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办事,皇嫂你就放心吧。”池望舒朝沈玉楼眨了眨眼,让他放宽心。
兄妹俩紧接着把人赶上了回宫的马车。
“皇兄,你说我们的威慑力还不够吗?怎么还有人敢在祁朝作乱?”
回到宅子后池望舒看着池昌一脸不解。
池昌故作高深地打开了一本书。
“传闻哪有亲眼看到的震撼人心,这一次来个杀鸡儆猴吧。”
两人对视,同时摸上了腰间的佩剑。
“我们打一场?”池望舒歪了歪脑袋,眼底满是兴奋。
刀剑出鞘,寒光四射,锋芒毕露。
“我的剑,也未尝不利。”
“我的更利一点。”池望舒说完就抬手刺了上去。
池昌抬剑相迎。
剑影纷飞,人影重重。
兵刃交叠的清脆声顿时充斥了整个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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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山雨欲来风满楼
京城原本繁华热闹的夜市此刻一片寂静,街道空无一人。
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已经收到风声,闭门不出。
每间宅子都配上了大量的家丁与武器,随时准备反抗。
定远侯府
内院灯火通明,身穿戎装的定远侯与他的父亲相对而坐。
“真的要今晚开始吗。”
定远侯看着自己的父亲,悠悠烛光倒映在他浑浊的眼眸。
看起来竟也多了几分坚定与生机。
“沈璧珏早已发现我们的踪迹。”
“京中恐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我们的行动恐怕也只会是凶多吉少。”
看着摊开在桌子上的京城与皇宫地图,上面圈圈点点了不少的痕迹。
有他们的势力,也有祁朝的军队。
“就今晚。”
父亲的声音带着坚不可摧。
“或许我们可以暂时转移退避,再等羽翼丰满。”定远侯大掌盖住了地图上的一角,那是他们的势力所在之处。
“呵……”老人发出一丝冷笑。
“沈璧珏的步步逼近只是给了我一个惊醒罢了。”
“一退再退,我们最后又要退到哪里?”
“一拖再拖,我还有几年的光阴可以活下去?”
“变数太多了,我们撑不下去的。”老人摇了摇头。
“倒不如趁现在,豁出去,还能为自己博一个美名。”老人说着说着也笑了,浑浊的眼眸一片水色。
定远侯看着自己的父亲,他年老却仍旧脊背如松,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心里却永远坚定,思想敏捷,计谋频出。
他年轻的时候是怎样的呢?
他的父亲似乎从未与他分享过他年轻时的光景。
必然也是盛气凌人,一呼百应的吧。
“我们可能会输……”定远侯说出了他们的结局,其实他知道,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我知道,但我要去做。”即便我早已知道会输。
老人直接合上了地图,随后把它一把丢到定远侯怀里。
“我为了这个计划筹谋了数十年的光景,就算是失败我也要做。”
“不仅仅是做给我看,也要做给天下人看,做给我死去的陛下跟太子看。”
“我们是生是盛安国的人,死是盛安国的鬼,我们是有血性的,我们的脊背永远不会弯曲于别国之下。”
“所有人都可以忘记陛下,太子包括曾今的盛安,但我不可以忘,我也不能忘。”
老人最后用力敲了敲地面,拐杖发出了沉重的闷响声。
他掠过定远侯来到门槛前便准备踏出。
“我们的香…要用吗。”定远侯往父亲的方向伸了伸手,随后放了下来。
“不用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