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涛,你怎么了?”
石头队长看到自己队友,那张没有丝毫血气的脸颊。
瞬间知道上面出事了。
可队员仿佛没有听到石头队长的声音,全身上下的骨头看起来软趴趴的,要不是因为身上的肌肉估计就会散开。
“郎涛,你醒醒!”
石头队长呼喊着。可是迎接他如死一般的寂静。
他拼命把郎涛拽到自己面前,可是军刀终究不能承担他们两个人重量,从大青石缝隙中往下滑去。
这么一滑,他们二人一起向下面坠去。
石头队长在如此紧急情况之下,双脚狠狠地踏在大青石上面,整个身体往上一跃。
如果只有石头队长一个人这样的方法很好,甚至还能落在刚才那块大青石上面。
可是加上自己的队友,就在石头队长空中一跃的时候,不但他并没有跃在上面,反而加着重量一起向下面坠去。
眼看着石头队长要在巨坑中消失,就在危机关头,他手中的军刀再次起了关键作用。
军刀在不断锋利的大青石上面划动,划出一道火花。
最终卡在一块大青石旁边,这块大青石突出一块锋利的边缘,看起来就像一把锋利的长枪立在那里。
石头队长此刻也注意到那块如长枪一般的边缘。换做别人,碰到这样必然躲开。不然就会体验什么叫做透心凉,心飞扬。
这时一个阴影在他们的脑后不断摇晃着,石头队长缓缓回头,看到那个东西这才明白,竟然是那段悬在空中绳子的尽头。
上面的队友听到石头队长下面的声音,立即紧张地石头队长关心道:“队长,你那边发生什么?用不用我们过去帮忙?”
“先不用过来!”随后他转眼话题:“你们谁注意到郎涛在上面发生什么?”
面对石头队长这么询问,在场的所有队员都不禁迟疑。
郎涛?他是最后一个下来的,他能出什么事?
可接下来石头队长的话,令在场所有人瞬间紧张起来。
“郎涛现在在我这里,我怀疑他已经死了!”
这时同在一根绳子的队友对上面的队友说道:“马宇,你上面不是郎涛吗?你知道他怎么会掉下去吗?”
那个叫做马宇的队友听到自己队友的询问,他往绳子上方看去,看到一双军靴鞋底。那双鞋明明是他们统一的服装,别人不可能会穿。
看到那双鞋顿时令马宇心中咯噔一下,如果石头队长身边是郎涛的话,自己看到这个队友是谁?
难道是莹莹?
他又很快推翻,莹莹是非常明白小队的纪律,他不会做出这么冒险的举动。
石头队长不会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是假的。
马宇对上面莹莹大声呼喊着:“莹莹!”
莹莹听到声音,往巨坑下面望去。
“你能看到在我上面这个人是不是郎涛?”
莹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有看到郎涛从上面掉下去。只是听马宇这么说,小心翼翼看向马宇上面的这个人。
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动作神态,都与郎涛别无二致。
只不过他有一个致命的特点,让莹莹不禁皱起眉头。
旁边的陆磊看到莹莹看着半天没有说话,他也不禁凑过来:“怎么了?”
“刚才我把绳子交给郎涛,按道理绳子在郎涛手里才对,现在你看绳子消失了。”
陆磊打着手电照到郎涛的身上,郎涛的身体没有动一下,甚至就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如果一个人在阴暗环境下,被强光打在自己眼睛,必然会出现短暂的失明。碰到这样事情,心情好的人一定询问为什么照到他的眼睛上,心情不好的人就会发出辱骂声。
而陆磊的手电打在郎涛的脸上,郎涛没有动作,甚至可以看到他的眼皮都没有动。甚至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陆磊看到这种情况,已经总结出来:“这个郎涛可能已经不是人类了。”
身为异能者的陆磊亲眼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可身为普通人哪里见过。
莹莹听到陆磊这么说,脸色瞬间大变:“不是人类,那他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得出这样的结论,立即让莹莹紧张起来:“赶紧告诉队长他们,不然他们就危险了。”
“可以告诉,但是不能惊了这东西。不然很有可能他们都会死在这个东西手中。”
莹莹低头想了片刻,道:“刚才不是把绳子交给郎涛吗?我们可以把话题转向绳子。”
陆磊立即赞同:“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莹莹对下面石头队长大声呼喊道:“队长,我把绳子交给郎涛了。”
这些队员听到莹莹这么说,不由得有些纳闷,现在是什么情况,明明不是有两个郎涛吗?怎么又转移到绳子上面。
可最下面的石头队长依稀听到莹莹的声音,他把目光看向一直抓在手里的郎涛。看到肩膀上果然挂着一卷厚厚的绳子。
有了这个绳子,他们就会有接下来活的希望。
现在他处于选择的路口,一边是挂在绳子上的那些队员,如果不管他们,时间一长必然会死在这里。如果从这里上去的话,再想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如果这里是华夏,什么时候进来都可以。可是这里是浪漫国,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再说下面的那些自己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很有可能在退回的时候,下面发现十分可怕的事情。
另一边是郎涛,从一开始郎涛到现在他都没有动一下,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如果他昏迷的话,这么放弃他相当就是杀死自己的队员。
他要是真的已经死亡,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再这样的选择下,石头队长狠心地对郎涛抱歉道:“对不起!郎涛!为了大家,我只能放弃你了!”
石头队长即使这么说,郎涛的声音也没有动一下。
他没有办法把郎涛的身体往自己身旁一带,伸手就抓住了他肩膀的绳子。
就在他抓住绳子的那一刻,郎涛的声音如泥鳅一般从他的面前滑下去。
仿佛他也知道自己给大家带来了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