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狭小
    夜黑风高,弯月藏在云层里,投下一层薄雾般的光影,整个树林一片寂静,偶尔的几声鸟叫,让人听着更加毛骨悚然,温晚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恐惧。

    她微微掀开两侧车帘的一角,环顾四周,那些贼人将她的马车围了个紧,一个个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刀,映着微弱的月光,刺痛双眼。看来,她若是在路上想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

    幸好,谢书生没有丢下她,想不到他竟如此讲义气,虽然他不会功夫,但愿意留下陪着她,没有让她一个人进土匪窝,好歹给了她几分心安。

    走出了林子,他们往西山上走去,到半山腰时,领头的从原本的大路上突然钻进了一大片一人多高的荆棘丛中,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路后,又重新回到了一条山道上。

    谢谦顿时明白了过来,难怪他们拱卫司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这个传说中的白虎寨,原来是有这么个隐藏的关口。

    沿着山道蜿蜒了两个山头,终于见到了一个两层高的门楼,为首的壮汉吹了一声口哨,就有人缓缓将大门推开,看来这里,就是白虎寨的大门入口。

    壮汉跳下马,先行去往正堂找寨主,却被告知寨主外出了,他想了想,吩咐人将温晚带去了后院,交给服侍的小丫头好好看着,等寨主回来相看相看,若是看上了,就直接洞房,若是看不上,再杀了她也来得及。

    至于那书生,便被绑起来扔进了柴房,看他细皮嫩肉,明日直接杀了,煮给寨主下酒也是不错的。

    温晚被关进了一间厢房里,门窗都从外面紧紧地锁住,她哆哆嗦嗦地拔下头上的一支簪子握在手里,准备随时和冲进来的人拼命。

    幸好,她从小就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儿个性,跟着武将外祖和舅舅见过些刀枪世面,此刻,虽害怕,却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只有刚开始时几个小丫头的说话声,渐渐远去后,便陷入了寂静,温晚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簪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她听见了开锁的声音,有人来了!

    她急中生智,决定先发制人,虽然她不会武功,但好在有些力气和胆识,且那人也必定想不到自己会偷袭,说不定,她伤了那个人,就可以有机会逃跑!

    于是她躲在了门后,不多时,门被推开,温晚没看清人影,紧张地闭上眼睛,直接把手中的簪子刺了过去。

    感觉到了发簪刺入身体的顿挫感后,她慌忙松开手,听到了一声闷哼,咦,为何这声音有些熟悉?

    “大小姐……”

    温晚睁开眼,却见是谢书生关上房门,捂着胸口,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看向她。

    “是你?你终于来救我了!”

    温晚“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上前抱紧了眼前这个让她瞬间卸下防卫的人。

    谢谦吃着痛,却还是伸手拥住了她,在她耳畔说道:

    “嘘,小声一些!”

    没料到小姑娘竟有这一招,让他毫无防备地被她刺中,幸好自己及时反应过来,侧过身子让她的簪子落在自己的右边胸肋处,况且,她力气小,加上自己往后躲了躲,伤口也不算深。

    只是,受伤的是自己,她为何哭得这样惨?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

    “别哭了,没事了。”

    “对不起……”

    温晚止住哭泣,指着扎在他身上的簪子,一脸惧意地问道:

    “你,会不会死?”

    谢谦低头看了看她煞白的小脸,挂着两条明显的泪痕,两扇羽睫一颤一颤地闪动着,鼻尖下的小樱桃嗫嚅了片刻也没有再说出一个字来,看起来吓得不轻,便说道:

    “若是簪子没有毒的话,应该,死不了。”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说道:

    “那就好,我帮你拔出来吧。”

    谢谦按住她颤抖不已的手,垂眸说道:

    “不用,我自己来,大小姐为我寻个帕子就好。”

    温晚点点头,浑身上下摸了摸,才想起自己的帕子用来绑话本子了,便在这间厢房内找寻起来,刚才她根本没有心情打量这间房,如今却发现,这里除了一个床榻堆了些被褥,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谢谦趁她四处找寻的工夫,自己飞快地拔了簪子,解开衣衫,倒了一些随身带着的金疮药止住了血,又从身上撕了一块布条覆在伤口上绑紧。

    等温晚回头看过来时,他已经重新穿好了衣衫,她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就弄好了?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扒开他的领口仔细瞧,被书生抓住她的手,说道:

    “在下没事了,大小姐不必担心。”

    说着,将簪子在袖口擦拭了血迹后,还给了她。

    温晚才回过神,自己还陷在这个什么寨子里,她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似乎还是一片很诡异的安静,她看着全身除了被她扎了一下,其他并无伤痕的书生,奇怪地悄声问道:

    “你是怎么逃出来,又找到我的?”

    书生容色如常地说道:

    “大小姐忘了,在下会开锁么?”

    温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他会开锁,而且,这些强盗的目标是自己,所以,应该原本就不打算对书生怎么样。

    “你过来的时候,他们没有发现你么?”

    书生一脸淡定,只有黑眸中闪过一瞬难以觉察的异样,道:

    “没有,不知是何原因,突然看守的人都走了,在下就偷偷解开绳索,开了锁逃出来。过来寻大小姐时,也没见到一个人。”

    这么奇怪?温晚蹑手蹑脚地过去打开一条门门缝往外看,果然见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她试探着将门完全打开,迈步走了出去,整个山寨似乎突然陷入了死寂,真奇怪,那些强盗去哪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不溜,什么时候溜?

    “咱们快走吧!”

    “嗯!”

    温晚点点头,她不敢迟疑,抓紧他的手臂就往外走,他们沿着记忆中从山寨门口过来的路线往回走,却不料行至一个拐角处时,听见了前方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越发清晰的说话声:

    “先别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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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才抓的那个小丫头,给我看紧了!”

    这声音,好像就是抓她的领头壮汉!

    温晚一惊,慌忙之下想往回跑,却被书生拉住,这时候跑动,更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他看见旁边有一扇门,伸手一拉,门开了,情急之下,便拉着小姑娘躲了进去,带上了门,听着外面几人的说话和脚步声逐渐远去。

    两人进来以后,才发现,这是一间放刀剑兵器的屋子,或许,根本算不上是屋子,因为它还没有一间衣柜那么大,只是高一些而已。

    幸好里面的兵器都取走了,只剩下几支残缺的长枪,否则,根本容不下两个人。

    二人面对面挤在一起,温晚的脸差不多挨在书生的胸口,她听见头顶传来“嘶”的一声,才发现自己碰到了他刚才的伤口,慌忙向后靠的时候,后脑一下就撞在了墙上。

    书生伸手撑在她的脑后,低声说了一句:

    “小心!”

    外面又传来了一些声响,有说话声,有叫嚷声,还有刀剑出鞘声,二人只能躲在里面,一动不敢动。

    温晚稍稍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了神,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书生的怀里,她的头顶快要抵着他的下颌,能清晰地感触到他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地如波浪般涌了过来,拍打在额间的碎发上。

    谢谦为了能与小姑娘保持距离,手掌用力地撑在她身后的墙上,头尽量往后靠,可在这极其狭小的空间内,怎么做都是枉然,她身上特别的香气毫无阻挠地沁入自己的鼻尖,带着少女微微软糯的娇喘,伴随两人有规律的呼气,让这个狭小的空间愈发闷热。

    温晚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有些酥麻,不听使唤了,于是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却不料重心不稳,整个身子向前倾了过去,侧脸贴在面前的胸膛上,正想扶着墙用力撑起来,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她的手不敢再动,顺势搂住了书生的腰。

    想不到他的腰还挺细的,能感觉到他用力时绷紧的肌肉,看他白白净净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一副紧实的身子。

    外面的壮汉正在骂娘,才一会儿工夫,好几个哨点的弟兄都突然失了踪迹,连刚抓的书生和小姑娘也没了人影,这他/娘/的不是见鬼了么?

    他气冲冲地叫着一面吩咐手下快些出去通知寨主赶回来,一面让人去找那两个人,他就不信了,接了桩生意接出个邪祟来了!

    书生用力撑着对面的墙,温晚感觉整颗脑袋都被环在他的怀抱里,有些透不过气来,无奈之下,她抬起脚一点一点地往上试探着有没有高一些着力点。

    终于,她踩到了一块凸出墙面的砖块,试着使了使力,好像能承重,另一只脚也随即踩住了一个硬邦邦的不知是碎砖还是大石头,虽然两只脚高低有落差,但好歹能把脑袋探了出来。

    谢谦只感觉到小姑娘的腿不断地在他□□蹭来蹭去,当某个特殊的部位被触碰到之后,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冲动就瞬间被点燃。

    她到底在干什么?

    他努力压制着逐渐烦躁的心情,正想开口,却见一张俏脸突然冒了上来,与他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