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召战神解救违天命,千年后两人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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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诸在竹室里慢悠悠喝一盏师弟们今年采的新茶,手里把玩着那把黄金小扇,鲜红的穗子垂在桌沿晃悠。

    不一会儿,珀问走进门来。他步履稳健,几乎没有一丝动静,可见内力深厚。

    夫诸见到他来,放下茶盏,给他斟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有事瞒着我。”

    珀问撩起衣摆坐下,指尖轻轻敲打桌面。良久,掀开衣袖,露出左手小臂上的伤疤。伤口从手肘到手腕,横亘整条小臂。

    “我似乎没有跟你说过,这条伤口的来历。”

    这样的伤痕在神仙身上,几乎难以出现。只有被神器重伤,才有可能在身上留下伤痕。夫诸一直以为是第二次神魔大战时留下的。

    他这才知道,原来早在八万多年前,他还没来云明殿修习的时候,珀问和姜无畏两人就已经见过了。

    彼时珀问只有三万来岁,依照天神漫长的寿命来看,属实年幼,看外貌也只如十一二岁的孩童般大。那时是他和二师兄钟离拓戈向烛侑拜师后,第一次下山试炼。

    因他二人皆天资过人,烛侑便给试炼增加了点难度,让他二人追捕一头已修炼出人形的凶兽岩蛇。若光论武力和法力,二人已能将岩蛇制服,谁知那蛇狡猾多端,打伤珀问就跑,一路蹿至附近的村庄里,化成人形溜进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二人一路追至村庄外,眼睁睁看着岩蛇藏进人群里,却不敢擅自进入凡人的地界。他们虽在云明殿修习,但向来是只在后殿的校场操练,从未曾去过云明庙里与凡人接触。何况天界明令禁止天神与凡人私自接触,若是对凡人使用仙法则会遭到天谴。

    眼看只差一点就能成功,两人心里都气愤得不行,不敢进去,却也不肯走,蹲在一家人院外的墙角下守着,妄图等岩蛇出来。

    岩蛇的尾巴上覆盖着一层如岩石般坚硬的鳞片,珀问在和对方缠斗时,胳膊不慎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在医术方面没有天分,不论师母九方仪月如何不遗余力地教学,一碰到柔软的纱布,他就手指打结。他从衣摆扯了块布手忙脚乱地包着,也不求包扎得多好,只求勉强止住血。

    两人都高度紧张地屏息探查周遭的妖气,太过专注,以至于都没发现有凡人孩童靠近。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从他们身侧后面传来:“血!”

    两人都吓得一抖,定睛一看是个凡人更是躲避不及。珀问好不容易歪七扭八地把伤口包上,正要打结捆扎实,被这一吓布条全散开了,露出一条可怕的伤口。

    一个五六岁光景扎着两个童髻的黄毛丫头满脸心疼地跑上前来,拉着珀问受伤的手给他吹气,两人吓得边叫边往后躲,小丫头却执意拉着珀问的手不放:“疼,回去找姥姥给医!”

    钟离拓戈吓得大喊:“师弟!师弟你没了呀!”

    钟离拓戈乃天帝与天后嫡子,因资质过人,自幼便立为太子。从小锦衣玉食,衣食住行皆有仆从簇拥,照顾起居的嬷嬷中不乏有一两个嘴碎爱逗孩子的,最是擅长把凡人描绘得如恶鬼邪神,绘声绘色地夸大天神与凡人接触的后果,无数句令人头疼欲裂的念叨最后只汇成一句:万万不可与凡人接触。

    幸亏珀问从小放养长大,身边没有这样碎嘴的嬷嬷,不然小丫头抓他手那一下,能吓得他当场舞一段。他只在小丫头拉他手时躲了几下,发现没什么异常,好奇逐渐大过害怕,打算跟她去一趟。

    钟离拓戈不肯去,珀问还劝他,说岩蛇乔装打扮混进人堆里,他们总不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先进去观察观察情况,再寻机会将他赶出来。

    小丫头生怕珀问跑了似的,时时刻刻拽着他的手往前走,带他们来到一座贫寒的茅草屋前。院门是用树枝编就的,可以说只是象征性地关上,院里放着一张简陋的石桌,凳子是四个未经打磨的石头,此时正有位婆婆坐在石凳上缝补衣裳。

    小丫头看见婆婆,拉着珀问边跑边喊:“姥姥姥姥,快给小哥哥看看他的手,好大一个血窟窿!”

    婆婆仔细一瞧,骇然道:“我的天爷呀,怎么能弄成这么大的伤口,是路上遇着劫匪了?嗨呀,走走走,进去再说!”

    招呼着让小丫头带珀问往屋里走,自己去屋里拿了针线和白酒出来要给珀问缝针。

    珀问刚坐下,看见婆婆手里的家伙什,吓得连忙站起身来,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这点小伤不打紧!”

    婆婆啧了下嘴,一双眼睛瞪着他,“瞎胡说什么!伤口这么深,不缝合起来,是想手上一辈子有条裂口吗!”

    他只能乖乖坐回去,却还不肯认命,嘴里试图跟她周旋:“婆婆,我怀里还有瓶疗效甚好的金疮药,您看,能不能就......不缝了?”

    婆婆瞅了他一眼,“再上好的金疮药能有多大的收敛效果,这么厉害怎么不把扬子江给敛上!别看我是个糟老婆子就不信任我的医术,我从前可是师从名门!”

    说着找来绳子把他手臂上方扎紧,拿了块围裙叠成厚厚一块让珀问要是嫌疼就咬着,倒了碗白酒出来,针线都放进去消毒,针尖放在火上烧红,用干净的棉布沾酒清洗好伤口,便着手进行缝合。

    伤口本身就疼得很,一针下去珀问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他咬着牙不吭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伤口,想象自己是块绸缎,婆婆正在自己身上绣花。

    空出来的手被小丫头抓得很紧,他睁眼去看,自己的左手正被她紧紧攥在两只小小的手心里,手背都掐出白印儿了。这才发现小丫头撇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珀问安慰她没事,她反倒一下大哭出声,伤心得仿佛现在被缝针的是她。

    珀问想给她擦眼泪,奈何两只手都不得空。小丫头张嘴大哭,自己慢慢挪过来把头埋进珀问怀里,闷着声越哭越伤心。珀问一边被缝针,一边慌张地轻轻拍她的背,哄着她说自己没事。

    钟离拓戈站在一旁忍不住抹了把脸,用意念给他传音:“感觉情况不太妙啊,要不要让师姐来救我们?”

    珀问扯了扯嘴角,一脸欲哭无泪,“没事......我还能坚持。”

    伤口总算缝合好,钟离拓戈忙把自己怀里的药双手递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