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拆石膏
    两个月的时间,约瑟夫也终于迎来医生估计可以拆石膏的日子。只不过,说是可以拆,但并不一定就能拆,还是得在当天让医生做过检查后才能确定。

    “嗯。”一声闷哼,约瑟夫才发现自己又撞柱子上了。看见的人还发出轻微的惊呼声,羞得他赶紧操控轮椅离开。

    因为这个未确定的拆石膏事件,约瑟夫已经好几天都在烦恼和担心中度过,撞过几回的柱子,撒过几次的食物,晚上也休息不好,眼下都覆上一层青黑。

    而距离约定复诊的时间越近他的精神状态也越发糟糕起来,脑海里被各种负面情绪所充斥,即担心又害怕的伤愈情况,午夜梦回的灾难现场,他就像是被人遮住了眼睛一般,所见之处皆看不见色彩,唯有灰与黑。

    夜晚,约瑟夫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双眼无神的将视线固定在阳台下的人行道上。不远处热闹的街道所传来的声音都没有一丝一毫能进入他的耳中。

    他只是看着,静静的看着。

    手机在鱼缸旁响了一下提示声,但并没有被约瑟夫所注意到。屏幕上出现一条消息。

    理查德:约瑟夫你最近在干什么呢?

    之前迪克的备注被约瑟夫给改了回来,怎么说呢,看着一个Dick和自己聊天会让他产生一些不太友好的幻想。

    只不过现在他也没心情去联想这些。

    约瑟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也没注意过去了多久,连对面街道的人潮都散去,楼下住户的灯都关得七七八八,他也依然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

    或许是吹风吹得久,脸色也要比平常苍白些。

    “晚上好先生。”一道轻盈的身影落在了阳台上,声音的主人心情似乎不是很愉快,连说话的语调都低下了几分。

    夜翼在见到约瑟夫此时此刻的状态后为自己特意走这一趟的行为感到庆幸,如果不是发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应而来看一眼的话,也不知道约瑟夫会自己站在这里多久。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不好的意外。想到这个可能让他下意识地抿紧了嘴。

    “啊……晚上好,夜翼。”约瑟夫的大脑慢下几拍才做出反应来,就像是被塞满棉花一样,他得想一会儿才想起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谁。

    大脑开始运转,身体的不适也如水满溢出般的渗透全身,约瑟夫想要站直身体却只觉得腿脚不受控制地僵硬住,失去平衡的身体往一旁倒去,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就被身旁注意着他的人给一把揽在怀里。

    夜翼看出他是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没有活动才导致的肌肉僵硬,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也被对方身上的冰冷温度给惊到。面具下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与不满。

    “谢谢……”约瑟夫呐呐地说着。

    “我们先回屋子里好吗?外面现在太冷了。”夜翼半揽半抱着对方,他知道他应该放开对方并且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只不过两人实在好几天没见过面,他想对方想得要紧,反正以约瑟夫现在的状态也想不到什么来,于是便愉快的趁人之危。

    “嗯。”约瑟夫点了点头,由着夜翼将他带进屋内。

    他现在感觉大脑又沉又麻又冷的,连身体也是各个关节都在发出酸软攻击着他,再加上心理的疲惫,以及夜翼对他而言是可以相信的人,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约瑟夫也不介意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将自己交到对方手里。

    等他一会儿,他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的状态看起来比上次还要糟糕。”夜翼将他带到沙发坐下,同时也顺势坐在他身旁,语气是柔和的,关怀的,这让约瑟夫不自觉的想起了迪克。

    同样也如此关心他的人,即使他们两人的声音完全不同,可是在某些方面都给约瑟夫一种相同的熟悉感。

    “我后天要去复诊,然后看看可不可以拆掉这个笨重的东西……我有点担心。”约瑟夫指了指左腿上的石膏,他有意想用更轻松的语气来诉说烦恼,只是可惜他的话语连尾音都在颤抖。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糟糕。

    “担心什么呢?”夜翼很想知道最近在约瑟夫身上发生了什么,作为迪克他与约瑟夫也有两三天没联系,距离上一次的谈话还留有印象的事情或许就是拆石膏的事,那时约瑟夫传来消息的用词都是很惊喜的。

    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他似乎留下了约瑟夫独自一人面对一些不太好的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感觉很累,有时候会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尖叫,有时候身边突然暗下来,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呢?”约瑟夫双手抵在额头上,眼眉都因这些失控的事而皱在一起。

    约瑟夫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在被动的接受这些事,然后接受它们带来的负面效果,精神变得疲惫,身体也沉重起来,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拉入泥谭中,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夜翼靠前将他抱在怀里,作为迪克的心已然融化,但作为夜翼他却不能将那些带有爱意的话语说出口,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组织好语言。

    而约瑟夫则被这个拥抱给吓到,下意识想要挣脱,但他感受到熟悉的触感和温暖。

    这么说来,他已经好久没和迪克聊过天了。好想他。

    “我认为,以你目前的情况来说,确实是去寻找心理医生会对你有帮助,如果不想一个人去的话可以找人陪你,找个你信任的人,你的朋友或者伴侣,家人,不用自己去面对这些。”夜翼用很克制的用语说着。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夜翼,你帮我做了个重要的决定。”约瑟夫想,有夜翼的这番话在,他也不用再去纠结是否去看心理医生。

    就是不知道陪伴他去的人有没有时间了。

    夜翼见怀里的人心情恢复许多后便适时的放开了对方,重新将两人距离拉回到正常值,虽然,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蛮想把对方抱起带到卧室的床上去,让明显有几天没休息好的约瑟夫能够睡个好觉。

    “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不妨和身边的人说一说,有些事情说出来比憋在心里会好很多的。”临走前,夜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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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给约瑟夫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看着他仿佛展翅飞走的背影,约瑟夫才后知后觉起,自己刚刚在偶像面前似乎有很多算不上好的表现,脸颊瞬间升温。

    深呼吸好几口后勉强平复心情,将已经几个小时没理会的手机给打开,才发现心中所想的人早已给他发过消息,擒着笑,约瑟夫这下是真的觉得,好多了。

    约瑟夫:学长学长我给你说,刚刚夜翼又来我家了!

    约瑟夫:我后天会去复诊然后就可以知道能不能拆石膏,老实说,我最近几天因为这件事而有些担心,我很担心愈合的情况不好,或者好了以后不能再去跑步什么的,总之我想了很多

    约瑟夫:而且,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心理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之前就有想过,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但犹豫了好久

    约瑟夫:我就是想问问看学长,你有时间陪我去吗?我,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约瑟夫承认夜翼说的,有一些事情说出来比一个人憋在心里会要好许多。

    屏幕上的聊天框里显示着混乱的语序,打错的词语,还有几个手快加上的数字,对阅读的人而言本该是个头疼的事,但迪克看着手机却笑了起来,笑得一脸傻气,也还好他蹲在无人的楼顶上,若不是被其他居民所看见,估计会以为布鲁德海文的义警被人给掉包了。

    理查德:我当然愿意陪你去,我也有认识的心理医生可以介绍给你,对了,后天我也可以和你去医院

    理查德:约瑟夫,如果以后再有这种事情的话,不用害羞,可以直接来告诉我哦「爱心」

    屏幕上显示了几回对方正在输入又消失的提示,约莫有两分钟左右,才有一条消息回来。

    约瑟夫:好

    嘴角越发上扬,仿佛要与天上的月亮并肩般。

    两天后的周末,迪克骑着他的机车如约而至。约瑟夫在见到他驶来的身影时,嘴角也勾起,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卫衣运动裤球鞋可以说是大学生万年不变的穿搭公式,它随处可见,也青春洋溢。放在约瑟夫身上更是如此,迪克莫名的有种拐带未成年的奇妙错觉,明明两人也不过相差两三岁的年纪。

    该说是因为之前在酒吧时的灯光太昏暗,还是餐厅时的氛围太美好?

    “早上好学长!”约瑟夫柱着拐杖一步一步靠前,手上还提着上次他们出门时带回来的头盔。

    “早安约瑟夫!”迪克在约瑟夫走到身前时伸手去拿他提着的头盔。

    约瑟夫也顺势将头盔给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然后就被人给亲自戴上头盔。

    心跳再一次加速。

    迪克笑得两颗酒窝又冒出头来,约瑟夫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脸颊微红。想了想,他决定加个码。

    于是凑近对方的脸前,双方头盔抵着头盔,似乎还留有一个距离不算太近,可彼此的呼吸都拂过对方的脸,好像也没有远到哪去。

    “待会儿快点回来喝米禄吧,我有点想那个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