她没与沈玄尘说过这本书,亦没送过。
他知晓喻言书坊的存在,是他自己去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