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胤松口后,褚之南想要试图缓和一下他和毋同的关系,奈何这两个人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她也只好作罢。
只要安城胤不和她闹脾气她就谢天谢地,再也不敢奢求什么了。
毋同生日的时候,说要带她小聚,她原本打算拒绝,因为毋同的朋友很多,她不想挤在嘈杂喧闹的环境里。
但出乎意料的是,毋同根本没打算邀请其他人,只叫上了她和裴庭。
当她被一辆豪车带到一栋高级会所前,她开始有些后悔跟着毋同出来了。
她攥着她的衣袖,望着金碧辉煌、笙歌作响的会所,面色犯难,“真的要来这种地方吗?”
“当然。”
毋同甩了甩重新染过一遍的红发,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下半部分被打理成了一个狼尾;刘海则稍稍烫出一些小波浪,斜分成两半,慵懒地搭在额角两侧,大大方方地露出了那双俊逸秀气的眉眼。
大约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一改往日痞里痞气、不修边幅的穿搭,穿了一件黑色国风短袖衬衫,内搭白色宽松上衣,下身则穿着黑色盘扣休闲裤,腰间还垂挂着一条银白色的金属裤链。
她真是实打实的帅气,连褚之南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她们一起步入会所的时候,接待的人还以为毋同是她的男朋友,逗得她脸色涨红,毋同还挽着她的胳膊笑她。
毋同说只是来这唱歌,但褚之南走在华贵的地毯上,有些担忧。不为别的,只是感觉这里的费用应该不低,她怕毋同付不起这个钱。
毋同平时就是一个非常抠搜小气的人,每分钱都精打细算,在学校偷吃的小零食都是从别人那搜刮来的。
她估摸毋同的家境不是很好,心想要不她待会儿偷偷去把钱结了吧。
“你到处看什么呢,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毋同勾着褚之南的肩膀,单手插兜,好像轻车熟路的样子。
“是啊,但这里真的是唱歌的地方吗?”她看这一路上有棋牌室、台球室、泳池……各种娱乐设施和休闲设施应有尽有。
刚路过一个大包厢,她透过门缝看见里面乌烟瘴气的,一群人正在抽烟喝酒。
她不免觉得这个地方不太正经。
“当然,有ktv呢,马上到了,我们只管唱我们的就好了。”毋同对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都不感兴趣,她只喜欢来这唱歌。
没过一会儿,她们就进了个小包厢,包厢的位置比较居中,所幸隔音挺好的,听不到其他包厢的噪音。
一进门,褚之南就打开了包厢的灯光,旋转的宇宙灯球向整个房间投射出斑斓的光影,有些梦幻。
毋同翻看了一眼手机消息,人还没坐下,就龇牙咧嘴地把手机摔到了沙发上。
“裴庭那龟孙居然敢耍我,他说他不来了!”
“他不来了?”褚之南也有些意外,她看他答应要来的时候明明挺开心的。
“就说了一句有事,谁搞得懂他?”
“或许真的有什么急事吧……”
“懒得管他,爱来不来。”毋同朝手机翻了个白眼,瞬间调整好心情,“我觉得我们俩就很完美,他唱歌像鸭子叫似的,只会影响我的好心情。”
褚之南特意点了几首毋同喜欢的流行歌,很快就她见唱得活蹦乱跳起来。
几首吵闹的曲子过完了,两人一起合唱了一首《半边山半边海》,她们在这舒缓悠扬的曲调中对视,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音乐让两个女孩无视性格的差异,找到了灵魂深处的共鸣。
一曲作罢,毋同抱着褚之南送她的吉他,弹了一阵欢快的调子,“南南,我们要一起玩一辈子音乐!”
禇之南的情绪也被她调动起来了,她在她的伴奏下,清唱了一首英文歌。
她的嗓音十分空灵,在这小包厢里荡来荡去,毋同闭着眼睛沉浸地聆听着,感觉自己仿佛在炎炎夏日置身于藕花丛中的一艘小船上,伴着徐徐微风,清凉舒爽。
“天籁之音!”毋同的一双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眼,被她迷得不要不要的,“南南你去当歌星吧,绝对能火!”
禇之南抿了下唇,“我这性格大概不适合。”
毋同瘪着嘴耸了耸肩,“唱歌和性格有什么关系,唱的好不就行了?”
褚之南还是摇头,她压根没有这种打算,她现在只想和安城胤一起考入樱芥大学,大学毕业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至于音乐,她觉得那只会是她一生的爱好。
唱累了之后,她找了个空档去上厕所,顺带着想把账单结一下。
进洗手间的时候,她迎面碰到不少浓妆艳抹、衣着招摇大胆的女人。
她埋着头,没好意思看她们。
这里的气氛确实不太适合她,她洗了洗手,只想快点了事回去。
可她旁边的那个洗手池旁,一位正在照镜子涂口红的女人忽然问她:
“小妹妹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褚之南有些窘迫,一和陌生人说话又结巴了起来。
“嗷,那就好。”女人整理了一下大波浪长发,轻启朱唇,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你模样不错,又清纯,在这小心点儿,可别到处乱晃哦。”
原来她是好心提醒。
没等褚之南道谢,那位的身姿曼妙的女人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褚之南关掉水龙头,独自从洗手间离开。
经过长廊时,她忽然看见长廊的尽头站着一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她为什么会注意到他呢,一是因为这时的长廊十分幽静,他们之间虽然隔着大约十几米的距离,但是中间空无一人;二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在浓浓雾气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和冷漠。
他肩宽腿长,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半截润白手臂有着优越的肌肉线条,右手轻轻夹着一根长烟。
他抖抖烟灰,又略微吸了一口,朦胧的烟雾霎时笼罩着他的大半身,让褚之南看不真切。
褚之南一向不喜欢抽烟的男人,但却不小心被这颇具男性魅力的背影所吸引。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
不过她也没有多感兴趣,几秒过后,她就挪开了眼,在岔道口转了个弯。
可就在她转过身的瞬间,那个男人察觉到身后热烈的视线,忽然回了头。
他那犀利深邃的蓝眸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侧影。
一倏而过的身影,让安城胤掐着烟的双指骤然一紧,他眯了眯眸子,失神片刻。
刚刚过去的人,怎么那么像褚之南?
可她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大概是他想她想出幻觉了吧……
离开洗手间,褚之南很快就下楼去前台结了账,再上楼的时候却遇到了两个瘦长的男人。
他们在楼梯上的时候就在互相推搡着玩,吵吵闹闹的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褚之南缩着脖子,刻意离远了些,不料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其中一个黑皮黄毛的人扫了眼她的身材,远远朝她吹了个口哨,语气略带挑逗,“小妞,干什么的?”
褚之南假装没听见,加快了脚步,谁料那黑皮不依不饶,朝她走过去,“跟你说话呢?没听见?”
褚之南怕激怒他,只好弯腰道歉:“叫我吗?不、不好意思,我耳朵不太好……”
“是个聋子?”
黑皮淬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直言晦气,看都懒得再看褚之南一眼。
褚之南松了口气,刚要走,却听到另一道声音:“站住!”
“怎么了?”褚之南僵着身子,感觉有股恶寒从脚底攀爬至脑后。
另一个皮肤白皙、长相俊秀一些的人,迈着外八字吊儿郎当地朝她走来。
“声音还挺好听的啊,小妞你是跟着谁的啊?”
之前的黑皮抖着半边脸嘲笑他:“我说哥,你这癖好能戒一戒吗?”
白皮的手就快要碰到褚之南的肩,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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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下意识避开了他,然后强装镇定:
“当然是跟着你们都惹不起的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编出这种谎话,她只知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示弱的。
那白皮男人离她很近,这一下刚好看清她的脸。
他瞬间眼睛都瞪直了,脸上缓缓浮现出卑劣的笑,“弟,这小妞,长得还挺水灵啊。”
他弟弟闻声凑了过去,兴奋地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伸手就要扒拉褚之南。
“滚!你敢动我?”褚之南绷着脸,满脸是不好惹的模样。
那白皮倒是来劲了,“呦呵,还有点脾气,我喜欢,怎么看着像是个学生啊!这么早就出来卖?”
他们满嘴污言秽语,褚之南怒气交加,语气也更强悍了些,“关你什么事?我可是有人撑腰的,再拦着我小心你们的命!”
“这还装上瘾了?”黑皮嘴角带着不屑的笑,充满恶意的眼神在褚之南的身上不停乱扫,“你倒说说是哪位爷罩着你?”
“你配知道吗?再看我一眼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
褚之南被他这下流的眼神看着,胃中泛着恶心,借着心中的怒火,一巴掌扇到了黑皮的脸上。
清脆巴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敢动我?等着遭报应吧!”褚之南的眸光轻挑,语气凶恶到像是淬了毒,但却暗中将发红发颤的手掌藏在身后。
“你个贱女人!敢打我?”黑皮摸着脸颊上红彤彤的印子,气得暴跳如雷,宛如跳梁小丑。
“何止敢打你?还能废了你!”褚之南蔑视着他,不屑地笑了笑,强装出一副气场十足的样子。
黑皮根本不信她说的,冲上去就要扇她,但却被他哥拦住了。
白皮揪着他的肩膀不放,与他耳语:“我看她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此间尤物,往往只被有权有势的人把玩,既然她敢这么嚣张,你我还是小心为上……”
“待会儿让弟兄们查一下,要是装的,老子就玩死她。”
黑皮咽不下这口气,杀气腾腾地望着褚之南的背影。
逃回包厢后,褚之南还有些惊魂未定。
她腿都站不直,靠坐在沙发上猛灌着水。
毋同见她行迹诡异,仔细端详着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
褚之南依旧咕噜咕噜大口喝着水,她知道毋同是个暴脾气,如果让她知道了大厅发生的事,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届时只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毋同的目光有些不安,紧紧注视着她,忽然发现她手边的纸条。
她抽过纸条一看,有些无奈,“你替我把账单付了?”
“啊?对!”褚之南庆幸毋同以为她的紧张只是因为抢先付了账单。
“可是我可以刷我老爹的黑卡的。”毋同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张质感很足的黑卡。
“啊?你爸怎么会有这个?”褚之南震惊了,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东西。
“他好像是股东吧……我对他的事搞不太清楚,反正我只负责玩。”
“……”褚之南正在努力消化她的这句话,但脑子还是嗡嗡的,“那你接我时的车?”
“当然是我家的,你不会以为我是从哪儿租借来的吧?”毋同捧腹大笑,没想到褚之南的表情会这么精彩。
她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扶着她的膝盖问她:“你不会一直以为我很穷吧?”
褚之南点点头。
毋同挠着头发,两边眉毛一高一低,仔细想了想,“也是,我确实穷得叮当响。不过我老爹有钱就是了!”
褚之南被迫接受了这个设定,但因为刚刚在楼下的经历,她还心有余悸,脑子里绷着一根绳,完全不敢放松。
惴惴不安地唱了几首歌后,她就提出要走。
毋同看时间也不早了,丝毫没有起疑,洒脱地关了麦克风。
她们收拾好东西,打算一起出门,只是推开门时,却看见门外堵着乌泱泱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