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家兄弟供出的二人,衙役便将两人归案,听候发落。”
也就是这两人没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凶手,比较脚印是杨家兄弟的,柴刀也是杨家出的,兄弟二人名声还差劲,符合凶手的预期。
果然章氏和黄氏立马叫屈起来,“冤枉啊,大人,这杨家兄弟嫉妒心强,曾因为卖酒师傅先给我打酒把我酒壶都打翻了,定是两人故意攀咬,报复我们。”
杨家兄弟满脸怒容,杨大愤恨道,“明明是你馋那林家媳妇肤白貌美,想要先奸后杀,叫上我兄弟二人替你做打手,事后得的钱财都给我们。”
杨二也道,“还说林家祖上是一富商,家宅中藏有千两纹银,可恨我们兄弟二人被你耍弄,哪有什么银子,掏干净了只有两百两。”
章氏立马道,“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贼心不改,犯下此事,又见败露便多拽几个替死鬼。”
黄氏也道,“正是如此,不然柴堆下怎么只有你二人的脚印,柴刀也是你们惯用的两把。”
衙役走上前看看沈芫,见沈玄尘点点头,便低声道,“林家媳妇死前确有被□□过的痕迹,还有死前反抗留下的伤痕。”
即使有犯人留下的头发、□□也无法确认人犯的身份,沈玄尘一拍惊堂木,“召更夫。”
更夫将他的口供重复一遍,“我打更经过杨家,听见杨家两位妯娌在一房灯还未熄,便在窗下听了耳墙角,听她们说丈夫半夜未归。”
沈玄尘道,“召两位杨家妇人。”
杨大和杨二的媳妇被带入公堂,两人都吓得一颤,哆哆嗦嗦道,“民妇见过二位大人,民妇的夫君常夜里去喝宿酒,民妇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沈玄尘道,“无妨,你们只需证明二人在案发时不在家中即可。”
两位妯娌互相搀扶着,对沈玄尘拜道,“大人,民妇能证明他不在家中。”
杨大怒目道,“你这吃里爬外的妇人,早知道就该将你们也赶去林子里喂狼。”
杨二亦是怒吼,“贱人!”
沈玄尘一拍惊堂木,“肃静!”
诉状、证据一一呈上,沈玄尘扫过,还有两人的认罪画押,扔下令签,“杨大杨二,证据确凿,判秋后问斩,先打五十大板,关进大牢里去。”
杨大杨二立马被拖走,堂前空地响起两人的惨叫声。
沈芫望向剩下的二人,到底是真的被冤枉了?还是本身就是罪恶的源头?
章氏和黄氏立马磕头,“大人明察秋毫,深明大义!”
章氏道,“大人为小的洗清冤屈,小的愿为大人肝脑涂地。”
沈芫不客气道,“那你想得有点美。”
她脸覆面巾,也不难看出是一女子,只是不出声,大家就直接将她忽略去,除了见过她比较激动的县吏夫人,其他人皆不知她身份。
章氏眉心一皱,看向沈玄尘,见他没有不爽的意思,暗中思忖女子的身份。
沈芫又道,“案发时你们可有不在场证明?”
黄氏道,“我们二人在杏花酒家喝酒,店家和伙计都能证明,我们醉的厉害,在那包间睡了一晚。”
沈玄尘颔首道,“召店家和伙计。”
因为时疫的关系,店家关了大堂,只做沽酒和包间的生意,对章黄二人很是熟悉,店家道,“他们两人常来,当日我记得他们是酉时入的店,要了一壶雕花白,配了下酒小菜,共二两银子。”
伙计道,“我给他们上酒后两人在吟诗作词的,我也听不懂,等到辰时要关店了,我有上去一趟,两人醉的厉害,章童生趴在桌子上,还是黄童生又叫了两壶酒,让我们关店就休息去,他们二人就在包间喝一夜。”
“第二天一早,两人相扶离去,走路的姿势都有些磕绊。”
沈芫道,“其间你们没上去过吗?”
伙计道,“四更天时我起夜,去看了看两人,都趴在桌子上,便回去休息了。”
这正好是案发的时间。
两人好似真的没有嫌疑。
衙役都道,“这店家我们也调查过,确实如此,店中其他人也能证明二人在杏花酒家喝酒。”
沈芫询问伙计,“你看二人时,他们是不是这么趴着的?”
她往沈玄尘的案首一蹲,将脸埋在双臂下。
伙计道,“差不多,座位靠窗,门是在房间一角,我只能看到章童生的背影。”
沈芫点点头,“你们酒家二楼不高吧。”
伙计道,“不高,都摔不死人。”
沈芫道,“他们酒量如何?”
“挺好的,可能是雕花白劲大,那天他们醉的有些快。”
沈芫踮起脚后跟走了走,“第二日他们是不是这么走路。”
伙计纳闷道,“姑娘怎么知道?我看他们一路这么走过去,还左右摇摆的。”他跪在下首左右晃荡了一下。
“不过醉酒的人常有失态之举,并不少见。”
沈芫颔首,“你说的很对。”
她又问衙役,“你什么时候将两人抓捕的?”
衙役道,“杨家兄弟破绽很多,第二日中午我们就将两人锁定,抓捕归案,两人立刻供出了章氏、黄氏,当日晚上我们在他们家中将其抓捕,关进牢中。”
沈芫朝沈玄尘望去,两人四目相对,心有灵犀,沈玄尘道,“召章氏和黄氏的妻子。”
两人早已成亲,但妻子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少有人见过。
当黄夫人和章夫人被请到大堂,带着帷帽和面巾,穿着一丝不勾,黄夫人看起来年轻些,用的粉色的纱布,走动时裙角划出的弧度也更大。
不像章夫人,看起来像个行将朽木的老人,走动时裙角都不会动。
两人大概是第一次到公堂,都有些畏惧之色。
沈玄尘开审,“八月廿四日清晨至衙役进府捉拿你们夫君之时,他们可有出府?”
章夫人摇摇头,“夫君大睡一日,从床上被衙役抓走的。”
黄夫人也道,“夫君用过膳后就睡了,未出去过。”
沈芫便道,“那就去府中再搜搜。”
衙役摸不着头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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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一双不属于他们的鞋。”
衙役瞪大眼睛,长呼一口气,“原来如此呀!”
二人穿着杨家兄弟的鞋留下足印,所以第二日走路时看起来像是踮脚,杨家兄弟矮小,脚也小,二人穿小鞋肯定是脚跟抬起的。
非沈芫聪慧,想常人所不能想,而是受章、黄二人的社会属性所影响,一个有好名声的读书人,衙役是很难将他认作凶犯的,况且证据也不足。
还有不在场的证明。
好在沈芫明白,读书和杀人这是两个维度的事情,“童生、秀才难道就不会杀人吗?不会犯下命案吗?他们见识丰富,反倒更容易逃脱审判。”
沈芫问酒家,“他们二人在你们这里夜宿过几次?”
酒家回忆一番,“也不多,这是今年第一次,其余几次我账本里都记过,可以献给衙门查阅。”
沈芫对衙役道,“你派人去记下时间,有没有涉及女性的悬案时间相近的,审审他们。”
衙役满目诧异。
沈芫道,“这二人如此驾轻就熟,手上肯定不止这一次命案。”
章黄二人刚开始还在喊冤,不时打断沈芫的话语,这句话出来,两人心肝都颤了颤,低着头满脸心灰意冷。
衙役将人派出去,这些人被押到后头去等着,沈玄尘马不停蹄开始审下一个案件。
什么故意投病源案、趁乱抢劫案、抢药案等等,从清晨一直到晚霞笼罩,午膳时也不过一人一个饼子卷些肉沫和菜。
沈玄尘就没离开过这公堂的椅子。
等派去章家和黄家的人回来,衙役拿着两双鞋,“找到了,埋在他家院子里。”
章、黄二人又被提上堂来,看到两双鞋,供认不讳,将自己的罪行吐露出,章氏道,“林家那小子娶妻时请我去记礼贴,他长得其貌不扬,可他的新妇竟是花容月貌……”
见过林夫人样子,他是抓耳挠腮,和黄氏一拍即合,定是要尝尝这林夫人的。
于是忽悠了杨家的兄弟,说他记帖时无意中发现林家有笔大财,杨大杨二这脑子很快就相信了。
定下日子,章、黄二人借着酒家掩饰,从楼上直接爬下来赶去林家柴房,四人会和。
章氏道,“结果也不过如此,肚子有些大了,败人兴致。”
章夫人一脚将他踹倒,“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
章氏道,“若不是你让我倒胃口,我也不会去外面找乐子,说来说去还是你的问题,为人妻子不合丈夫的喜好就应该上吊自尽,好让丈夫续弦才是。”
沈芫伸脚,和章夫人一起把他踢出二里地。
章氏立马咯出血来,倒在地上呼呼喘气。
黄夫人问黄氏,“他们说得都是真的吗?”
黄氏垂下头,黄夫人直接将帷帽揭下,用坚硬的帽檐抽打他,“你竟然做这种事情,有想过父亲母亲和我吗?”
“你这全无人性的畜牲!”
两人打得起劲,黄氏痛苦躲避,挣扎道,“这可是公堂,怎么能任妇人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