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总阻止她当贵妃》全本免费阅读
张驹,骠骑大将军张穆之次子,正值弱冠之年。
画像中他生得人高马大,五官凌厉,一身蓝黑色的骑装,脖子手腕上各戴两条金链子,金灿灿地豪横地很,他正睥睨着慕华黎。
穿金戴银,瞧不起人,必然是看不上她这位无权无势,犹如傀儡的县主。
慕华黎当然不可能告诉太子实话,她故作娇羞道:“长得好看,家世也好,又比我大几岁,可以照顾好我呀。”
容长津早听过她这番说辞,他黑眸眯起:“懂得照顾人你如何看出来,张驹是军营内出了名的暴躁脾气,你再三思吧。”
慕华黎立马道:“不行不行,我第一次感受到这难耐的相思之苦,怎么说也要把张驹带来给我见一面,不能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
那瞧不起人的模样,她再也找不到更对味的人了!
相思之苦?
容长津冷嗤。
他不屑一顾地想,小孩子之间的把戏,幼稚得很,听得便让人烦厌。
时光匆匆,上书房下学了。
慕华黎认真关上书本,深吸一口气。
不得不说,在太子那处磨砺一番,她颇有精益。
感觉脑子都变灵光了不少,方才对太子说谎的时候简直一气呵成!
容禅意站在门口,朝她招手:“华黎,你好了没?”
慕华黎将书箱交给一旁的轻竹,朝容禅意走过去。
两个人上了软轿,容禅意闭上眼睛眯了眯,打算直接睡到御书房。
慕华黎睡不着。既然有机会在皇帝面前抛头露面,她必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她煮个解暑的汤吧。
慕华黎叫了声容禅意,容禅意掀起一边眼皮,“什么事?”
“我们不要空手过去?天气炎热,给陛下煮碗解暑的绿豆汤,陛下心情舒畅了,自然很好说话一些。”
容禅意懒洋洋的,“哎呀,找个宫女做了吧。”
慕华黎瞅她一眼,说道:“要不我做吧。”
“你还会煲汤?”
“......不会。”慕华黎心虚地红了脸,冷宫里什么食材都没有,她想要做也做不了。
可她很执着:“不过,我还是想煮一碗绿豆汤,好让陛下知道我的,不是,是我们的心意......”
容禅意提起点兴趣,她道:“那咱们直接去御膳房做好了,就在前面呢,诶快停下。”
御膳房?慕华黎眼中闪过茫然和局促。
毕竟她以前来这里讨过食物吃。
她轻叹一声,希望这里的厨子都换了吧。这种往事叫旁人知道了,有点丢人。
软轿在御膳房门口落下,慕华黎与容禅意走了进去。
“给我们一口锅,一些绿豆,不用管我们了。”容禅意下达命令。
慕华黎捞起袖子,看向容禅意,她的表情非常认真坚定,“那我开始了。”
容禅意点头。
慕华黎给锅里倒了清水,然后放了绿豆进去,搅和搅和,让它熬一熬。
等到锅里的水沸腾,厨房里飘扬绿豆清爽的味道,慕华黎挺了挺背脊,更有自信了。
虽然没人教她,但必然就是这个流程。
蒸汽顺着窗子飘出去,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二位贵人,奴才来帮您做绿豆汤了。”
这不是王厨子的声音吗?
慕华黎以前就是在他这里讨东西吃被轩皇发现,之后就被禁止来御膳房了。
她耳根噌一下发烫,羞愧,自卑,如火燎烧她的内心。
她慌张地伸手把窗户关上,还上了插栓。
容禅意晃了晃头,似乎没听清楚,她问:“这厨子说什么?”
慕华黎垂眸,摇了摇脑袋,她惊叹不已:“我在厨艺上居然颇有天赋,你等我会儿,马上就做好了。”
过了半个时辰,慕华黎拎着一个食盒从御膳房里走了出来。
两个人乘着轿子来到御书房门口,容禅意对看门的太监说道:“快进去和父皇说,我来看望他了。”
“是,殿下慢等,皇帝在里面商量政务。”
慕华黎从食盒里拿出那碗绿豆汤,容禅意不乐意碰这个,她顺利应当地拿在手上。
大约过了半烛香的时间,太监从里面走出来,笑着道:“二位娘娘里面请吧。”
慕华黎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她先是看见坐在龙椅上的明黄身影,然后她的眼睛特别不听使唤地转了个弯,右侧一张精美细致的圈椅上,坐着一个身高腿长,容貌俊美的男人。
正是太子。
慕华黎手一软,绿豆汤差点掉在地上。
刚在御书房和皇帝议事的人是太子......
太子为何会出现在御书房,他之前这个点明明都在东宫里监督她练字呀!
容长津倒并不是太惊讶,毕竟之前太监进来通传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方才对他磕磕绊绊撒谎的女子满脸通红,她今日穿了一件青纱裙衫,双平髻,圆润漆黑的眼眸如受惊的小鹿,红唇张了张,最后紧紧闭牢,强装镇定。
可笑的很。
皇帝揉了揉鼻梁,“禅意来了,又有什么事找父皇?”
容禅意立刻讨巧地走过去,为皇帝锤肩膀,“父皇,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啦?”
皇帝嗤笑:“朕还不了解你,一定觉得陪我这个老男人无趣极了。”
容禅意脸上闪过尴尬,一时间没敢提驸马的事情,卖力的帮皇帝捏肩膀。
那边父慈子孝,慕华黎自然就被晾在了一边。
仿佛四个人中间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慕华黎如坐针毡,一扭头就能看见太子,完全做不到无视。
容长津垂眸把玩手中的玉佩,手指修长冷白,十分惬意,似乎并没有生气。
慕华黎的鬓角滑下一滴冷汗,她撒了这么个弥天大谎,坐立难安,又见太子不直接发威,真宛如凌迟一般。
容长津忽然开口:“手里端着的是什么?”
慕华黎的声音打着颤:“绿豆汤......”
“就这么一碗?”
慕华黎硬着头皮点头,“是。”
“有点少。”
他明知道她要做什么,却不戳破,就让她煎熬着,如同猛兽在撕咬猎物之前,必须得戏弄一番。
容长津勾唇,狭长冷冽的双眼盯着她,薄唇轻启:“是端给我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