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家伙气鼓鼓的样子,两人无奈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准备哄他睡觉。
“陛下,老夫人并无性命之忧。”太医把完脉,向池渊禀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伤确实是挺重的,但现在确实没性命之后,不过往后就不知道了。
不得不说,太医是会说话的。
“来人,把她押入大牢,择日问罪,定远侯家眷管教不严,冲撞皇子,罚两年俸禄,闭门反思一年,不得外出。”
池渊薄唇微启,一句话便决定了她未来的命运。
老妇人没有说话,慢慢闭上了眼睛,只任由侍卫把她架了起来,抬了出去。
某处偏僻宫殿
“噼里啪啦……”一位男子在宣读圣旨的太监走后,一脸阴沉。
怒气上涌的他直接转身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大手用力一扫。
桌面上的瓷器直接摔碎了一地。
“母亲怎么能这么唐突,本来我们还有机会的,这一下我们直接功亏一篑了。”
他胸膛极速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了。
坐在一旁红木椅上的老人没有说话,双手搭在前面的拐杖上。
虽然年老,但他的脊背仍旧挺得笔直。举手投足间流露着当权者的尊贵。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天空。
雾蒙蒙的一片,厚重的乌云笼罩了皎洁的月光,狂风在呼啸着。
窗外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不少掉落的叶子与花瓣被风裹挟着从大开的窗户进入内室。
衣袂翻飞,眼睛被风吹得快要睁不开了。
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沈璧珏跟池渊联手,对他们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沈璧珏的手段他们已经领教过了。
就像一条毒蛇,被咬住就绝不松嘴,直至将猎物咬死般步步紧逼,他们感觉自己早已如同悬崖上的马,岌岌可危。
既然如此,那便最终放手一搏吧,也算是不辜负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与谋划了。
不理会面前发怒的儿子,他只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多年前熟悉的脸。
对不住了太子殿下,辜负了你的努力。
对不住了陛下,没有实现你的心愿。
从亡国那天起,这两句话被他念叨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是提醒也是仇恨,是遗憾也是不甘。
他自知罪孽深重,死后便也无言面对这对天家父子。
但如果你跟陛下有在天之灵,便保佑保佑老臣我吧。
也保佑保佑我们曾经的国。
“准备动手吧。”
他在凛冽的风中睁开了眼睛。
发怒的中年男子一下子停止了动作,惊愕地看着他。
“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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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这两天的雨下得太大了,根本都没停过,原本的祭祀计划也往后推迟了。
“哈啊……”狐狸崽这两天都没有出去玩过,有点闹腾,想出去玩了。
但是外面在下雨。于是就转移了视线,现在他对从天上掉下来的雨很感兴趣。
于是沈玉楼将窗户开了一个小角,让小家伙把脚脚伸了出去。
冰冷的雨滴打到小家伙的小脚丫上,席卷着冷风,偏偏小家伙还觉得很好玩,不断在雨中翘着自己的脚脚。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沈玉楼就把狐狸崽的脚收了回来。
一摸,果然冰冰凉凉的。
赶紧坐到一旁用旁边的暖湿手帕帮他擦脚。
小家伙还在沈玉楼怀里不安分地乱动,结果被池渊弯着腰,握着他的两只手把他给制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