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完后,景宁就忙了起来,一周几乎都是课,哪怕是侥幸没有课的那一天也有做不完的作业和查不完的资料。
那段时间景宁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冒烟。
直到期末结课景宁都只来得及抽出两天去医院里看唐锦容,好在她很配合治疗,再加上母子俩都适应了分别,也不觉得景宁长时间来看一次自己没有什么不对。
此时离除夕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在景宁回家的这天,难得下一次雪的a市居然下起小雪。
景宁在回家的路上就迫不及待给纪温庭打了电话,话语里都透露着兴奋。
“纪先生,下雪了!”
“嗯。”
纪温庭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包了饺子。”
景宁心里美滋滋,忙道:“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饿了。”
他刚从医院看望完唐锦容,虽然陪唐锦容吃了晚饭,但肚子还是空空的,这会儿纪温庭又提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的饺子,又觉得肚子饿起来。
纪温庭温声道:“不急,给你留。”
景宁故意哼声说:“纪秉臣也在家吧,不要让他吃掉我的饺子。”
纪温庭笑了一声:“他不敢。”
然后电话那头便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纪秉臣的声音远远响起:“阿姨做了一大桌子,吃不死你!”
景宁归心似箭,下车时被冷气扑了一脸,进家门又温暖起来,迫不及待脱掉沾满了风雪的大衣,换掉鞋子抬头时正对上纪温庭盈满笑意的目光。
他就在窗前看着自己,好像一直在等自己。
景宁内心都塌陷成一团柔软的棉花,一浇就化成甜水。
他实在没忍住,笑着跑过去,扑进纪温庭怀里,蹲在他身前抓着他放在膝上的手。
“雪越下越大,我身上都被淋湿了。”
纪温庭伸手拂了下他发丝上沾的雪:“还是要穿件衣服,不要感冒。”
景宁笑着点点头,乖乖回房间穿了件暖和的外套才下楼,然后观摩纪秉臣和阿姨包饺子。
二少爷像是寻着了什么新鲜事,对包饺子这事乐此不彼,阿姨看着他包的那堆丑东西欲言又止了好几次都没敢说。
景宁现在可不顾及纪秉臣的面子,语气难掩嫌弃:“这些下锅就会皮馅分离了吧……”
纪秉臣横他一眼,手肘轻轻推了他一下,没好气道:“找我哥去,少来烦我。”
景宁见二少爷这副不愿意接受批评的样子,叹了口气,看向管家:“叔,你怎么也不拦一下?”
管家和保姆阿姨噗呲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纪秉臣:“……”
纪秉臣扔下手里的饺子皮气的跑沙发上抱着手臂看电视去了。
景宁顺势接下了他手里的活。
他手指纤长,握笔写字流畅隽秀,但干活下厨也是信手拈来,包的饺子一个赛一个的好看,肉馅浑圆,阿姨都直夸他。
“纪先生,要试试吗?”
景宁试探着朝身旁看了好一会儿的纪温庭提出邀请。
纪温庭愣了下,笑道:“好。”
景宁立马拿来一双一次性手套递给纪温庭,然后耐心的一步步教纪温庭包。
“纪先生包的太棒啦!”
“不愧是纪先生,学什么都快!”
“这个包的比我都好呢!”
“纪先生包的我可以分类出来自己一个人吃吗?”
……
尽管开始纪温庭做的不比纪秉臣好,景宁的双眼却一亮又一亮,客厅里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外就是景宁响亮的夸赞。
管家和保姆阿姨无声的笑,纪秉臣干脆捂住了耳朵,耳不听为净。
纪温庭耳根泛着红,轻咳一声,低声说:“景宁,不必宽慰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景宁立马一脸真诚的说:“没有宽慰呀,我觉得纪先生就是做的非常好!”
纪温庭对上青年真诚明净的双眼后,确定景宁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这么说的了,可想而知他对自己有多么盲目。
纪温庭无论是少年时还是成年后,多得是被恭维,却从未被人用盲目追捧却又一点都不谄媚的方式这样夸赞过,心上不由泛起微妙的涟漪。
这感觉叫人新奇,也只有面前人能带给自己。
饺子包到最后的时候,纪温庭看到景宁放了一枚洗净的硬币到饺子里面,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景宁嘿嘿笑,不好意思道:“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包饺子的时候将硬币放入饺子馅里,谁吃到了就许愿,那么这一年都会平安顺遂!”
说完他又连忙补充道:“这枚硬币是我特意挑选出来的,消过毒,刚才还洗过一遍,不脏的!”
纪温庭忍俊不禁,下意识问他:“那你吃到过吗?”
景宁愣了一下,垂下眼说:“可能是我运气不太好,还没吃到过呢。”
纪温庭笑着说:“以后会吃到的。”
今天的晚餐不止有一大盘的饺子,菜和汤应有尽有,都是些养胃的家常菜。
纪秉臣包的那些丑饺子都夭折在了汤锅里,他只字不提,吃的时候尽挑着景宁包的那些好看的。
景宁特意整了个小碗,把纪温庭包的那些单独下锅自己装起来了,虽然里面也有露陷的,但景宁吃的很香。
在眼瞅着纪秉臣的筷子又往盘里面伸的时候,景宁眼疾手快的从他筷子底下拯救出来一个,放到了纪温庭的碗里。
纪温庭好像不怎么喜欢吃饺子,这段时间口味也很淡,不过景宁给他夹的他都吃了。
在吃下碗里最后一个饺子的时候,纪温庭嘴里咬到一个硬物,他愣了下,伸手拿出了一枚硬币。
“恭喜纪先生!居然吃到了幸运硬币!”
景宁和海豹一样疯狂鼓起掌来。
纪秉臣吃的纳闷:“什么玩意儿?”
景宁的一双眼睛都盯在纪温庭脸上,语气难掩欣喜:“纪先生快许愿!”
纪温庭无奈一笑,将硬币用纸巾擦净放在掌心合上,原本觉得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但在景宁炽热的目光下,还是依着他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睁开眼睛时又听景宁喜气洋洋的说:“纪先生吃到了硬币,今年来年年年顺遂!”
纪温庭扯起唇角,目光温柔的看着他:“谢谢,这是最好的祝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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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景宁带着纪温庭围着大厅消食时,俯下身,小声问:“纪先生,可以把刚才那枚硬币还给我吗?”
纪温庭神情微愣,瞥向他:“为什么?”
景宁面颊泛红,却早已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掩藏自己心里的事,在纪温庭面前更是大胆直白:“纪先生含过的硬币,我想珍藏。”
“……”
纪温庭深吸口气,变得不那么好说话,微笑着说:“我吃到,就是我的了。”
“那可以给我吗?”
“不可以。”
景宁很乖:“好的。”
不过胆大妄为的景宁却没有就此打消僭越的心思,又问:“那可以亲一下嘛?”
似乎上次亲吻还是那次在浴室……
平日里两人周围总是有很多人,景宁不好意思,纪温庭好像从没有在这方面主动过。
偶尔两人睡在一起,也隔得不近,景宁害怕自己的放纵会导致纪温庭本就还没有恢复完全的身体虚空,不敢太过放肆。
现在好不容易纪秉臣回书房处理公务了,保姆阿姨和管家都在厨房,窗外是漫天大雪,面前又是让彼此心绪滚烫的对象,一时就热血上头了
纪温庭没有很快回答,就在景宁以为这是他无声的拒绝正要失望而归时,听到纪温庭笑了声,淡淡看着他。
“景宁,我们接吻是合法的。”
景宁恍惚道:“嗯嗯对。”
纪温庭淡淡道:“所以你想的话,不用问。”
“!!!”
本来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结果却得到这样大的一个自由权限,景宁大脑空白,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这男人真的是……太会了。
明明只是轻易的几句话,就能让他浑身的血液都被烧的滚烫,在薄薄的血管里不住翻腾。
等到回过神来,景宁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搭在纪温庭的轮椅上,男人连走都没法走。
真是天赐的机会。
心中暗骂自己卑鄙的同时,景宁绕到了纪温庭的膝前,没有来得及看清男人的表情,就俯身贴上了他的唇。
只是浅浅贴了几秒,景宁离开了。
他望着纪温庭平静无波的面孔,目光也变得沉静,他对男人说:“纪先生,你知道吗,刚才我发现不松手你就无法离开我的时候,我有点兴奋。”
纪温庭面色不变,也没有说话,好像能纵容它的一切。
景宁用平静的语气说着自己心里的话,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神情落在男人眼里是多么炙热疯狂。
“我在想,是不是如果我一辈子不松开手,就可以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
话说到这里,景宁却又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柔软温和:“但是我不可以这样做,因为你是自由的。”
纪温庭的神情到这时才有了一点微不可查的变化。
“纪温庭,我不敢说爱,但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值得我在炽热疯狂中变得宁静,让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的话,那一定是你。”
“所以,无论未来如何,只要你还需要,我就不会放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