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谢瑞见状,满目诧异,疾步奔到床前,他正要俯身去宽慰,却被上官君抬手拦下。
“别靠近。”
“怎么了?”
谢瑞话音未落,太后忽然直挺挺的起身,那双睁开的眼睛满是眼白,只有星点黑瞳。
谢瑞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被吓呆了,谢云峥一把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尛說Φ紋網
这时,太后的转动眼珠,忽然朝着上官君袭击而去。
她十分凶恶,而且动作灵敏,而且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
此时,上官君也反应过来,当即换了一张符篆,太后瞬间被定住。
“母后怎么了?”
谢瑞被谢云峥保护的很好,见太后长久不动,这才稍稍探身出来。
上官君仔细着打量太后,不一会,眉心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这情况有些复杂,我得问问人。”
闻言,谢云峥的眼里闪过一抹晦暗。
他亲眼见过上官君的厉害,他可是知道天罚将来,却面不改色的人,他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只能说太后的病真的很严重。
只可惜他现在只懂一些皮毛,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皇上,请您命人严守慈宁宫,在我没有进宫之前,千万不要放外人进宫,更不要拿掉太后头上的符篆。”
上官君神色严肃,谢瑞点头,当即按照他的话吩咐下去。
这时,上官君又朝着谢云峥说道,“王爷,我得出宫。”
谢云峥对上他深邃的眼神,瞬间明白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当即说道,“本王随你一起,你要找什么人,尽管开口,本王一定尽力帮你。”
上官君重重的点头,随即告退。
谢瑞见谢云峥也要走,眼神有些不舍,“皇叔,你也要出宫?”
谢云峥恭敬道,“皇上放心,上官大师的符篆很厉害,不会有事的。”
谢瑞见他心意已决,便也没好在阻拦,静静的,目送他们离开。
上官君紧随谢云峥的脚步,一路上闭口不言,直至出宫,他才开口道,“王爷,咱们得回府,这件事我得找王妃商议。”
谢云峥猜到他能找的人也就只有苏残月,所以马车根本就没有停顿,径直出城。
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回了靖王府,上官君还没等马车停稳,就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这一次,变成谢云峥紧随其后。
刚进后院,上官君就大嗓门似的嚷嚷开了,“王妃,有大事,有大事!”
说着,也没等回应,直接撞开了房门。
“上官!!”
见此,谢云峥立刻出声阻拦,但上官君根本没放在心上,直接一步踏了进去。
结果刚进了半个身子,就被人一拳打了出来。
随后,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上官君捂着眼叫痛,疼的原地转圈。
谢云峥随后赶来,见他这样,丝毫不同情。
他真的太莽撞了!
女子闺房,怎么可以随意闯进?
看着他斯文有礼,没想到也只是浮于表面。
上官君缓了好一会才直起腰,勉强视物的独眼正好撞上谢云峥冷冰冰的眸子。
“王爷,怎么这么看我?我是真着急,并不是有意冒犯。”
谢云峥冷冷的看他,虽一言未发,但冷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时,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苏残月站在门口,神色冷漠,与谢云峥的表情如出一辙。
“你到底有什么事?”
此时的她虽穿戴整齐,但眼神很凶,再一看,她用帛布包着长发还在往下滴水。
显然,她刚才明显是在沐浴。
上官君对上她的眼神,胸口瞬间一窒。
他感觉自己这件事要是在苏残月眼里算不上大事的话,她会掐死自己。
上官君下意识的往谢云峥身边躲了一下。
谢云峥很想把上官君推出去,但见苏残月的眼里已经涌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当即说道,“是太后的事,上官不敢下判定,想找你问问。”
闻言,苏残月扫了一眼上官,随后转身进屋。
“进来吧!”
上官君松了一口气,但自己还是不敢当出头鸟,推着谢云峥挡在自己前面。
“太后怎么了?”
这话,苏残月是问上官君的。
上官君如实说道,“太后似乎被鬼上身了…”
话没说完,苏残月冷冷的一眼便扫了过来。
“你听我说完,若是寻常的上身,我自然不可能来找你,但太后的反应有些异常。不用符篆,她反而好好地,可一用符篆,她像是被激活了一样,十分凶猛。”
上官君的话音刚落,苏残月便道,“是融魂!”
上官君眼前一亮,“对!我也觉得是这个,可我从没见过,所以有些不确定,到底该用什么样符篆。”
苏残月冷道,“找不到本体,用什么符篆也没用,一旦融魂成功,那个人就会与太后密不可分,同生共死。”
“可是本体该怎么找?追魂符似乎不管用。”
上官君头一次遇见这种麻烦事,他下山历练之后,多数都是能轻松化解的小事,上次的天罚已经算是他见过的最大场面。
没想到天罚之后,竟然还有人融魂。
谢云峥一直听着,并没有开口,这次他问道,“这件事是否与白应卿有关?”
苏残月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上官君听着,啧了一下,“如果是白应卿动手,昨天我就该看出来了。瞧着太后今日的样子,不像是从前埋下的祸根。”
话落,他没等谢云峥质疑,又道,“我有一张符锁住了白应卿身上的气息,如果他在京城出现,我必然可以察觉。”
谢云峥恍然大悟,原来符篆还可以这么用,看来他要学的还有很多。
这时,苏残月道,“阻止融魂的符篆我可以画,但我现在修为不够,只怕画出来也没用。”
闻言,上官君眼前一亮,“你画。我学。”
苏残月看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见此,谢云峥随即让青峰拿了符纸,朱砂和镇符台。
东西拿来后,苏残月并没有直接在黄符上画,而是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上官君一眼不错的看着,等她画完,当即提笔。
他甚至都没有练,直接在黄符上画出一模一样的符篆。
苏残月撇了他一眼,对于他画符的能力再度有了新的认知。
谢云峥在一旁看着,见他那么容易画了出来,自己也忍不住跃跃欲试。
可画了一半,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眼前的桌案也迅速变得虚无起来。
头晕,恶心,浑身发软,犹如坠身于阿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