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爹爹,你真要为人家比武招亲选婿嘛?”
“哎呀呀呀呀,眉儿哪,高辛以修仙立基,修是过程,仙是根本,你已步入修仙之列,自然要配一位神仙眷侣,我们月家也有天大的面子呀,我滴女儿呀!”
“哎呀呀呀呀,爹爹你真是讨厌呀,人家不理你了啦!”
“哈哈……”与北落师、公子扶苏站在楼上走廊看着下方舞台表演的戏子,清平子不觉笑了起来,一看就是谢琅搞的鬼,也不知道能不能恶心到月深甫,“阴川倒是没看出来,谢琅这小子还有些小聪明,我还以为他会直接跳过来找月深甫,没想到安排一个戏班子在这里表演。”
“哎呀呀呀呀,爹爹呀,听说谢家琅哥哥一举夺得比武魁首,人家都不知道该何时嫁过去才好呀,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呀!”
“我滴女儿呀……”
演到这里,月深甫那一间包厢的门打开,他和权中天、穆明裕、贝方因等人站在走廊上,望着下边的舞台,看来是得到了消息。
“走。”楼下中间表演的戏子,一见月深甫在楼上现身望着他们,一窝蜂往云台外涌逃,转眼没了踪影。反正钱已达赚到,谁还拼命呀。
清平子望着权中天,这是前年到过镐京的高手,被剑守一所败。月深甫的包厢,刚好在下一层的对面,双方彼此都可以看到。众人身边跟着为首一位魅入骨髓的绝代女子,就是公子扶苏口中的夜姬。
“月长史,不知何时可以喝令媛的喜酒啊?”戏子们消失后,穆明裕扭头含笑看着月深甫。
“不瞒穆尚书,江陵六大世家之首,似乎瞧不上一个破落户,不愿成全美事。”月深甫微微一笑,“大人若想早日喝到小女的喜酒,不妨请武仙座帮帮忙。”随之吩咐刚才通知他的随从贺晋,“贺大人,你派人去查查刚才表演的戏班子,演的不错,我很喜欢,好好打赏打赏他们。”
“是,下官马上去办。”贺晋躬身而退。
“月深甫城府果然很深。”公子扶苏折扇轻摇,“要是换了一般人,早已恼羞成怒,他不仅笑的出来,还将个中缘由推给了谢家,偏偏谢家还不可能出来解释此事。”
“月深甫后来居上,越过谢良佐成为梁王文臣之首,自然非同小可。”北落师也看着他,“只可惜,功利之心太重。”
“没想到竟会在云台巧遇阴川四大公子之三,不知月某是否有幸,邀请几位公子同饮?”清平子三人看完戏,正准备回包厢的时候,月深甫的目光与声音同时到来。
“哈哈……”公子扶苏折扇一收,轻身而起,往对面楼下的月深甫众人处飞去,他找夜姬,月深甫知道他在云台,并不奇怪,“邀请夜姬姑娘不可得,我等正当食之无味,既然月大人诚心相邀,岂有不从之理?”落在走廊,衣袂一收,拱手道,“扶苏见过武仙座,见过穆尚书、贝尚书、月长史诸位大人。”
“扶苏公子客气。”
北落师本不想过去,奈何公子扶苏已经过去,清平子也含笑拉他,只好相从,轻身飞了过去,与月深甫众人彼此介绍相识。
“池大人你看,跟着北落师的那人,像不像那个嫌疑人?”
刑部员外郎池镇雄,今夜也带着一些工捕兄弟在这边饮酒作乐,刚才的演戏,后来的月深甫、公子扶苏等人现身,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他们也出来瞧热闹。
顺着属下手指的方向,他也看到了与月深甫等人含笑致意的清平子,急忙拿出手机,翻出照片来看,这是通过茶楼服务员的口述绘像所得。真是越看越像,这不就是刑部正在寻找的唯一线索,那个出现在茶楼内外的嫌疑人。
“走,上去看看。”池镇雄收起手机,带着工捕往楼上月深甫他们进入的包厢走去。一旦将嫌疑人捉拿归案,无论是否是他所为,都是一功。
“月大人,你还请了其他客人吗?”听到敲门声,贝方因开口道。
“客人都在这里,若非云台之人,怕是不速之客。”月深甫让伺候的女子过去开门,他猜想是谢琅过来了。
可惜,他猜错了。
包厢门打开,出现的人出乎意料,只有清平子看了进来的池镇雄一眼,微微一笑。
“下官刑部池镇雄,拜见穆尚书、贝尚书、月长史。”在这些人面前,池镇雄并不怯场,此案乃是陛下亲察,由天守布武雾凇牵头处理,穆、贝二人皆知,相信知道轻重。
“不知池大人前来有何要事,该不会是我们中间有人犯事吧?哈哈……”月深甫开了个玩笑。
“不瞒月长史,在场宾客中,确实有刑部在找的人,还请诸位大人行个方便,至于是否犯事,下官不敢妄断。”池镇雄说着,将手机取出,交到穆明裕手里,他是十部尚书之首,得有礼数,“穆尚书,这是刑部通过证人描述绘像,正在寻找的案件嫌疑人。”
绘像已经很清楚,穆明裕将手机递给贝方因,随后看向清平子,道:“不知清平子上仙是否有牵涉到什么案子中?刑部池大人在找的似乎是你。”
“我?”清平子端起酒杯,看着也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池镇雄,“贫道一直奉公守法,与人为善,怎会无端涉入案子中,怕是刑部有所误会吧?”随之一饮而尽。
“是不是误会,一查便知。池某无礼,还请清平子先生随我等走一趟刑部,既给王朝一个交代,也可一证清白。”
“如果不去呢?”北落师站了起来。
笑话,就算修仙者杀了人,也不是你刑部可以过问。何况,以他对清平子的了解,绝不会无缘无故牵涉到案件中,若是有,肯定是对方不对。
池镇雄不卑不亢道:“此事牵涉甚广,陛下金口示下,在下职责在身,不敢擅专,还请北公子不要为难我一个办事的小人物。”星门太子非同小可,不在王朝太子之下,他也要小心伺候。
清平子拦下了还要出言的北落师与公子扶苏,道:“看来不走一趟,贫道无法清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非自有公论,走一趟刑部又如何。”
池镇雄又向众人告罪,带着清平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