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隔天高阳又应聘了一帮人,最终敲定两个合适人选。

    闻博延眼睛垂在手上的资料里,问他为什么要两个人,从前余芷也是一个人在照料家务,上上下下都做得很好。

    其实这个问题高阳一早也问过物业的人,物业委屈地跟他抱怨。

    “家里太大了,楼上楼下加起来几百平,打扫卫生的阿姨一听只请她一个人就不太愿意干了,是看了咱们工资待遇好才有那些人过来面试。”

    “而且面试打扫卫生的人都是不管做饭的,也不会做饭。”

    “会做饭有经验,有资格证书持证上岗的阿姨也是大多都不愿意兼顾打扫卫生的活,一听还要打扫几百平的房子,想应聘试一下的人就少了一半。”

    最后物业经理为难地说:“高总,您还是加一个人吧,要不这人还真是没法找。这也不能怪人家不愿意,人家也是想保证服务质量的。”

    高阳捡了大概意思跟老板汇报。老板没多说什么,但认可地点了头。

    高阳以为老板是懒得因为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浪费精神,但其实闻博延是想起了曾经有人回答过他某个问题。

    他问:手怎么搞得?这么红。

    她额侧发丝濡湿地贴在皮肤上,答:刚擦过地,还洗过衣服,洗过菜。

    女人搓搓手,两根白手指撩了下脸颊侧的头发,她没好直说是因为干的活太多,但在男人眼里,她撩湿发,可怜巴巴地搓手,还有这些回答完全是一种表功绩的行为。

    这种事在他这个老板的一天内不知道要见多少,上到各部各司领头人,就是小到集团楼下的保洁工,都惯会在他面前演这种戏。

    她都那么卖力地照料他了,为了他的生活付出汗水,那么他就不该再为难她。但是她需要的那种照料,他可不能干欺负她一个女人,白占了她的便宜不付出。

    找保姆的小事算是敲定,高阳出了办公室,但这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

    “怎么找个保姆这么麻烦的吗?”

    闻博延还是埋着视线处理手上的文件。“要找称心如意的不就是麻烦事。”

    “要不我帮你物色两个人?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是不是应该回馈了。”

    蓝色文件夹扣上,闻博延将处理了的文件搁在桌子上一堆文件里。而后拾起一旁的钢笔帽将用完的钢笔盖上。

    笔帽旋转的细小吱吱声里,闻博延道谢,但是不用。

    “走吧,不是等着请你吃饭?”

    “结束啦?”白映秋在这边待客区的独坐沙发上起身。

    办公桌上的男人略倾身,手指摁下桌子上的座式电话,刚收手,办公室门立刻就从外边打开了,小助理进来汇报说餐厅里已经准备好饭菜。

    白映秋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从沙发边走开。

    请吃饭的人回头提醒她,“外套不拿?”

    白映秋笑笑,带着抱怨,“走的时候再上来拿吧。谁叫你请吃饭连公司门也不愿意出,吃食堂。”

    身材高大的男人随手整理着身上的衬衫,勾勾唇角,将头向外撇了一下,示意后者“请吧”,便自己先抬脚往外走了。

    他那动作没有多少温柔,像招呼身边的助理,抑或极熟悉的不需要客套的朋友,但跟在他背后的人是乐意的。

    -

    维亚餐厅的一帮小员工没有不喜欢佟安欣这个年轻老板的。个子不大的姑娘心特别大,长得漂亮性子豪爽。来餐厅管理的时间不长,已经组织了好多次聚餐。

    酒吧里气氛迷离也热闹,余芷也在。

    不是什么应酬的局,一切以自己高兴为主,喜欢喝什么点什么。大家都吐槽点心比起他们餐厅里的差远了。

    大厅舞台上有歌手唱歌,一会是年轻帅哥,一会是漂亮小姑娘,一会儿是劲爆摇滚乐。歌唱完了跳舞,劲爆的音乐触动神经。

    平常规规矩矩穿厨师服、规规矩矩穿工作制服的一帮年轻人,今天晚上都多少穿得比往常张扬。女生穿露腿小短裙,男生穿露锁骨V领毛衣;女生的口红擦得比平常浓两倍,男生的发胶都抓得比白天重2两。

    佟安欣拉着同样被摁着涂了大红的余芷一块儿在舞池里玩,余芷身上的薄衫衣角被佟安欣改造一下就成了露脐装。

    余芷皮肤好,肚子上一点多余的肉也没有,一弯小腰稍一起扭动,活像一滴饱满的水滴被风吹了就一晃,活像什么忽闪难捉住的东西,灵动得能让人流哈喇子。

    佟安欣说只要余芷把腰一扭,大象都能迷倒一大片。

    余芷不是个愿意张扬的人,但也不愿意当个扫兴的人。

    佟安欣喝了好些酒,兴奋得很,拉着余芷并一伙人一个劲儿就往舞池中间钻。

    舞池中央灯光更亮,余芷被拽着,略带卷度的头发披在背上,随着她的走动滑过一道道的彩光。

    头发下就是那一截被佟安欣吹爆的小腰,明晃晃的,细盈盈的。

    佟安欣一个女的都忍不住想捏余芷,也有人忍不住想朝它伸手,只是轻轻一触,那也不知道是一番什么滋味。

    但那只手只是刚探上去就被余芷侧身的动作撞开了。

    那只忍不住的咸猪手撞在余芷胳膊上,余芷侧脸,是个年轻男人站在她背后,脸长得不错,穿着很时髦,人随着音乐的节奏在跳舞,就挤在她们边上。

    余芷往旁退了开,那人似有意无意地和她对视。余芷转脸,有一会儿没注意,那男人又挤到了她身边。

    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余芷不想扫兴,就一个人从舞池离开,回到沙发圈里。

    出门的时候外公告诫:宵行者多奸。

    余芷回答,她只听过:宵行者能无为奸,还听过:人生得意须尽欢。

    舞池音乐声震耳朵,灯光闪烁着强烈的节奏。

    余芷从舞池里退出来,就还是海阔天空的。

    毕竟不是经常混酒吧的人,玩一会儿,大家也都累了,还回坐位上喝东西,吹牛。这时余芷才发现坐他们隔壁桌的一圈人里,有刚才舞池里大概是想占她便宜的人。

    那一桌子也都是年轻人,余芷和佟安欣坐的沙发背也是那一桌人的一条沙发背。

    沙发背后的人正聊天。

    “干嘛,你老看那边干嘛?”

    “别瞎说,我哪老看了。”

    “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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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儿点脖子,小心拧断了。”说话的女人对男人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是什么好货色呢。”

    被揭穿,男人便不再看人了,把玩手里的酒杯,但脸上微妙的情绪变化简直已经是被某人迷得鬼迷心窍了一样。

    女人看他这样子很不高兴,搓了搓牙,继续道,“那女的我认识,搞不好你也听过她的事呢。”

    白映恩就捡了些什么落魄女攀高枝,给人当填缝剂这些话说。这些音量平常的话隔一条沙发背余芷听不见,但后来的几句拔高了音量的话余芷和佟安欣就都听见了。

    “白映恩你别这样行吗,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别呀,你明明感兴趣好不好。我又没骗你,她就是那个姓余的,我不相信你一次没听过她的传闻,不信你就过去搭讪问问,你不就是想搭讪吗?去啊?”

    “我什么时候想搭讪了!”

    “你明明就想搭讪,正好,她刚离婚,说不定正在物色下家,你去就一拍即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离过婚了,要求应该降低了。”

    今天有餐厅里的员工在,余芷和佟安欣压根都不想惹什么不开心的事,但听到这儿有些事已经忍不下去了。

    只是佟安欣的火爆脾气跟余芷不同,不经过大脑思考她就从沙发里跳了起来。

    “找死啊,姓白的,你他妈说谁呢?”

    那一桌子人被佟安欣这句突来的高声叫骂吓得一愣。

    那边唯一姓白的年轻女人敢故意说得要隔一张沙发的人都听到,也大概是做好了找茬的准备。

    “我说什么关你一个姓佟的屁事。”

    “我靠!”

    “你有什么好靠的,张嘴就满口粗话,你们一家子姓佟的,就一做饭侍候人的,嘚瑟什么呀嘚瑟,也跑来当出头鸟。”

    白映恩说话那舌头特别溜,噼里啪啦一顿说,气得佟安欣直瞪眼珠子。

    “你,你,你个找死的臭傻B,你一家子又是干什么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往上面数两代人都他妈护城河里掏泥的。掏泥掏几十年开窍了开始掏沙,这两年是不给人修房子了哈,换件儿好衣裳就开始装B,你以为你们家又是什么好东西。”

    佟安欣是被气得带跑偏了,这算是离了跳起来干架的初衷,跟人讲起道理了。

    一圈人都干看着,白映恩被佟安欣掏家底的讽刺整得很无语,赶紧用贼溜的嘴皮子拉扯其它道理。

    “你也不用跟我这儿叫劲,有本事你把全江城的人嘴都缝上。闻家的人从来就没有看上过姓余的,就算在闻家做牛做马也没用,所以现在离了。这件事早就成了江城的笑话,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我放你妈的屁。”

    “你不用放我的屁,你有本事去放闻长钰的屁。你认识闻长钰吗?连闻长钰也这么说。那她又是听谁说的呢?她哥哥的谣你以为谁都敢造的,他本人不默许,我上哪儿听这种话去?”

    余芷一直就在佟安欣身边,佟安欣气得跳起来就要动手,倒被余芷一把拽住,推了开。

    余芷把佟安欣拉开不是劝架,她举起手掌,啪的就是一巴掌下去,重重地扇在白映恩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