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动情?对谁?对帝辛?
桑伊惊悚地看着姜尚,“你在说什么?我像是有什么受虐症的样子吗?”
姜尚这才直起身体,他笑道,“也是,桑桑身边哪个男人不比一个有儿子的人强?”
桑伊狐疑道,“师兄,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喜欢男人?”
姜尚:“……”
姜尚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桑伊足够漂亮,身边从未有过女子出没,总是与师兄弟们在一块,他便默认了桑伊会与男子在一起,更何况,姜尚实在无法想象桑伊与女子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若是某一日桑伊真领着一个女孩出现,并与他们说要与那女子共度余生的话……那么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从不与女子说话,我有此想法不也很正常吗?”姜尚神色淡定地回答着,“还是说,你有心仪的女子?”
“没有。”桑伊摇头,他迟疑了片刻压低了声音,“我的确只喜欢男人。”
果然如此。
姜尚不动声色,“于世人来说,男女结合才是正道,此为阴阳调合,你喜欢男子的事告诉我便罢了,可不许同其他人说。”
桑伊道,“可是我认为连对自己的喜好都遮遮掩掩的,那不会太累了吗?”
“旁人并不知你是否喜欢男子都被殷寿强行留下。”姜尚轻点了下桑伊的鼻尖,“若是被人知道你喜欢男人,某些人只怕真会不管不顾将你囚为禁脔,你可懂了?”
桑伊张了张嘴又闭上,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听姜尚继续说。
“人心险恶难测,若是能囚得一美貌少年做娈童,更别说那少年是尊贵无比的凤凰,这可不仅仅贵族之中的一种谈资和交易。”姜尚的语气不轻不重,却让桑伊心中发毛,“你可知,我未曾上昆仑之时,曾亲眼看到过一个男子被当做狗一样套着锁链,供多人取乐。”
桑伊喉咙有些痒,“我……”
“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得就是了。”姜尚手指摸上桑伊的喉结,滚烫的指腹无端让桑伊想起姜尚口中的锁链,“我没有吓你,只是想你分清利弊,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的秘密。”
“我知道了。”桑伊说,“我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会和别人说我喜欢男人……可是殷寿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姜尚怜惜地轻触桑伊的额头,大约是他说的话吓到了桑伊,少年额上覆盖着细小的汗珠,睫毛都湿润起来。
他道,“通天教主不是在你身边吗?殷寿这边无需过分在意,你在他这里只是为了应劫成仙。”
桑伊说,“我知道了。”
“不必害怕。”姜尚嘴角又带了几分淡淡地笑,“不要轻易靠近那些人,也不要轻易与外人交流,你要相信你的师兄是可以保护你的。”
桑伊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那……”
姜尚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外面传来的嘈杂声打断,桑伊转眸看去,隐隐看到了提枪的恶来。
他开口道,“我该走了师兄。”
姜尚颔首,“走吧,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到这里,姜尚替桑伊把幕离戴好,“别取下来,别让人看到你的模样,这也是为了保护你。”
等离了姜尚的视线之后,桑伊才松了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有些湿润,他无奈地抹了下额头,自己还真是……竟然会被那样的话吓到。
不过,姜子牙应该没看出来他被吓到了吧?桑伊有点心虚地想,要不然那也有点太丢脸了……
桑伊扶门出去,见恶来的枪指着面前的掌柜,他微微拧眉,“你做什么?”
掌柜一溜烟躲到桑伊背后,压低了声音,“公子,公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他要杀我!”
桑伊看向恶来,“怎么回事?”
“公子,你进去太久了。”恶来声音很沉,“此人既不告知我你的去向,也不让我进去探查,我担心你出事。”
“我没事,就是与师兄说话久了点。”桑伊道,“你把枪收了。”
恶来听话地收了手中的兵器,他眼巴巴地看着桑伊,“公子,我并未打算杀他。”
桑伊说,“我知道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掌柜,掌柜尬笑了两声,“公子,我也是听命行事……”
桑伊道,“我知道,是他吓到了你,方才的事,实在对不住。”
“没事没事。”掌柜抹了把汗,“那公子与这位……呃将军可要继续喝茶?”
没有喝茶的必要了。
恶来付了钱,跟在桑伊身后往外走,跨出大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个说书人站在竹帘子后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桑伊。
恶来想,这就是公子的师兄,看起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他正思考如何与帝辛说的时候,前面的桑伊开口了。
少年的声音依旧轻柔,“恶来。”
恶来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出来的时候带着凶狠之意,从未想过有一天,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时会显得那么柔和且动听,那种感觉,他无法描述。
他低声应道,“公子。”
“我见师兄的事,你可以不告诉你的大王吗?”桑伊轻声问。
恶来一愣,“公子,我……”
“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点过分,毕竟你是他的下属,得他信任。”桑伊抬起头看着恶来,“我与师兄并未聊什么特别的话题,你若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再由你判断是否有和殷寿说的必要。”
恶来怔住,尽管桑伊戴着幕离,他看不清桑伊的表情,却仿佛能感受到桑伊传达的祈求,这让他难以拒绝。
风从耳边穿过,薄纱被吹起一角,恶来看到了那张精致的脸,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了少年眼尾被染红。
……是,要哭了?
只是见一个师兄,更何况见过之后也回来了,或许根本没有一定要告诉大王的理由。可若是不告诉大王,这是否等于背叛了大王?
恶来皱紧了眉头,他看起来本就不好接触,这一皱眉,看起来越发凶狠,吓得路人纷纷绕道而行。
桑伊看恶来这模样,还以为自己说的话让恶来生气了,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身往前走去,“我不为难你了,你想说便说吧。”
恶来连忙跟上去,“公子。”
桑伊在画糖人的街摊前停下,看那老人手指灵活地画着飞龙,旁边的孩童惊呼着鼓掌。
桑伊扫了一眼其他的糖人,好奇地指着其中一个手持拂尘,留着胡须的糖人问,“老人家,这是哪位圣人?”
“这啊?”老人看了一眼,笑道,“这是那昆仑山上的玉清元始天尊。”
桑伊:“……”
他眨了眨眼,没忍住轻笑一声,在世人眼里,他师父原来是个白须老者,不过这也很符合世人的刻板印象,年轻的形象大概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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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像高人吧。
他指着那个糖人说,“老人家,我要这个。”
恶来付了钱道,“公子,时间差不多了。”
时间差不多了,这话的意思就是该去和帝辛等人会合了。
桑伊压下嘴角,低声说,“我知道了,走吧。”
恶来听着的桑伊的声音自欢悦变得没什么情绪,沉默地跟在桑伊身后,有一种自己做错的感觉。
……
大军整装待发。
桑伊上了车,恶来自然也回到了帝辛身边,飞廉压低了声音问,“跟着那位小公子一天感觉如何?伺候娇贵的贵人是不是还不如跟在大王身边?”
恶来冷淡地瞥了一眼飞廉,“小公子很好,你不要说他。”
飞廉:“?”
他不可置信道,“之前你不是还说你最厌恶那种矫揉造作的人?”
“小公子并非矫揉造作之人,他身份尊贵,金枝玉叶。”恶来说,“我很愿意伺候他。”
飞廉:“?”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辆紧闭的马车,这少年是给恶来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短短一日,恶来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奇怪。
恰在此时,帝辛开口,“恶来。”
恶来打马跟上,“大王。”
“今日公子去了什么地方?”帝辛问,“做了些什么?”
恶来并无迟疑,“公子去了茶楼坐着听了曲子和故事,随后在一位老人家那里买了一个糖人。”
“他喜欢听曲子?”帝辛若有所思,“若是喜欢,日后便让伯邑考多弹给他听,故事又是何故事?”
恶来迟疑了一下如实回答,“那故事说的是大王强掳公子之事……”
帝辛微眯了下眼,“那公子可有见什么人?”
“……”恶来道,“公子只见了那个说书人,大抵是想知道为何那说书人会知道这事。”
帝辛转头看了一眼他的亲信,恶来依旧是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帝辛一笑,“孤知道了。”
人皇的马去到了马车旁边,恶来暗自松了口气,他这应该不算是背叛了大王,毕竟他只是没说说书人的身份而已……
桑伊转动着手中的糖人,他看了看旁边的通天说,“师叔,你能不能施法让它保存好?”
“你说的是你手里这东西?”通天抬眉问。
桑伊嗯了声。
“这是什么?”通天施法时有些嫌弃,“看起来丑死了。”
“这是俗世之人眼中的师父。”桑伊弯了弯唇角,看起来心情不错,“我要留着,等见到师父之后给他看。”
通天:“……”
他恶狠狠地咬了咬牙,“你眼里就只有你师父,你师叔我还坐在这里呢。”
桑伊看向通天,神色诚恳,“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啊。”
通天:“……”
虽然很气但根本发不出火来,反正玉清也不在,怎么说都是他现在在桑伊身边,那种小事,不至于……
不、至、于!
“师叔。”桑伊看了一眼外面后轻声说,“这一回朝歌,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来。”
通天握住桑伊的手,眉目中带着恣意和狂妄,“只要你想,有我在,你随时可以出来,那殷寿也拦不住你。”
外面的人皇握紧缰绳,嘴角泄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来,他等着通天笑不出来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