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刹车声响起,四个看起来非常奇怪的人,拿着两个黑色的大包行李从大巴车上走了下来
说他们奇怪,那是因为大青市六月下旬的天气虽然还有点凉意,但也不至于衣服要裹得这么紧
这几个人穿着到脚的大风衣,风衣的帽子严严实实扣在头上,脸上还卡着一副大墨镜,看起来有点像电视剧中的特务……
“妈的,坐了几个小时车,还一路颠簸,还是发达大城市呢,这路上的坑比王麻子脸上的都要多,上头拨下来的钱都修哪条路上了”其中一人摘下帽子骂骂咧咧道
“行了,张老三,别废话,抓紧时间进村,找村民问问路,这次的送信任务跟往常不一样,红色的信件代表着什么,你不会不清楚,一旦出了问题,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下场”看起来像是带头的人摘下帽子开口说道
这时,旁边另一个人也摘下了扣在头上的风衣帽子,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垂下来的头发掩盖不住满脸的憔悴和沧桑……
“这是我们的第三封信了,希望可以成功的送出去,这样我们就可以上到二楼,就又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了”
最后一个人也摘下了帽子,脑袋上面没有一根头发,堆满横肉的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划到下巴的刀疤,看起来异常狰狞.
刀疤,其余三人都这么叫他
“张老三,你去找村民问路,刘艳去买点吃的,我和刀疤整理整理装备,趁着天亮我们尽量提前到达收信的地方”
说话的人名叫七爷,是个将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其余三人都这么称呼他,
他们四个人基本是同一时间成为的信使,前两次的送信任务也是在七爷的带领下成功送出去的,所以其余三人都比较信服七爷,都听他指挥。
张老三嘟囔了几句,转身朝着村里走去,刘艳也紧跟着进了村,剩下七爷和刀疤两人开始清点携带的装备
刀疤拉开其中一个行李包,一封血红色的信封放在了最顶上,下面是一些登山工具和铲子钎子,
七爷也打开了另一个包,里面装着几把手枪和一些弹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陶瓷罐子,可能是由于车辆颠簸,罐子边上溢出来了一些灰白色的粉末,那粉末看起来有点像是,骨灰
不一会,张老三和刘艳带回来一些食物,四个人就地盘腿坐下吃了起来,等到所有人都吃掉手里的食物后,张老三皱着眉开口道:
“这次的地方不好走,是个荒山,听几个村民说那以前是一片坟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封山了,现在本地人也只有经常上山打猎的才能找到上山的路……”
七爷沉思片刻,开口道:
“我们要去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墓穴,这么多年山体变化,入口都不一定找得到,可能还要挖个洞进去,趁天色还早我们现在就出发,希望能来得及”
说罢,迈开腿朝着张老三指出的方向走去,其余三人也沉默着跟了上去
临近中午,一大片阴云遮住了照在山顶的太阳,一座半山腰的坟场里,一个少年跪坐在一座墓碑前面,从身边的袋子里拿出一些香烛纸钱祭祀供品摆在墓碑前,点燃冥钱后,那少年开始念念有词的说着些什么,山风声中夹杂着这名少年口中吐出的几句话,却听不清楚具体说了些什么……
这名少年,名叫余壑,20岁,父母在他10岁的时候双双去世,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前两年抚养他长大的奶奶也辞世而去,今年是父母去世十周年,余壑独自上山祭拜……
每次来祭拜,他都会在坟前待上很久,尤其是奶奶去世之后,世上也没有了亲人,心里有很多想要说的话,却没有倾听的人,只有山风拂过少年的脸颊,仿佛听懂了他的心声.
不知不觉中,一片乌云压在了山顶上
乡下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就是乌云密布……
天空逐渐变得阴沉,天边时不时刮来一阵狂风,似乎在传递大雨要来的信号.,随着时间流逝,天色愈发阴暗了起来,头顶的乌云压得更低,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余壑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
山路崎岖难走,如果没能在山雨来临之前下山,雨中很难找到下山的路,甚至有可能会迷路
余壑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在下山的路上,大风吹动枯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极了老人说过的山精鬼怪在低声细语.
轰隆隆!!!
响彻云霄的雷声突然在耳边炸响,惊的余壑差点摔倒,豆大的雨点从空中落下
暴风雨,来了...
余壑跌跌撞撞的行走在山林中,乌云密布中的大山中,已经看不清下山的路,只能凭感觉向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