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他们的谈话，萩原研二倒是好奇地再度询问上一句来。
“......怎么听着你们的说法，学园都市那边还是个犯罪高发地。”他说，“那儿难道不是正儿八经的国家精英聚集地么？虽然警方没有安排人员到内部，但照理来说，治安应该还不错。这种非法移送不会被那边拦截？”
——学园都市和东京都的关系正如同日本其他地区与东京都的关系那般。而对于人员的筛选只会更为严格。
毫不夸张地说，这座超大型城中城只会接纳天才、精英、亦或是拥有开发出超能力潜质的人。
对于个别拥有特殊才能的人，学都甚至会派人主动进行招揽，而其它想要进入这个地方生存的人若是达不到学园都市某些学校的入学标准，就算背景再强大，哪怕是贵为王储也无可奈何。
只有这一点是被广为人知的事实。
能够进入学园都市对于大多数家庭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对那些普通家庭而言，那几乎等同于光明的未来。
......至少对于大众的宣传上，学园都市是这样的形象。
“.....不好说。”降谷零委婉否定，“表面上的和谐秩序和科技水平固然存在，只是学园都市那些光照不到的地方问题格外多，很多犯罪团伙也混杂在其中。我们有太多不了解的情报。”
“更何况，要想进入学园都市也要通过很多严格的手续。”诸伏景光继续替好友解释道，“我们的人也难进入那边卧底。至今为止，只有一个人成功潜入，现在还失联了。”
而后他又看向研二：“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我只是想起来，以前好像送过几个孩子去学园都市。”
他是随意说了，听的人却各自瞪大了眼睛。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几秒后反应过来的他摆摆手，“不是，那些孩子和我没什么关系。说起来，这件事小阵平应该也知道。”
松田阵平伸手指向自己：“我？你说我吗？”
“还没从警校毕业的时候。”他一面回忆着一面缓慢开口道，“我们不是参与过某个孤儿院的儿童资助项目吗？”
降谷零愣了愣：“......你们还参加过这种活动？”
“那个时候手头刚好有点闲钱，想着提前为社会做点贡献嘛，用在孩子们身上不就挺好的？我找了几家孤儿院咨询了一下，以咱们班的名义捐赠出去了。”
“......啊。”被他这么一说，一旁松田也想了起来，“我记得，登记的时候别人都写名字，你开头署名就是‘警察学校’。吓得负责人够呛。”
萩原点点头：“大概是在七八年前吧，院方联系我说有几个被资助的孩子说是发现了超能力，被学园都市来的人选中了。问了孩子们的意见说都想去。有天赋的孩子需要更好的环境培养嘛，我当时也觉得很好了。”
“......那些被送去的孩子，你们见过么？”降谷零冷不丁问了一句。
“这倒是没有。不过资助的时候孤儿院那边的工作人员给了我们一份名单。事到如今，就只记得其中一个小孩叫【冬穗】——没有姓氏，就只有名字，印象比较深刻一点。”
“不知道现在这些孩子过的怎么样。现在还在学园都市的话，应该已经读高中了？”萩原感叹了一句，“你们说的这些，只希望他们不会经历。”
沉默了片刻，诸伏景光看向他：“这应该是不会的。学园都市各个学校确实会给孩子们提供最好的教育环境，经由正规途径进入学园都市的孩子也许大多不会接触到那些黑暗面......对吧，零？”
这一次，友人没有第一时间应答他。
“......零？”
“怎么？”被如此呼唤着，沉思中的金发青年抬起头，换了表情来，“啊。刚才有些走神，抱歉。”
“......萩原。”降谷零放缓了语气，“我能简单问问，你当时捐赠的是哪几所孤儿院么？”
“你对这个感兴趣？”
“毕竟当初某人替全班捐赠了，我也有权利搞清楚吧。”
“这到是。其实我当天就想和你们说来着。”对方哈哈笑起来，很快便根据记忆告知了他哪几所慈善机构的名称和地址。
在将那些地址一一收录进手机之后，降谷零再度转换了话题，没有再就这个内容继续谈下去。
“对了，听说你们最近都被调到警视厅的搜查一课了？”
“消息很灵通嘛。”松田阵平看了过来，“警视厅缺人手，有两名警察休了一段时间假期。叫什么来着.....”
“是新婚夫妻啦。比我们小几届的那位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萩原研二对这些倒是记得很清楚，“这段时间也正是案件高发期。嗯，至少上级是这么安排的。”
“有没有可能，他想让咱俩暂时离开爆破处理岗位？”松田阵平满脸不快，“毕竟在他看来咱们都是有前科的家伙。”
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降谷零笑了笑。
“我倒觉得上级挺明智。”他说。
松田阵平：“哈——？！”
萩原：“哎呀，就当我们也休假不就好了。零也没说错嘛。”
还算欢快的谈话持续好一阵。等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因为突发案件而不得不离开病房之后，降谷零那副毫无阴霾的笑容却慢慢淡去了。
沉重的思虑出现在了他脸上。
“......有什么话是不能和他们说的么？零。”而在看到他那副状态是，诸伏景光也意识到了什么。
“孤儿院。”降谷零说，“萩原捐赠的名单里，其中一所正是我们现在调查的对象。”
“既然如此，为什么当时不直接说......”话音未落，诸伏景光便不再说话。
他很快明白了搭档的用意。
“现在不行。还不知道那些孩子们的去向。”零看了一眼他，“......等到完全确认之后再说吧。”
*
*
红色阿斯顿马丁一路轰鸣着，最终停在了咒术高专大门口。
看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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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往上延伸的青石台阶，白井律子眼神死了：“你们这就没有什么临时停车场或者便捷车道什么的？”
“其实律酱你也可以选择就这么开上去，学校里空地可多了，停哪儿都行。”五条悟不嫌事大地笑道。
“......认真的？”
“嗯嗯。”
......一看就是馊主意。
白井律子不想和他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正当她打算下车时，却看见被跑车声音吸引过来的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学生。
仔细一看，虎杖悠仁正处在其中。
和他在一起的还有那天在商场共同行动的栗发少女，他俩正拽着一脸不耐烦的伏黑惠跟着探出头来看热闹。
“好帅气的车！”虎杖悠仁首当其冲，看到的第一时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嗓门大得很，“那个是豪车吧？钉崎、伏黑，你们快看看——”
“哎，我不懂车啦。不过审美不错，看着就很贵！”少女挥挥手，“比起这个来，里面到底是谁才比较重要吧？咱们学校有谁开车吗？”
“......你们是都没看到那车灯附近都凹进去了吗？”一旁看着像是大熊猫一样的生物说话了，“该不会是什么肇事逃逸的家伙稀里糊涂跑到咱们这来了吧？”
白色头发的少年淡漠地点点头：“鲑鱼、鲑鱼。”
律子：“......”
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她果断放弃了普通地打开车门，伸手摸出了搁置在手边小箱子中的墨镜戴上。
在学生们的注视下，红色跑车的顶棚开始松动。
几秒之后，流线型的全封闭跑车变为了软顶敞篷车。戴着墨镜的白井律子一手倚靠在车门上，保持着良好的仪态，转头露出完美而自信的微笑。
“好久不见。”她说，“要来和我一起兜风吗？”
虎杖悠仁径直冲她挥手：“......啊！是白井姐姐！好久不见！”
钉崎野蔷薇：“什么啊！是打扮得很精致出场还特别帅气富婆啊！啊。我记得你！那天在商场——”
狗卷棘：“明太子......”
熊猫：“等等，棘，这个时候怎么又开始谨慎起来了啊。——噢，原来是在说她旁边的人。”
伏黑惠：“......所以，为什么在她旁边的会是五条先生？”
熊猫：“问得好，这是什么组合？”
白井律子身后，笑着看好戏的五条悟缓缓拿出墨镜给自己也戴上，靠在椅背上看似配合地摆出POSE，表现得对这样的状况乐在其中。
“很可惜，你们来晚了。”他沉声接话，义正言辞，“兜风什么的，这辆车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车里坐着的是天下第一完美无缺人人喜爱人人夸的我，不需要别人啦。”
白井律子：“......？”
她的微笑出现了一丝裂痕。
——原本她花心思制造的气氛，瞬间垮了一半。
众人：“......”
......神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