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沛清,让我想想……”
身旁的婢女轻轻地拉了拉郑书绫的衣角,道:
“姑娘,咱们也快走吧,这里不安全,况且,纪二姑娘还在等咱们。”
郑书绫整理了裙摆,点点头道:
“走吧,记住,暂时不要同任何人说起此事。”
“是,奴婢知道。”
那婢女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向外探了探头,见无人后,二人才悄声出去带上了门。
待她们出门离开片刻之后,两个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小姑娘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松了松身上的筋骨,没有看书生一眼,低着头准备离开,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房门。
手指修长劲瘦,指节分明,青色的血脉隆起清晰可见,是一只顶好看的手,可惜顺着衣袖看过去的俊脸却有些看不出阴晴,不,应该说阴多晴少。
温晚目光躲闪地看了身旁这个面无表情的书生一眼,说道:
“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你自便吧。”
书生纹丝不动,深吸了一口气,平静道:
“大小姐没有什么要说的?”
今日,他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姑娘。因为他之前的纵容,让她不知从何时起,可以毫不避忌地想对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若是把她惯坏了,她对别人岂不是也会这样?
“说,说什么?”
温晚身体往后靠了靠,他这是做什么?当时,不是他想亲自己,自己配合他的么?怎么看他这个样子,倒像是自己强迫了他,又欺负了他似的。
况且,刚才隔壁的两人珠玉在前,她这个贴贴嘴唇算什么?
她又不是什么放荡不羁的女子,基本的女儿家操守还是有的。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亲了,应该,不用这样大惊小怪吧。
最多,就是刚才她一时忘了,这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下次,她会注意场合,不会如此莽撞了。
书生另一只手也撑了过来,将她堵在门侧,低头凝眸看着她:
“你说呢?”
他不像这个无赖的小姑娘,有些事他做不来,更说不出口。
况且,他还有一肚子没来由的闷气。
身为当朝首辅,他权势滔天令朝野侧目,而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他留下了庚帖看上的小姑娘,千方百计地想逃婚就罢了,竟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在这里偷偷强吻一个书生。
而他此刻作为一个文弱书生,被东家大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过后什么话都不说就想跑,完全不想给他一个交代,这算是个什么事?
温晚想不透他要自己说什么,看他蹙眉头的样子,倒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算了,不跟他计较,她还得赶着回去找苏心愉,在此耽搁了许久,不知道她们要怎么找自己,万一又把事情闹大了可不好。
不过,这书生太小心眼了吧,虽说他看得出来很纯情,但好像有些过于迂腐了,也不能太惯着他了。
她垂眸思索了片刻,没好气地说道:
“那不是因为你要亲我,我才配合的嘛!”
书生一愣:
“在下,何时想要亲大小姐?”
温晚听他如此说,也来了气,这件事必须跟他掰扯清楚:
“你捏了我的腰,还亲我的额头和鼻子,你的嘴都靠过来了,还说不是要亲我?”
“……在下是怕大小姐掉下去!”
“……”
啊?真的么?他没有那个意思?是自己误会了?
不是吧,她那么有魅力的一个美人儿近在咫尺,他竟然不想亲一下?不可能吧!
温晚瞬间觉得很没面子。
况且,就算是误会,一个大男人,计较些什么?!
她有些气恼,却也不好发脾气,毕竟,事实上就是她主动亲过去的。
书生前面的动作可以找一万个合理的缘由说是为了别的,可最终动嘴的是她。
算了,服个软又不是什么大事。
她嘟囔了一声:
“好吧,算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亲了你。”
“嗯……所以……”
“要不,”小姑娘想了想,歪着脑袋迎上书生幽亮的黑眸,抬起了下巴,“让你亲回来!”
这样就扯平了!谁也没有吃亏。
小姑娘嫩红的双唇如同清晨刚刚沐浴了朝露的小樱桃,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谢谦的面前,耀武扬威地散发着连带着其他的完美五官组成的这张浓艳美人脸的魅力,让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子,无法控制地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也好!”
温晚只觉得一片阴影骤然笼罩了下来,待她反应过来,书生的嘴已经包裹住了自己的双唇。
呦呵,他来真的了?
今日确是个特别的日子,什么莫名其妙的热闹都能被她赶上,竟然连这个榆木疙瘩都开了窍?
书生一只手揽着小姑娘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压在了墙上。
与小姑娘不同,有过一次清醒的接吻经验的谢首辅这一次明显从容了许多,他探出舌尖,轻易地抵开了小姑娘的牙关,径直而入。
温晚一怔,他这是在干嘛?
虽不知道亲吻还有这样的操作,但是确实很有意思,温晚在他积极热切的引导下,瞬间开始回应他,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接受新知识的能力够强,可以迅速将所学转化成技能。
这个突然又生猛的吻在少女的热切响应下,逐渐变成默契的双向配合,她不禁伸手环住了书生的脖颈。
谢谦带着怒意的吻急切而又深入,如同一只气愤的大猫一般,将这只挑衅了他许久的小老鼠狠狠地逮住,小惩大戒。
温晚被这阵激烈吻得七荤八素,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满足,他温热的双唇带着恰到好处的湿润与她相互交缠,让她沉溺其中,像跌入一个温柔的漩涡。
原来,隔壁的啾啾声和啵啵声是这样发出来的!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认为的亲吻就是贴贴嘴唇,最多吸吮唇瓣,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样的完全交流才足够有趣。
不过,这书生,怎的比自己还有经验?还有,他哪来的经验?
莫非,这厮的纯情,是装的?
一场疯狂掠夺之后,书生突然放开了小姑娘,此刻她白皙的脸庞上透着粉晕,迷离的杏眸含着水光,如同初春的桃花在朝露中绽放于他的面前,任他采撷。
让原本对男女情爱完全无感的谢首辅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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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瞬间有了软肋。
温晚怔了怔,怎的就停下来了?她本能地往上抬了抬下巴,意犹未尽地想再去捕捉那双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唇瓣,却见那人红着耳朵根,随即拉开了门,说道:
“大小姐,我,先走了。”
说完,人已经闪出了门外,迅速消失在檐廊的拐角处。
“诶……”
这人,真是……
温晚在心里默默骂了他一千遍,他这是做什么?跟她玩欲擒故纵?
她跟在他身后,刚跨出门,整个寺院的香火味让她回过了神,她擦了擦有些酸胀的嘴唇,整了整衣裳,装作若无其事地出了门,沿着斜廊的方向往回走。
等她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排禅房,却一下忘了是哪一间,奇怪的是,夕落和苏心愉的婢女也并未在门口等候,莫非去寻她了?
温晚想着,她们总会留一个人守在房中等她回来,不如先进去瞧瞧,她细细想了想,依稀记得是第二间还是第三间。
算了,随便进一间房瞧瞧就是,这里人来人往,总不可能还有什么幽会的小情侣吧?
她在第二间房门口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听动静,没有什么特别的响动,似乎没人。此时,隐约闻得第三间房内,有人说话,她走近在窗口细听,似乎确是有个沧桑的声音在讲经。
定是宏恩大师已经到了,苏苏来不及等她就开始了。
“怎的不等着我就……”
温晚笑着推开门,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愣在了原地,确实有个老僧人正在讲经书。
她看着端坐圈椅上身着华服,丰容靓饰的女子,定了定神,收起了笑容,欠身行礼道:
“见过沛清郡主!”
赵沛清也是一脸惊诧地看着她,片刻后才将眼前这个美貌女子和之前的记忆片段联系了起来,不禁冷笑一声:
“原来是温家姑娘,这京都,可真是小呢!”
温晚憨笑道:
“可不巧了么?真是,缘分呐,缘分!”
赵沛清没好气地看着她这张丰姿冶丽的脸,想到最近她被谢谦从白虎寨救出来的各种传闻,不觉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了上来。
今日,她本想问问那位,和这个臭丫头到底有没有那些事,但话到口中,终究没有敢说出来。
一来,她不想在与他温存时提起别的女子,二来,她对他总是存了几分敬畏之心。
她身为郡主,虽是皇族,可自从兄长出事,父亲就身子不好,他们临安王府开始变得几乎被朝臣们避之不及,连圣上和太后那里,也冷下了脸,她如今的地位与当朝首辅相论,恐怕是有些高攀了,所以,并不敢惹了那位不高兴。
只是,这也不代表她可以容忍自己还没进门,夫君身边就杵着一个小妖精。
温晚见她面色不善,不敢在此多留,忙福了一福,说道:
“既是郡主在此静修,我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一面说着,一面往门的方向挪着步子,却被一旁读懂了自家主子眼色的婢女伸手拦住,说道:
“温姑娘,请留步,我家郡主还有许多体己话要与姑娘说呢。”
说罢,另一个婢女对站立一旁的僧人做了一个向外请的手势,将他送了出去,关紧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