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驱魔监察员我嫉恶如仇》全本免费阅读
南城,星火精神病院。
阴霾的天空淅沥下着小雨,朦胧的水雾笼罩在这条罕有人迹的街道,模糊了周遭的景色。
一道撑着黑伞的身影由远及近,最后在病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他微抬起黑伞,冷冽的眼神在星火精神病院广告牌扫了一眼,才迈步走了进去。
青年收起黑伞刚进大厅,一个佝偻着背的白发老头突然出现在了他身前。
老头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青年,他的眼睛很黑,瞳孔占据了将近三分之二的眼睛,看起来颇为怪异。
“左长官,您这次又是为了小陈而来吗?”老头嗓音有些沙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
左夜雨点头,喉咙发出短暂的音节:“嗯。”
“那请跟我来吧。”老头转身带路,低哑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自从你们上次离开后,小陈就总谈及到你们,说是你们肯定会再来的。”
左夜雨默不吭声,眼神却有些微的变化,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最近的孩子们都变得活泼不少呢。”
轰隆——!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惊雷。
头顶接触不良的老旧感应灯发出滋滋的声响,被光拉长的影子在狭长的走廊上时亮时灭,犹如鬼祟。
老头的声音在闷雷声中显得极为地微弱,但左夜雨还是听清了他的话:“小赵的病情最近得到好转,他不再沉迷给自己烧纸钱,而是开始听音乐了。
小王也是,他开始热衷画画,上次还给我画了一幅肖像。
小明之前还是个内向的小伙子,但最近都能听到他放声歌唱了。”
左夜雨透过病房外特制的单向落地窗,看向在房间里的那些精神病人。
聋子戴着耳机听MP4,瞎子拿起画笔在画板上乱涂乱画,哑巴握着塑料麦克风陶醉的“歌唱”。
他收回视线问,“陈故生没在这里?”
外面的雷声渐小,老头的声音再次变得清晰:“小陈最近热衷算命当半仙,在其他的房间置办了个……嗯,法场?”
左夜雨在老头的带路下,很快就来到陈故生的“法场”。
说是法场,其实就是个八人宿舍。
房间内摆放的铁床架有些年生,血红斑驳的锈迹仿佛久治不愈留下的疤痕,侵蚀着步入风烛残年的钢铁躯干。
木制床板积着层厚厚的灰尘,空气中混杂着阴雨霉湿的怪味。
陈故生双眼轻闭,盘腿坐在房间最干净的一块地。他面前摆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香炉,香炉上面插.着三炷香。
“追逐着高大伟岸身影的信徒啊。”陈故生缓缓睁开眼,看向左夜雨,“你终于还是来了。”
左夜雨穿着的黑色衬衣与背后的黑暗融为一体。在天窗间或掠过的电光照射下,他清俊的五官转瞬即逝。
他保持沉默,没有回答陈故生。
“左夜雨,十九岁,三年前入选驱魔监察局,成为了一名监察员!”陈故生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我说的没错吧,我忠实的信徒!”
老头:“抱歉,小陈最近就爱神神叨叨的。”
左夜雨:“习惯了。”
*
南城驱鬼监察局最近接了件棘手的案子。
这件事原本被定义为某在逃嫌疑犯所施行的连环凶杀案。但发现嫌疑犯的尸体也在惨死的六人中后,明晰的案情又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已知死者的胸口被利器划出一道裂缝,其中心脏及重要器官都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截肠子。
从法医提供的尸检报告来看,这些死者应该是被某种野兽袭击致死。他们还在死者被掏空的内脏里发现了某种不明的兽类毛发。
且这种毛发不存在于基因数据库中,完全一种未知的新物种。
最后警方将这件案子封存,交予驱魔监察局来处理。在经过监察局的缜密分析后,他们得到一条重要情报:诡异下次袭击目标在星火精神病院。
作为驱魔监察员的左夜雨,被上面派来处理这次任务。左夜雨也在占卜师的帮助下提前锁定了需要被监护的目标:陈故生。
*
陈故生,原名陈缘,男,17岁。
父亲身世不详(疑似某位大人物的孩子),母亲是红街区站街女,花名枫红。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两人结识。枫红与这位身份高贵的男人产生情愫,最后怀上对方的孩子。
但在枫红将怀孕的事告诉对方后,对方态度突然转变,甚至没给枫红任何解释的机会,就单方面与枫红断绝关系。
枫红从此自暴自弃,甚至为打掉孩子吃掉一整瓶打胎药。可这孩子似乎是注定要降生在这个世上,还是顽强地活了下来。
孩子出生在秋天,枫叶正红的季节。而他的母亲,也在那天倚在红枫树下闭了眼。
途经的孤儿院院长听到小孩的哭喊声前来寻找,最后在堆叠的落叶下找到了他。
院长姓陈,觉得这孩子与他相遇有缘,就给孩子取名为陈缘。在陈缘十岁的时候,院长逝世,孤儿院被院长的无赖亲戚霸占收回,于是陈缘成了孤家寡人。
直到十五岁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遭遇火灾的孤儿院门前拍手叫好。
不出意外地,他被警察带走做笔录。做笔录的时候他说自己因故出生,所以叫陈故生。
几经反转之下,他被现在星火精神病院接收。在给陈故生仔细检查过后,医生认为陈故生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和痴傻症状,可能是在未出生时,母体服用过大量刺激性药物导致的。
*
左夜雨不清楚诡异为何要盯上个精神病人,但既然对方是自己需要监护的目标,那他就得负责。
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和精神病打交道,准确来说是跟陈故生打交道。
“那边的老头,你快走开。”陈故生对左夜雨身旁的老头摆摆手,脸上充满嫌弃,“你挡着我的天罡紫气了!我还怎么给我忠实的信徒算命啊!快走快走!”
老头无奈地笑了笑:“好。”
离开前,老头对左夜雨小声道:“小陈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先替他给您道个歉。”
“无妨。”左夜雨回答,“习惯了。”
咔哒——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