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瑶佳带着二皇子和皇上来到了沁心水榭附近的湖泊处,将两人做好的河灯拿过来,开始放河灯。
二皇子坐在一旁,认真的盯着湖面上漂浮的河灯看,看了一会儿想要伸手碰触一下,南夏时刻看着二皇子,见状拉住了二皇子的手,免得他落了水。
皇上则站在言瑶佳身侧,一直凝视着言瑶佳忙碌的背影。
言瑶佳察觉到了皇上的注视,偏过头对他娇俏一笑。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天幕黑沉沉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映衬着岸边的柳树随风摇曳,一幅美景,宛如梦幻般的场景。
言瑶佳抬头望向皇上“皇上,你瞧,今晚的月亮多圆啊!”
皇上点了点头,目光也被天幕中那轮明月吸引,他轻声道“是啊……朕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月亮了!”
听到此话,言瑶佳的心微动,她转头看着皇上的侧脸,目光柔软。
“臣妾记得皇上以前说过,每当夜深人静之际,总爱仰头看星空。”
“臣妾也觉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那么圆满的月亮,就像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人陪伴在身侧一样。”
皇上垂眸,嘴角噙起一抹淡然温润的笑容,语气低沉而富有磁性“爱妃所言极是,愿朕并能够与爱妃白首偕老。”
闻言,言瑶佳忍不住靠在了皇上的怀里。
“皇上……”言瑶佳紧抱着皇上的腰部。
感受着怀中女人传来的柔软触感,皇上收回了目光,伸出大掌,抚摸着言瑶佳乌黑的秀发,轻拍着她的肩膀。
皇上搂着言瑶佳,任由她将整个脑袋都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片刻后,二皇子的一声喷嚏打破了此刻安宁祥和的画卷。
言瑶佳抬头看向二皇子,眉宇间尽是宠溺之意“怎么了?冷吗?”
二皇子眨巴着眼睛,用稚嫩的嗓音答道“母后,我不冷,刚才只是鼻子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罢了。”
言瑶佳莞尔一笑,从皇上怀中退了出来“皇上,我们回去吧,也不早了!”
皇上颔首,抬手叫来二皇子,抱起二皇子与言瑶佳一同回到了沁心水榭。
翌日清晨,用过早饭,言瑶佳让韩木把二皇子送到了淑妃的瑞鹤殿,还让花锦提了一食盒糕点带过去。
待到二皇子离开后,季泠拿出昨日宫内司绣制好的衣服递给言瑶佳。
“娘娘,您吩咐宫内司做的衣裳已经做好了,您看是否可以?”
言瑶佳转头看了看季泠递过来的衣裙“颜色和款式倒是还可以,叫人送去韩国公府吧,务必叫韩大公子的夫人换上。”
南疆九公主和韩肃成婚已经快三个月了,奈何这两个人谁都不肯踏足对方的房门一步,更别提圆房了。
南疆九公主傲气非常,被嫁给韩肃,心中自是不满窝火的厉害,几乎是按着头拜的堂。
况且南疆九公主是个刁蛮的主,骨子里也是骄傲至极,九公主对韩肃十分不满,却又不敢忤逆韩肃,只能憋着怒火。
南疆九公主嫁给韩肃这件事情本就闹得沸沸扬扬,南疆王虽是疼爱九公主,但是在国家之事上也只能让步,毕竟,九公主在大周狗撒野,也是南疆王的失职。
韩肃娶妻一事,闹得南疆王焦头烂额,南疆九公主也因此闹腾了许久,但是南疆王依旧没有松口,只能逼迫韩肃和南疆九公主成婚。
故而,南疆九公主的脾气十分暴躁。
平日里不仅仗着自己的地位嚣张跋扈,而且还喜欢动辄责骂他人,皇上曾亲自训诫过她几次,奈何南疆九公主压根就不长记性,反而变本加厉。
言瑶佳想到南疆九公主这段时间所作所为,也是一阵头大
“奴婢遵命。”季泠应下之后便下去了。
张青松和他手下的几个护卫跟了言瑶佳一年多了,也算是言瑶佳信任之人。
见季泠出来,左右打量着人选,张青松走上前去询问“季泠姑娘,娘娘可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属下办理吗?”
泠点了点头“你立即挑两个能干的,务必将这几件衣裳送到南疆九公主的手上,定要让她换上,南疆九公主从嫁给韩国公的大公子以来,既不入宫请安,也不按大周的礼仪行事,我行我素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皇上和娘娘也忍了她几回了,现在总得让她知道规矩。”
“我马上派人前往韩国公府,定然将衣裳送到九公主的手里。”
“恩。”
“另外,再找两名机灵的侍女,伺候在九公主身边,有事及时来报。”
季泠交代完后看着左右无人,转身朝着寝殿走去。
寝殿之内,言瑶佳正倚窗而坐,手持书籍看着,神态悠闲。
见季泠回来,言瑶佳合上手中的书籍“怎么样?”
季泠颔首,恭敬的禀告道“娘娘,衣服和人选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奴婢会让他们立即启程,保证在午膳之前赶到南疆。”
“很好。”言瑶佳赞赏的说道“南疆九公主的脾气该改一改了,不然还当自己在南疆呢。”
听言瑶佳这样讲,季泠的表情有些复杂“若是南疆九公主就是不打算入乡随俗怎么办?奴婢看皇上也不是很想和南疆撕破脸。”
季泠这句话倒是真实。
言瑶佳听言后,唇畔漾开一抹浅笑“她不肯乖乖的学习,那就由不得她了,她总要认清现实。”
“奴婢明白了。”季泠领会言瑶佳的意思。
皇上和娘娘都对南疆九公主有些无可奈何,如今总归是要给她教训瞧瞧了。
“说起来,下个月就该是玉琳县主沈湘君和探花郎杜阳的大婚日子了,给她们的贺礼你们有什么想法吗?”言瑶佳算了算日子,突然想起了这么一茬。
季泠摇头,回道“回娘娘,奴婢们看了库房的账册,在里面挑了几份适合玉琳县主穿戴的首饰,至于其它的,还要等您定夺。”
言瑶佳抿嘴沉吟了片刻,最终决定送两套首饰和一件上好的狐皮大氅过去。
季泠旋即福身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