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大家都挺忙的,梁米在一家软件公司做保洁,美其名曰打入行业内部,提前感受氛围;王光武和徐佑华在培训机构做暑期家教,准备挣上一笔钱给自己买笔记本电脑;叶笑笑录取通知书还没到,朋友圈到处发旅行照片;卢远和罗晴从澳门回来就确定了恋爱关系,每天上蹿下跳在群里秀恩爱,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几个人一直说要聚,一直凑不齐,终于在卢远第七次威胁再不聚会就绝交的时候,敲定聚会时间。
林清宇在厨房忙忙碌碌,好似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橱柜里所有的锅碗瓢盆全部上阵。
安闻靠在门边,低头在手机在敲字。
“你出去等。”林清宇赶人出厨房。
安闻收起手机,去抱林清宇的腰,“许久没吃方便面,其实也没那么想。”
林清宇闻言,又从冰箱里拿出肥牛和虾仁,加进锅里,“终于吃腻了吧。”
从高二开始,林清宇变着法地搜罗方便面,各式各样的,找机会给安闻做。安闻其实早就没有执念了,只是存着私心,就想看林清宇为自己忙。
“林清宇。”安闻从背后转到前面,贴在他的胸前,“明天我带你出去吃大餐吧?”
高考结束后,林清宇一直没跟同学联系,大家伙儿还是从学校门口的光荣榜上得知他没有出国。
梁米和叶笑笑问了安闻几次,安闻当时是真的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林清宇的情况也顾上告诉他们。
明天聚会,林清宇身体恢复地不错。安闻就自作主张说要带一个朋友参加,让大家多订一个位置。
“大家都挺担心你的。我跟他们说我带一个朋友过去,但没说是你,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安闻说。
林清宇把面端上桌,回身捏他的鼻尖,“一个朋友?”
“对啊,难道我要说一个男朋友?吓死他们了好吧?”
林清宇想到梁米叶笑笑,他弯着嘴角说,“倒也吓不死,不过想搞地下恋情也随你,我听你的。”
他把筷子递给安闻,坐在餐桌边上吃饭。
安闻低头挑面,抬头就看见林清宇眼含泪光,“你......”他慌了,放下筷子凑到林清宇身边,“你别哭啊,我不是不给你名分,大不了......”安闻心一横,“大不了明天我就告诉他们,你是我男朋友。”
林清宇抽了一张纸,半晌没说话,把鼻涕眼泪擦干净,才闷闷地说,“说话不算数的人是小狗。”
“嗯,我说话一定算话。”安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林清宇,我真的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吗?自从在一起之后你总哭。”
“嗯......”林清宇指着桌面上的小碟子,说道,“你要不尝尝?”
安闻疑惑地张嘴,吃进去林清宇递过来的一筷子小菜。
动作瞬间凝固,辛辣直冲天灵盖,泪水瞬间涌出。
——芥末螺片。
安闻边哭边捶打林清宇,被林清宇拉过来,坐在腿上。
“刚才可是说好了,说话不算话的是小狗。”林清宇蜻蜓点水地亲吻安闻的唇,“不能反悔。”
吃完饭,天光将暗,安闻依依不舍地告别,“我该回家了。”
明明拉过手,接过吻,见过家长,却一天比一天扭捏。
从前,林清宇经常去梁米家睡沙发,梁米也会去林清宇家蹭住,那时虽各怀鬼胎,但非常自然。
反而自从确认关系后,小情侣白天腻在一起,晚上各回各家,一个说要走,一个不挽留,异常默契。
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像是坐在了天平的两边,稳定摇晃,产生了动态的平衡。
文文在安闻脚边晃来晃去,叼着他的鞋带表示不舍。
林清宇不耐烦地用脚拨开那傻狗,说着每晚分开前都会说的话,“我送你出去。”
安闻侧身让开玄关换鞋的位置,看着慢吞吞系鞋带的林清宇,又低头看看摇头摆尾的文文,小声嘟囔,“傻狗。”
猛地,手腕被一拽,跌进了林清宇的怀抱。
胸膛上下起伏,呼吸变得急促,安闻感觉得到,他的嘴巴嗫嚅数次,却没有听到声音。
“林清宇?”安闻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林清宇应声,鼻尖的热气喷进安闻耳廓,炙热,甚至滚烫。
“我......”安闻回抱住林清宇的腰,结结巴巴道,“我还没......没准备好。”
林清宇双臂收紧,沉默片刻。
耳畔传来轻快的笑,林清宇在安闻的耳边,戏谑地说道,“我说最近怎么一直躲着我呢,小脑袋瓜子都装了什么黄色废料?”
安闻一怔,想抬眼看他,又羞于直视,耷拉着眼皮咕哝,“每天都来你家报道,才没有躲着你。”
睫毛扑簌扑簌地抖动,在下眼睑投射出扇形的阴影,脸上大片大片的红晕蔓延到脖颈,林清宇垂头看着闪躲又害羞的少年,心尖儿都快化出水来。
这样乖顺的安闻反而激发了林清宇的恶劣,柔软的嘴唇贴上安闻的耳廓,喷着热气,在他耳边低吟,“今晚留下好不好?”
脑中的烟花轰燃,安闻周身一震,半晌没有动作。
林清宇不再闹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安闻还是发愣的状态,偏开脸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我怕疼。”
18岁的年龄,血气方刚。家里的空调一定是坏掉了,林清宇觉得整个屋子都闷热地快要炸掉。
偏偏这时候,安闻这个小祖宗,撩人又不自知。他将双手换在林清宇的脖颈上,生涩地唤他的名字,“林清宇。”
林清宇低下头去应,迎上一双清澈的眼睛,眼睛里藏了许多话,欲语还休,灵动得让人心痒痒。
他收紧手臂环住安闻的腰,不自觉地将声音放轻、放柔,注视着眼前的人,等着他的话。
“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安闻道。
输了,彻底输了,面对这样软绵绵的爱人,林清宇甘心认输,他箍住安闻的后脑,对准唇珠咬了上去,真是一只蛊惑人心的小妖精。
安闻的嘴唇因为疼痛不自觉地张开,林清宇的舌头直接钻了进去,毫无耐心地翻搅着最柔软湿润的部分,口腔内的空气被吸干,只留下啧啧的水声,舔咬,交缠。
直到被怀中的人闷哼着推离,林清宇才勉强停下,安闻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双唇晶亮莹润,“我要死了林清宇,喘不上来气。”
林清宇双手捧着安闻的脸,深黑的瞳孔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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涣散,被他吻过的双唇不自觉张开,他用大拇指擦掉安闻嘴角不听话的津液,额头抵着额头,用沙哑的声线诱引,“今晚不要走,我抱着你睡觉。”停顿一秒,又欲盖弥彰地来了一句,“什么都不做。”
这样黏腻的场景,这样撩拨的语调。安闻的眼睛终于聚焦,亮亮的,弯着眼角,“好,我留下陪你睡觉。”中华文字博大精深,他微皱眉头补充道,“今晚的睡觉是名词。”
林清宇看着他轻笑,揉揉安闻的头发,宠溺地应了声“好”。
上次两人在卧室接吻被白月洁打断后,林清宇就搬回了自己的院子。此时院子里,只有两人一狗。
立秋过后,晚风微凉,早晨下过一场雨,此刻的天空深邃澄澈,星星一览无遗。
两人躺在院前的摇椅上看天,文文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严丝合缝搂抱在一起的人,大概是在疑惑,小小的单人躺椅,既然能挤下两个人,为什么不带自己。
林清宇余光看见文文一动不动,就偏过头唤它,“文文,过来。”
安闻闻声一同转头,引得林清宇阵阵发笑,两人离得太近,安闻不好施展家暴手段,情急之下咬了林清宇下巴一口。两人刚才洗了澡,身上是同样的柑橘柠檬味,还带着些薄荷味的清凉。
摇椅随着林清宇的笑摇摇晃晃。文文凑到近处觉得好奇,也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
安闻转身将姿势变为平躺,余光里一人笑得花枝乱颤,一狗咧着嘴角晃摇椅玩,他也情不自禁弯了嘴角,低声笑骂,“傻狗”。
林清宇凑过来,在他唇边轻点,“安闻,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夜色静谧,安闻思考片刻,转过身来和林清宇面对面,坦白承认,“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好傻啊,我连男人可以喜欢男人都不知道。见了想逃,不见又想,还以为是因为习惯了你的存在。根本不觉得这是喜欢。”他无奈地摇摇头,抿着嘴角陷入回忆,“现在想想,不想让你的眼睛看别人,就是占有欲,占有欲就是喜欢。那我应该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那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林清宇问。
安闻警觉,掐住他的脖子问,“林清宇,你在跟我翻旧账吗?”
“不敢。”林清宇不顾脖子上的手,凑近在他唇上轻吻,“”怕你给自己上紧箍咒,疼得死去活来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安闻收回手,与林清宇十指紧扣,“也没有死去活来,南风煤矿爆炸那天,我跑出去找你,满心都想着你不能有事。后来看见梁米和赵鸣飞,才明白我喜欢你。”细碎的星光映在安闻眸子上,他闭上眼睛窝进林清宇怀里,“那时我想着赌一把,也许你愿意陪我赌,那我就赢了。”
林清宇摩挲着他的后颈,心里细细密密地疼。后来安闻姑姑去世,安黎明去世。他不敢想象,安闻经过多少挣扎,强迫自己放下。
“怪我。”林清宇轻吻他的头发,语调带着浓重的自责,“当初我就应该流氓一点儿,混账一点儿,直接把你扛回家,管你喜欢罗晴还是喜欢男人,因为我顾虑太多,才让你多受了那么多罪。”
安闻的手向下探去,握住顶在自己小腹的硬物揶揄,“你就是这么自责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