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印记
    《身患绝症后拽少对我死缠烂打》全本免费阅读

    两人从餐厅出来已经两点多了,兰胜男中途接了个电话,匆忙囫囵了几口饭,给安闻留了些钱,就离开了。本来安闻也想早点走的,但是林清宇一会儿点一个小点心,一会儿点一个小菜,磨磨蹭蹭地就两点多了。

    安闻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从这里到咖啡厅打车不到半个小时,但是周末补课小组都是五点就散的。过去了,连做一套卷子的时间都不够。

    林清宇站在旁边,看着安闻的手机,嘴角翘着不说话。

    “林清宇,过去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去你家看小金毛吧?”安闻提议道。

    林清宇利落地伸手,打车,把安闻塞进车厢,系上安全带,然后绕到另一边车门,上车。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安闻有点懵,又有点清明,自己可能是被林清宇套路了?

    “文文!”两人刚进大门,林清宇就对着屋子里大喊。

    只见,一直虎头虎脑的黄色小金毛蹭蹭蹭跑了出来,绕着林清宇转了一圈,然后用爪子扒他的裤腿,林清宇忙往安闻身后躲,“文文,别闹别闹。我这身衣服是新买的。”

    安闻一手抓住小金毛的后颈,那狗顿时老实了,他趁着这狗消停的间隙,兴师问罪,“这小金毛叫什么?”

    “文文,文文,文文,文文。”林清宇语气轻快地念了四边,小金毛一听自己的名字,又开始撒欢,安闻这回也不抓着了,还唆使那狗往林清宇身上扑。

    “去,小金毛,抓他,乱起名字,替我报仇。”

    林清宇笑着往屋里跑,安闻和小金毛在后面轻快地追,一路洒下的欢声笑语,都种在了花园里。

    下午的太阳炙烤,林清宇开了空调,回头就看见安闻坐在地毯上,小金毛在啃安闻的裤腿,安闻今天穿了一条牛仔七分裤,裤腿下面有一圈短流苏,小金毛用爪子抠一抠,嘴巴咬一咬,把安闻裤腿上搞得都是口水。安闻那个小傻子,这会儿也不嫌脏了,慈母般地盯着小金毛傻笑。

    林清宇叫了声,“文文!”紧接着丢了个麻绳结过来,安闻下意识抬头,本能地伸手去接。

    小金毛也同时抬头,一跃而起,用嘴巴去接麻绳结。

    猝不及防地,安闻的手碰到了小金毛的嘴,他“哎呦”了一声。

    林清宇跃过沙发,直接扑到他旁边,动作迅速地把小金毛吓了一跳,它好像做了错事似的缩在安闻另一边,安闻一只手被林清宇攥着,只能用另一只手安抚着小金毛。

    看到林清宇那么紧张,安闻的第一反应是,完蛋,肯定被咬破了,必须去打针。但他转念一想,小金毛都九个多月了,应该早就打过狂犬疫苗。可是林清宇那么紧张,搞得安闻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仔细得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舒了一口气,“没事,就是碰了一下,没破口。”

    林清宇不放心,又拉过安闻的手检查了一遍。确实是没伤口,只有一点点红痕。

    “小金毛没打过狂犬疫苗?”安闻问道。

    “打过,该打的疫苗都打了。”林清宇回答。

    安闻心里嘀咕着,那你紧张个屁啊,吓死我了,还以为又要去疾控中心打针了。

    上次他打针,是五一假期,也是跟林清宇一起。两个人从电影院回家的路上,就在周叔家餐馆那个街角,看见一只灰白色的长毛流浪狗。

    它看起来有点饿,安闻跑去便利店买了两根火腿肠。那个小狗儿可能真的饿极了,安闻还没来得及把包装皮剥开,就被它抢了去。他怕小狗儿被包装皮卡住,英勇地伸手去抢。林清宇在旁边拽他,叫他小心,话还没说完,那狗嗷呜一声就咬在了安闻食指上。

    去医院的路上,林清宇握着他那只受伤的食指,给他讲了《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安闻听完怼他,“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

    林清宇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脸蛋,笑骂,“小没良心的,我一直跟你说流浪狗护食,让你小心。你不听,还盲目认为你跟那狗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安闻垂头丧气地嘟囔,“是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啊,我连名字都给它取好了。只不过是单方面建立的而已。”

    林清宇哑然一笑,问道,“给它取了什么名字?”

    “拖布。”

    林清宇想了想那狗的模样,这回是真忍不住笑出了声,“确实很贴切,它要是知道你给它取了这个名字,可能会后悔没再咬狠一点。”

    “......”

    到了医院,被告知,现在全市狂犬疫苗紧张,医院没有库存,保险起见,还是建议他们直接去疾控中心打针。

    在医院处理了伤口之后,他们又打车去疾控中心,疾控中心在城北,打车过去要半个多小时,安闻更委屈了,“哪有这样不知道好歹的东西,我喂它吃东西,它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反咬我一口。简直就是恩将仇报,白眼狼。”

    林清宇越听越觉得耳熟,于是同仇敌忾地逗弄他说,“是啊,简直是白眼狼。”

    安闻转头就看见了林清宇戏谑的目光,纵使自己反射弧再长,也该明白林清宇的意思了。他拽过林清宇的左手,一口咬在了虎口下面的位置。

    林清宇以为他闹着玩,开始就没躲。但不一会儿就察觉出不对,安闻发了狠,太疼了,他吸着气想往回抽手,但安闻死死地咬住不松口,林清宇挣扎了两下也就不动了。

    等安闻咬完,林清宇抽回手一看,都出血了,“得,一会儿去疾控中心再给我也来一针吧。”

    安闻用手抹了一把嘴,舌头从嘴唇上快速略过,“不是说我是白眼狼吗?那也得让你尝尝被反咬一口的滋味。”

    之后到了疾控中心,知道打完针出来,安闻都没有再跟林清宇说话。林清宇以为安闻是生气了,只有安闻自己知道,是理亏,是心虚,是无地自容,不敢面对。

    喜欢上一个人,是从来不会满足的。

    安闻的第五针终于在前几天打完,林清宇手背上的咬痕也落了痂。安闻明明收了力气,却还是在林清宇的手背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痕迹。

    林清宇的右手指节上淡色光滑的痕迹,是为自己打齐笛时候留下的。左右虎口处的牙印,是自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