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你说什……”话未说完,贾赦就被口水呛住,疯狂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咳……胡说咳咳咳……”

    “老爷当心!”邢夫人惊了一下,连忙冲了上去。

    好一番拍背喂水的折腾,贾赦的脸涨得通红,好歹将咳嗽给止住了。

    邢夫人松了口气,嫌弃地看了贾赦一眼,“老爷这么大人了,怎还能不小心呛成这样?”

    贾赦吹胡子瞪眼,“你还有脸恶人先告状!那是四……”

    他抬手指了指天,气急败坏,“你是不是直接把我吓死啊?!”

    邢夫人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

    “老爷没骗我?”好半晌,邢夫人还是不敢置信。

    见贾赦脸色更难看,她赶紧解释,“老爷,不是我不信你,可我进门这许久,竟从不知晓你与天潢贵胄有私交。”

    今日贾赦的做小伏低出乎她意料,但若那人的身份真如贾赦所暗示,他对贾赦的殷勤全盘接受,才更像是天方夜谭。

    贾赦理直气壮道,“你连我有私产都不知道,有其他事情不知道不是很正常。”

    一句话将邢夫人怼得没了声,贾赦一脸郑重地告诫她,“方才那些话往后再不许提,我一个干拿俸禄的闲官倒是无所谓,却不能坏了那位的名声。”

    邢夫人一秒从憋屈转换成谨慎,正色回应,“老爷放心,此话我再不会提。”

    然后转身命令仆从们,“刚才的事半个字也不许泄露出去。”

    “是,太太!”仆从们毫不犹豫地齐齐应声。

    待迎春回来,屋子里一片和谐,贾赦笑着建议,“这才几日,上回我们去过的那几家店铺也不知有没有新品,不如我们换一条街去逛逛?”

    “不用了老爷!”迎春张口就是拒绝,见贾赦邢夫人齐齐惊讶地望来,迎春微微垂了头。

    不等二人说话,她又仰起了小脸,小声道,“老爷,太太,上回买的布料只用了一半,就这些布料定的衣服也没做完,甚至新衣服大多没有上过身。”

    “首饰盒子几乎没打开过,脂膏香料更是才开了封,完全不必再买新的。”

    “说到这个我就得说你了,”邢夫人满脸不赞同地看向迎春,“东西买回去就是该用的,衣裳姑且可以说有许多没做好,首饰明明全带了回去,却只今日戴了两样新的,便是俭省也不是这样子做的。”

    贾赦立刻附和,“你太太说的没错,当日买的都是你喜欢的,没有把它们扔在一边白放着的道理。”

    迎春咬了咬唇,嗫嚅道,“可是,以往我和三妹妹四妹妹,就算衣饰有所不同,总归差别也不大。”

    “如今老爷买的这些东西,哪怕不是件件珍品,也自有其独特精妙之处,和三妹妹四妹妹便是全然不同了。”

    正是因此,虽然那些漂亮衣饰颇为撩动迎春的心弦,心底的不安却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今日还是因着早已约好要出门,才会换上新衣服和新首饰。

    “看来我今早与你说的话,你是半点没有听进去。”邢夫人叹息一声。

    贾赦的脸跟着沉了沉,当即让人收拾了雅间重新上了香茶。

    再屏退下人,只剩下一家三口在屋子里。

    迎春坐在贾赦和邢夫人对面,仰着稚嫩的小脸看着二人,十根手指都快要绞断了。

    邢夫人又是一声叹息,轻轻握住她红彤彤的手指,将人拉进怀里抱住,“别怕,你今早不是说我不该在人前直言过多?所以我们一家人说悄悄话,好不好?”

    “悄悄话?”迎春的不安骤然化作了惊讶,心底似乎冒起了喜悦的小泡泡。

    “嗯,”邢夫人轻轻点头,“我们来悄悄说说你们四姐妹的区别。”

    迎春抿了抿唇,今日邢夫人关于元春的话对她并非没有影响,而此时邢夫人这副准备细说的架势更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犹豫半晌,她呼出一口气,认真地看着邢夫人,“请太太教我。”

    孺子可教也!邢夫人和贾赦对视一眼,眼中都染了笑意。

    “今早我们说到,如今你大姐姐元春的身份,只是五品官嫡女,比不上你的一品将军庶女。”邢夫人先唤起迎春的记忆,然后问道,“那你可知,你二人这一比较,是何人来比?又为何要比?”

    看着邢夫人鼓励的眼神,迎春咬唇思索,比较之人首先不是府里的。毕竟府上贾母和王夫人更看重元春,邢夫人则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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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她,各有私心,都做不得数。

    不是府上的,那就是府外的?但是府外之人为何比较她们?

    迎春摇摇头,对着邢夫人说出了自己的思考,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本朝可以立女户,皇宫之中亦有设立女官,但女子为生一向颇为艰难,朝堂之上更是全无女子立锥之地。”邢夫人幽幽道,“故而女子前程多托于婚嫁之上,这些比较,则是所有想要娶贾家女之人的考量。”

    “太太为何说起这个?”迎春疑惑地皱眉,她才八岁,对男女成婚的了解只限于出嫁就是到别人家去生活,因此并无羞涩,只困惑于她们方才不是在说姐妹们的区别吗?

    邢夫人缓缓道,“因为你总有一日将会嫁为人妇,除非你足够自立自强,又执意要立女户。但你若真要立女户,这些事体我又更该尽早告知于你才好。”

    话说得极绕,迎春一时无法完全领会,却将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在了脑海心间。

    摸摸她的头,邢夫人将话题重新转回元春,“你大姐姐出生时是公府嫡女,在府中更是金尊玉贵独一份的宠爱,在外也顶着荣国府嫡长女的名号很是得了几分尊重,但在临近婚嫁之时,却遇上了不少的尴尬。”

    联络有亲的四王八公家族,自然有前来求娶之人,但这些人不是长房嫡幼子,便是隔房嫡长子,没有一个是承继家族之嫡长。

    甚至四王八公之外,以嫡长子求娶元春的,连三品官都没有一个。愿意娶元春为未来掌家主妇的,官职全在四五品上。

    对这种情况,不管是高高在上的贾母,还是爱惜女儿的王夫人,不仅不愿接受,更是深受打击。

    幸好当时元春年纪还小,又有一个早早进学的哥哥,王夫人婆媳恼怒推拒之余,又心存希望。只要贾珠能够高中,元春的困境自然便能迎刃而解。

    奈何被寄予厚望的贾珠还未考中举人,便一病去了,元春的婚事自此更艰难了一重。毕竟当初求娶元春之人,也有不少正是因为她有贾珠这个前途远大的哥哥。

    不少曾经递过话头的人家或是另行定亲,或是再没了音信,看着眼前的一堆“歪瓜裂枣”,又唯恐没了亲哥二房没落,元春这才发狠进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